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大手摸摸云叶的头发,笑道:“无忧。不是去打仗,不过是去探路而已。元国时常来袭,不胜其烦。此时正是青黄不接,业善不时派小股士兵偷袭成国百姓、劫掠城镇。本欲一举拿下,却苦于无详尽舆图。”
云叶点头,“地形不熟,战场很难展开。久攻不下,也情有可原。深山老林、危机四伏,更甚于战场,你可千万小心着些。”
说到丛林战争,云叶便傻了。自己可没有什么野外生存的经验,就别跟着裹乱了。
宁寒紧紧搂着云叶,道:“此去只带十几人,原定三日来回,或许早或许晚。你莫心焦。”
云叶是厨师,立即便想到路上带些吃的,道:“多带吃食。”
宁寒应道,“馒头肉干,每人十斤。三天也够了。”
云叶一听便皱眉,“不能做饭吗?”
宁寒摇头,“要隐蔽行踪,怎可生火?冒烟处必被发现,所以定三日便回。”
云叶一听便支起了身子,“这三日你们翻山越岭,只喝生水、吃干粮?”
宁寒道:“以往皆是如此。”
云叶坐直了身子,俏脸严肃,道:“不可。林中水源多瘴气、湿毒,恐中毒致病。”
宁寒笑笑,“无忧。皆是功夫绝顶之人,三日奔驰千里、无饭无水也可。”
云叶一脸心疼,摇头,“我是厨师,最听不得人不吃饭。我竟不知你们是如此辛苦,说起来也是失职。这许久,我竟没问过你在军营饮食如何。”
宁寒一头黑线,“军营伙食自然很好。这是进山,自然另当别论。”
云叶一脸不赞同,“我给你写个方子。”说着便要下床。
宁寒忙一把搂着,“写什么方子?”
云叶推开宁寒,坐在桌边,拿起笔墨就开始写。
宁寒无奈,只得也下了床,看着云叶龙飞凤舞,很快便写好了。
“芝麻一升炒熟、糯米一升,共研为末。将红枣一升煮熟,去核。三者和匀为丸,如弹子大,每滚水下一丸。”
宁寒诧异,“这是干粮?”
云叶俏脸抬起,看着一脸兴奋的宁寒,笑着点头,“此物最顶饥压饿。每次服一丸,可保一日不饥。”
宁寒笑:“不过三丸,倒省背着十斤馒头肉干!只是这滚水,一样要烧火!”
云叶摇头,道:“我们可让窑厂做些杯子。密闭完好,可保水一日不凉。”
便是保温杯的样式,他们有劲儿背着,便做得更大些罢了。
云叶说着,便在纸上随手画出保温杯的样式。
其实保温杯的工艺,这个时代完全可以生产出来。
只要在杯口加上螺旋形纹路,便可旋转密闭。杯盖稍微复杂些,但是也难不倒工匠们。
如果做好了,比他们现在所用的水囊、水罐强一百倍!
不敢比现代高科技的保温杯,能二十四小时保温。但是,只要把杯体加厚,起码一个白天还是差不多可以的。
就算水不热了,也比喝林子里的生水强。
还可以在河边起火加热,杯中的温水瞬间可以沸腾。水边本就风大,不等浓烟蹿高,便可消散了。
不用喝凉水、生水,本身便是个巨大的进步。而且,如此一来,冒烟时间短暂,被发现的几率微乎其微!
宁寒眼睛一亮,“嗯,此法可行。”
“不过,枣丸和水杯不是立等可得,恐怕要拖一两天。”云叶问:“你可等得?”
宁寒鹰眸微微眯起,“等几天也可。有了这两样,我倒想走远些,最好能深入元国腹地。此次若得了详尽的舆图,捉业善、灭元国指日可待!”
云叶黑线,“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打大仗吗?”
宁寒诧异,“灭了元国,成国一劳永逸,有何不好?咱们也可以回家了!”
云叶:“……”
云叶心中隐隐不安,却也不是虑那么远的时候,先把当下的事办好算了。
把两张纸交给宁寒,云叶道:“明天先试试吧。枣丸可在馆子里做。”
宁寒摇头,道:“军中也有火头军,这个看起来也简单。”
云叶便不再管了。
三日后,果然宁寒拿过来一只挺大的水杯。
云叶看看,跟自己画的图一样,简简单单一个柱状水杯,只是不知道效果,忙问:“你们试过了吗?如何?”
宁寒笑:“样子虽然蠢笨了些,但是盛水量大、密闭也好。背上它奔跑、跃纵,水也不洒。滚水倒入,也可一日不凉。大家都赞极好!”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来,打开,里面是十几粒枣丸。
云叶有些黑线,个个竟如核桃般大!想想他们翻山越岭运动量大,也释然了。
宁寒道:“这个枣丸也很好,味道不错,昨日卫让和廖智各用了一丸,此时还未要饭吃。可见,果真可一日不饿。”
云叶捂嘴笑,“拿这两人试药,卫萍该心疼了……”
宁寒诧异,“此话怎讲?”
云叶黑线,“一个是亲哥哥、一个是情哥哥,自然会心疼!”
宁寒挑眉,“卫萍跟廖智?”
云叶大眼一翻,“他们天天跟着你,你别告诉我你一无所知!”
宁寒表示很无辜,“当真不知!”
云叶好笑,“我这个来了没多久的都看出来了,你天天……算了,既然说到这里,我们不如挑个好日子,成就两人好事吧!”
宁寒略一思索,“也好。等这次回来,便把他们的婚事办了。卫萍以后便留在家里,给你做伴。”
云叶很高兴,“这就对了。”
当晚,云叶把卫萍叫来,问:“你和廖智的事,我和少爷商量了,准备回头给你们办了。你看怎么样?”
卫萍虽然是江湖儿女到底是女孩子,猛地被云叶问到这个问题,还是有些害羞。红着脸,却不说话。
宁寒一会儿也带着廖智过来了。
见卫萍在,廖智一双眼便直直地盯在卫萍身上,再也转不开了。
云叶微笑,示意宁寒。
宁寒一看廖智的眼神,怒:“廖智!”
廖智一个激灵,忙收回视线,“少爷!”
宁寒冷着脸,“卫萍下个月出嫁,少奶奶忙,顾不上,你过来帮忙!”
“啊?!”廖智一个趔趄,脸猛地白了,“什么?少爷!”
廖智又急又怒,突然转向卫萍,“卫萍!你你你……下个月出嫁?我怎不知?你要嫁给谁?我杀了他!”
卫萍羞红了脸,垂着头,抿嘴暗笑却不说话。
看廖智的样子,云叶笑:“你就别逗他们了!”
宁寒看着廖智,怒:“没出息!这次好好干,咱们早去早回,回来就给你们办婚事!”
“少爷?!”廖智突然被喜讯炸晕了,看着扭头就走的卫萍,突然明白过来。
喜得脸色涨红,跪下便磕头,“谢少爷!谢少奶奶!”
“滚!”宁寒摆摆手,廖智傻笑着,飞一般地追着卫萍跑走了!
云叶笑着问:“你不问问卫让这个当哥哥的意见?”
宁寒摇头,“定是同意的。否则,廖智早被打死了!”
两人上了床,宁寒便要求欢。
云叶死死抓住里衣,红着脸搞条件,“只一次!”
明日便要走,今晚自然是不能空的。只是想到他们明日长途跋涉、行军辛苦,云叶说什么也不能随着宁寒的性子来。
宁寒咬牙切齿,点头同意。
只是,这“只一次”可不得了!生生做了一个时辰、换了五六个式样,把云叶折腾地死去活来、魂飞魄散!
云叶吐血,“下次……不许超过一炷香时间……”
宁寒冷哼,“寺里的高香可燃一日,下次便点那个!”
云叶猛地想起庙中儿臂粗、两米长的高香,“不要啊……”
宁寒坏笑,摁住云叶双肩,连连大动,云叶瞬间昏死过去!
宁寒第二日一大早便走了。
等云叶醒来,又是日上三竿。云叶顾不得身子酸疼,忙起身、洗漱。
宁宁在院中玩得正好,见云叶出门,呵呵笑着扑上来。
云叶搂着儿子,喂了奶自己也吃了饭,这才去了馆子。
馆子开业已有一月,生意十分稳定。客源足、利润大,在天泉城中几乎没有竞争对手!
云叶进了馆子,众人都正忙着,见云叶进来,都忙施礼:“夫人!”
“少奶奶!”
买来的人是自家人,都称呼云叶“少奶奶”;雇来的人,都称呼云叶“夫人。”
云叶其实不在乎这个,称呼什么都是一样的,只要好好干活儿,都是好员工。
这个时辰,正是送货、验货的时候。老冯三个果然也在。
看着新鲜的蔬菜,云叶想起了酱菜厂的事。
招呼小冯过来,“好久没去村里了,棚子里怎么样?”
小冯忙道:“这天不冷不热、风好雨多,青菜正需要呢。棚子上的草垫子都拿掉了。”
云叶点头,“种菜你是行家,该怎么办便怎么办。一天能出多少菜?”
现在村子里有十几亩地供应青菜,馆子肯定用不完。
小冯忙笑:“几百斤呢。咱们馆子一天要用一大半。”
云叶问:“剩下的呢?”
小冯不敢催云叶开作坊,只得老老实实地道:“也卖些。”
云叶看着背篓里的菜,对老冯三人道:“回村找人,准备开酱菜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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