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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司永平来说,许春花是心头大患,只有除掉她,他内心才能安稳。
他仔细想了下,即使许春花留有后手,让人把他穿越的事公布出去,应该不会有多大的效果,毕竟像这种穿越的事,听起来太玄幻,即使现代社会,说出来也没几个人相信,何况是这样一个落后愚昧的古代社会。
即使这件事公布出去后,真的有效果,对他的太子之位产生影响,他也有办法应对。
他穿越成太子之后,可不是整天饮酒作乐,纵情享受,他做过不少事,累积了不少的人脉。
只要他用一些手段,就能把这事压下去,至于传播这个消息的人,会从这个世界永远的消失。
相反,如果不把许春花除掉,他感觉像是背着一个炸弹,随时有可能爆炸,搞得他寝食难安。
许春花心中苦笑,以她前世对司永平的了解,自己抛出这么一番言论过后,司永平肯定会犹豫不决,但现在,他明显有长进,不再犹豫,当断则断。
她眼珠转了转,张嘴还想说点什么。
司永平打断她的话,冷笑道,“许春花,每当眼珠快速转动时,说明正在想事情,不需要想了,也没必要想了,我这就送上西天。”
他声音陡然变冷,一甩衣袖,“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大殿里一下子多出了十来个持剑的黑衣人,把许春花团团围住,每一个人都把剑尖对准许春花。
在这一个看似平静的大殿里,竟然藏着这么多人。
司永平的心思真是非常的谨慎,对自己的保护无所不在。
“乱剑刺死她。”司永平瞥了许春花一眼,冷冷地说道。
“是。”黑衣持剑人的剑都刺向许春花。
情急之下,许春花连忙大喊了一声,“且慢。”
司永平闻言,一扬手,黑衣持剑人顿住。
他问,“还有什么想说的?”
许春花脸上一副生无可的表情,说道,“司永平,咱们前世好歹情侣一场,又同时穿越到这个世界,可以说缘分不浅,不管现在对我什么态度,至少咱们曾经拥有过,曾经美好过,让我再抱一次,好吗?”
许春花突然的柔情攻势,搞得司永平措手不及。
司永平的双目里也闪过一抹柔情,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人确实有过一段情缘。
当初爱的时候,爱得轰轰烈烈,恨不得为对方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
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变故,已经没有当初的感觉,但是,关于对方的记忆却没消失,反而长留心底。
像感情这种事,初是让人记忆最深刻的事。
有些人,哪怕白发苍苍,步履蹒跚,依然对初念念不忘。
因为初刻在脑海最深处,初的一颦一笑,已经深入到骨髓里。
司永平目光深深地看着许春花,终究轻轻地点头,“好吧。”
一大一小两个身体抱在一起。
虽然穿越后,他们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四岁,年龄有所差距,模样也不是当初的模样,但是,他们的习惯不会变,甚至连身上的味道,都保有最初的味道。
司永平轻轻抱了抱许春花,转身就后退,却感觉自己腰间被硬物顶着。
他一低头,发现许春花用两把暗绿色的匕首正抵在他身上,一把在腰部,另一把在胸部。
两把匕首颜色暗绿,看颜色就知道淬有剧毒。
司永平脸色骤变,眸光冰冷,“许春花,暗算我!”
饶是他百般防范,却还是着了许春花的道儿。
许春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没办法,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女,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肯定要做多方面的防备,要不然我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许春花对自身的安危非常的看重,毕竟生命只有这一次,她可不想不明不白地就成为别人刀下的亡魂。
她前些日子跟着杨不悔,锻炼身体,学习武艺,觉得仅仅这样,自保的能力还不够,于是,特意找铁匠,给她做了两把防身的匕首,淬上巨毒,平日藏在袖口里。
现在看来,她这个做法是正确的,为自己赢得了一线生机。
突然的变故让周围的那十几个黑衣持剑人都愣了愣,接着目光凌厉地瞪着许春花,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他们早就把许春花碎尸万段了。
“许春花,我又没防住。”司永平无奈地叹口气。
许春花道,“这是必须的,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对完是智商碾压。”
司永平冷哼一声,“哼,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我了吗?即使真动手,也逃不出去,反而将生不如死。”
许春花冷笑道,“呵呵,以为我要逃吗,其实我根本没想过逃。我只是想在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毕竟只有我自己死,多么的可惜呢,如果有这个渣男垫背,咱们两个都死了,那多好,还这个世界一片清净,就当做咱们两个从没来过这个世界,那不更好吗?”
“……”司永平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眼里闪过一抹恐慌之色。
他十分不想死,他现在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更是将登顶皇位,成为九五之尊,这生活太诱惑了,他怎能就此丢掉性命呢。
他深呼吸几次,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对许春花说道,“好吧,赢了,只要放过我,我也不杀,咱们以后做两条平行线。”
许春花勾起唇角,笑了笑,“早这样说多好。”
她扬起脚,在司永平的腿弯处踢了几脚。
司永平被她踢的身子向下倾斜,却强忍疼痛让自己站直,以防身子下倾时,匕首划破衣服,剧毒沾染到身上。
那群黑衣持剑人眼里的寒意愈发的冰冷,司永平是他们的主子,如今主子被打,他们却救不了主子,心里着急。
“许春花,干嘛踢我?”司永平咆哮道。
许春花道,“这是给点小教训,让明白,不准耍花招,我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听到了吗?”
司永平不甘心地嗯了声。
许春花押着司永平,逼他带自己离开宫殿。
在当前这种情况下,如果不离开,对她来说就没有任何的安性可言。
只有出了宫殿,离开皇城,她才有一线生机。
司永平让许春花别冲动,他肯定带她离开皇宫。
许春花让他准备一顶轿子,毕竟坐轿比步行速度快。
司永平说他的交通工具不是轿子,而是叫撵,想坐也不是不行,但必须去庭院里坐,在宫殿里不允许坐。
许春花不清楚宫里的这些规矩,就让司永平按照宫里的规矩做。
为了防止司永平逃跑,或者使坏,她手里的匕首使劲往司永平身上刺了几下。
司永平连忙劝她冷静,生怕自己被毒匕首刺中,他向许春花保证,他一定很老实,绝不刷花招。
司永平命令黑衣持剑人去准备撵,不一会儿,庭院里就多了一个金色的撵。
“许春花,撵我已经准备好,去坐吧。”司永平说道。
许春花看向庭院,果然有一顶六人抬的撵。她押着司永平,向庭院里走去。
那十几个黑衣持剑人,亦步亦趋地跟着。
许春花见到这一幕,冷冷的对司永平说道,“让他们不要追了。”
司永平几经犹豫,但还是点点头,对他们说道,“都停下吧。”
许春花押着司永平向庭院走去。
走出大殿,有十几阶台阶。
司永平转头对许春花说道,“的匕首离我远点好不好,这里有台阶,万一误伤我怎么办?”
许春花冷哼,“放心,我有数,误伤不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司永平突然伸出双手,捂许春花的眼睛。
许春花本能地后退,抵在司永平身上的匕首也松开了。
司永平趁机一矮身,就地后滚翻,再起来时,出现在许春花两米之外的位置。
许春花想跑过去抓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十几个黑衣持剑人像饿狼一样扑过来,把许春花压在身下,她被制伏了。
司永平对着许春花发出嚣张的笑声,“许春花,没料到吧,最终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许春花被两个黑衣人抓着手臂,一动不能动,两眼愤恨地瞪着司永平,厉声说道,“司永平,我刚才真该给一刀,让动都动不了。”
司永平脸上嚣张的笑容不减,“呵呵,现在说这些好不好哈吗,麻蛋的,竟敢用匕首威胁我,纯粹活腻歪了。”
他对着黑衣持剑人下命令,说道,“们往她的双臂和双腿各插一剑,先开几个伤口,让她疼一疼。”
“是,主子。”黑衣持剑人们高声应道,手里的剑高举起来,向着许春花的四肢刺去。
许春花身体剧烈的扭动,想要挣脱,但是,押着她双臂的手沉稳有力,任凭她如何挣脱,纹丝不动。
这些黑衣持剑人能成为司永平的贴身侍卫,自然不是一般人,个个都是练家子。
许春花眼睁睁地看着四把剑尖距离她的身体越来越近,心里那叫一个不甘,有滔天的火焰在升腾,但是她却改变不了这件事。
她无语问苍天,难道自己就这样被刺死了?
就在这时,庭院外面响起一道大喝声,“住手。”
许春花不由得循着声音看过去。
司永平等人也看过去。
司永平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
这里是他的寝宫,也就是他的私人地盘,在他的地盘,没有他的允许,除了皇帝,无人能进来。
有人突然闯进来呢,这相当于不给他这个太子面子,他的威严何在呀。
他抬眼看过去,只见从庭院大门处走进来一名少年,少年高挑而瘦弱,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看到折扇少年,司永平眼睛微眯了下,闪过一抹寒光,冷声说道,“怎么来了?老七。”
许春花看到此人时,眼里露出希望的光芒,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司永安。
那个她一直想见,却迟迟不回松江城的司永安。
“安哥,救我。”许春花声音急切地向他求救。
司永安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对司永平说道,“六哥,为何抓春花?”
司永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跟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的事儿?”司永平笑道,“六哥,既然把春花抓来,莫非就没调查下春花的背景吗,她是我的人。”
“的人?”司永平语气怪异地重复了一句,说道,“老七,有没有搞错,她怎么可能成的人,她只是一个小农女,怎么会和扯上关系呢?”
司永安目光看向许春花,目光里带着深深的柔情,“春花确实只是个小农女,但是,自从一年多前认识她后,我的产业部由她打理,她是我最得力的住手,不光如此,将来我还会娶她的,说要是对自己的弟妹动手,那罪名就大了。”
许春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司永安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司永安冲她眨眨眼,眼神在说,这是我骗他的,不续当真。
司永平目光带着审视之意,“老七,说的是真的?”
司永安肯定地点头,“当然是真的。”
司永平狭长的眸子里,眼珠转了转,突然指着许春花笑道,“老七,眼光有问题啊,这么一个小农女,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材没身材,怎么能娶她为妻呢,我看还是把她除掉为好。”
他对黑衣持剑人发布命令,“还等什么呢,速速动手。”
他如此做,是向司永安表明态度,不要阻拦了,即使阻拦,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是。”黑衣持剑人手中的剑再次刺向许春花。
司永安大声呵斥道,“住手,虽然们是太子的人,但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若是们胆敢动手,我即刻把此事上报大理寺。”
大理寺掌管着国家的刑法律令,相当于现代的最高级法院。
黑衣持剑人听闻此言,犹豫了,虽然他们是太子的心腹,但正如司永安所说,如果没有正当理由,他们胡乱伤人,确实会受到惩罚的。
司永平眼神不善,冷冷地对司永安说道,“老七,不管这事不行吗?”
司永安摇头,“不行,这事我必须管。”
司永平气的喘粗气,“行吧,既然要管,那我就告诉原因,她得罪了我,我必须把她杀掉。”
“得罪?”司永安冷笑着问,“她怎么得罪了,请把话说清楚,据我所知,春花一直住在松江城,距离皇城有几千里远,她从未到过皇城,怎么可能得罪呢?”
司永平声音里带着怒意,“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知道。”
“我必须知道,因为她是我的人。”司永安态度坚决。
司永平哼道,“老七,不要忘了,我是太子,我的身份比高贵,不得反驳我。”
司永安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既然六个这样说,那我就把这事告之父皇,请他看看,他最心爱的宅心仁厚的太子到底有多仁厚。”
“……”司永平深吸几口气,平复下暴躁的心情,对司永安说道,“老七,给我个面子,这件事就别掺和了好不好,算我欠一个人情。”
司永安依然缓缓摇头。
司永平声音陡然变得阴冷,“老七,这是在逼我和决裂。”
司永安不在意的笑笑,“决裂就决裂,咱们现在的关系不就相当于决裂嘛。”
司永平挡在司永安身前,冷声说道,“速速动手,把许春花杀掉。”
既然劝说司永安没效果,他索性不再劝说,直接动手杀人。
司永安身形一晃,绕过司永平,直奔押着许春花的黑衣人,手中的折扇如同吐信的毒蛇,在黑衣人手上连点。
接着,响起利剑掉落地面的声音。
别看司永安瘦弱,还呈现出病态,但他习过武,身手很好,战斗力虽然比不上杨不悔,但是对付三五个人,不成问题。
“老七!”司永平吼道,“这是在逼我。”
司永安缓缓摇头,“不是我逼,而是逼我,只要不杀春花,我绝不找任何麻烦,反而我会帮平定一些麻烦。”
司永平脸色犹豫,显然,正在考虑司永安的话。
司永安又说道,“若是不放春花,我宁可和闹到父皇面前,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司永平两眼发出愤恨的光芒,瞪了许春花许久,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好吧。”
就这样,司永安救出了许春花。
“安哥,怎么在这里呢?出现的这么及时?”刚一出司永平寝宫的大门,许春花迫不及待问司永安。
司永安低声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等到了安的地方,咱们详谈。”
司永安带着许春花,快步行走,走出皇宫的侧门,有一名黑衣小厮牵着白马迎上来,司永安骑上白马,又把许春花拉上来,让许春花坐在他身前,他挥动马鞭,白马奔腾而去。
白马一路向西,大约奔驰了两里路,在一栋陈旧的庄园前停下。
站在门口的家丁看到司永安,小跑着迎上前,恭敬地叫了一声,“七皇子。”
司永安微微颔首,翻身下马,又把许春花从马背上扶下来,带着她进入了庄园。
庄园阔大,但是,里面房屋简单朴素,甚至略显寒碜,与富丽堂皇的皇宫比起来,就像一个乞丐与一个财主相比。
司永安引领着许春花,往庄园里走去,边走边说,“在这里可以随便说话,这是我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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