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的又去其他几家拜年,无一例外的,这些婶婶姨妈姑姐,都明示或者暗示程素给他们家的娃儿给安排个工作。
程素郁闷得几乎要尖叫,强笑着推辞他们邀请的留饭,带着战战兢兢的心进了最后一家。
这是和她父亲是同胞兄弟的叔程树强家。
叔年纪并不怎么大,只有四十来岁,和父亲相隔十几年,在程素的记忆,这个叔年轻的时候有些叛逆,后来娶了婶子后,性子倒是沉下来了。
叔家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儿,叫程海程山,两人都在读初。
程素在热情的婶招待下坐了下来,看着那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笑容浅浅,一如记忆的那样,性子温柔善良。
婶让两个孩子给程素和齐泰国拜了年,程素递了两个红包过去,两人都笑着接过谢了。
两个堂弟,年纪比自己家的程致小,可看着要乖巧懂事多了。
“这六月的时候,我也听你妈说了回来了,怎么就没来我们这坐坐呢,那时收了玉米,可甜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吃甜玉米的,都给你留了一大把呢!”婶将招呼客人的糖果推到程素他们跟前。
“那时候有事,我在家里也没过夜呢。”程素笑着回了一句。
“那今天怎么都要在我们家吃饭,大过年的,你是姑奶奶,回娘家走亲戚,得留饭。”婶笑着道:“他爸,你和他们聊着,我去把鸡杀了。”
“嗯!”
程素想拒绝,之前几家的‘热情’全都是别有用心的,她可真是心有余悸,有点怕了。
而叔和他们家,是真正嫡亲同一房的,都是叫同一个人做爷爷的,要真是提点什么要求,她都不知道怎么拒绝才好!
齐泰国轻轻的扯了一下她的袖子,眨了眨眼,程素只得将拒绝的话咽了下来。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
门外,婶吩咐两个堂弟烧水,一个帮她抓着鸡翅膀抹鸡脖子,程素听着,心定了定。
再看一眼这屋,虽然没多少像样的家具,但也收拾得很整洁,可见女主人的勤劳。
叔是个急脾气,娶的这个婶子,温温柔柔的,倒是动静佳宜,娶对了。
再看两个堂弟,吩咐做事都是挺乖巧的,不像程致,只怕叫他一声就一溜烟跑了,可见这叔家的家教也不算差。
就在程素思量着,齐泰国已经在和叔分烟,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上了。
“……时代不同了,以前阿爷那辈就说打倒资本主义,现在我看村里人也挺多人下海去做买卖,个体户都吃香,也能赚钱,挺好。”叔抽着烟,面带回忆地道。
程素心里一动,问:“叔,你也下海做个体户了?”
“没有的事,我就是觉得现在是个难得的会,要是奋力一搏,未必就不能发家。我听你爸说,你现在也做着生意?”程树强笑道:“咱们家,你爸是个不吭声的,大嫂虽然泼辣,却也做不成生意。倒是你一个女娃子,先做起了生意,倒真是最像我们曾祖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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