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什么?”
头顶上,白四郎阴沉低哑的声音冷不丁的落下。一笔阁 www.yibige.com
占小雅笑容凝固,回头一看,果然是白四郎那货。
“这么快就说完了?”
再往后一瞅,小可怜还在那站着呢!
哟嚯!
那猝了毒似的仇怨阴戾的小眼神是在看谁呢?
她好心好意给他们腾地方,没得到感谢就算了,怎么还结出仇来了?
占小雅有些不懂这古代女人了。
那日也是!
自己真心实意的想承诺她一个条件,结果人家倒打一耙,说她故布疑云想毁人家清白?
好麽!
姐也是有脾气的。
事情可一可二,却不会有三!
既然送给你你不要,我以后也不会再犯贱施舍了。
占小雅挽着白四郎的胳膊,故意做出一副夫妻恩爱的样子。
“相公,我脚痛,背我!”看我膈应不死你们俩。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实则心里已经做好了白四郎嫌恶的甩开她,拂袖而去的打算。
反正小可怜离的远,听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
只要她后续的戏接的好,即使白四郎不鸟她,她依然有把握让小可怜观看一场夫妻间嬉笑打闹的画面。
可是——
白四郎快走几步,走到占小雅面钱,微微屈膝蹲下。
不按套路出牌,拍拍厚实宽阔的后背。
“上来!”
“……”我,我是说着玩的。
可是脚底的痛时刻提醒着她不适合走路,后头又有小可怜虎视眈眈的看着。
为了把戏做足,更为了保住自己的一双脚,占小雅贝齿一咬,慢慢爬到白四郎的背上。
“下次你好好哄哄人家!”
看吧!
其实她还是个嘴硬心软的货。
俗称圣母玛利亚。
别人虐我千百遍,我待她人如初恋。
膈应归膈应,但要懂得适可而止。
万一真把人气跑了,她跟白四郎和离的事就悬了。
白四郎头不偏,如剑如墨的眉宇微微隆起,深不见底的黑眸中一片厚重淡漠。
“到家了!”
“哦。”占小雅伸手推开篱笆院门,拿食指点点白四郎的肩膀,“送佛送到西,你直接把我丢房里去呗,省得我下地走了。”
今天白四郎似乎分外好说话。
他走进院子里,轻“嗯”了声,便背着占小雅直接往右手边的石头房里走去。
“小雅姐姐!”
院子里就白七郎在,他一见着占小雅回来了,就跟傻儿子见到了亲娘似的,兴奋的大喊大叫。
占小雅让白四郎等会儿。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撑着下巴,默默看戏。
“……小雅姐姐,我不是故意丢下你不管的,我只是想先把兔子送回来,再回头接你。可没想到才一会的功夫你就不见了,我和二哥到处找遍了都没找着你。小雅姐姐,我还以为你被山上的狼给叼走了呢!还好你没事,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白四郎去占家的事只跟白大郎几个大的说了,小六小七并不知情。
为了让他长点记忆,大伙选择性失忆的忘了告诉他。
白七郎因此担惊受怕了一整天,此时看到占小雅,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可人也快崩溃了,跪在那里嚎啕大哭,“我下,下次就是有天大的事也绝不敢丢下你了,绝对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我不知道你路盲啊!我要是知道,就是有雄心豹子胆也不敢丢下你自己走啊!小雅姐,姐姐呦喂儿——”
“……”嚎丧呢!
占小雅似乎才看到他,“哦,小七啊!怎么又在那跪着呢?快起来,我没事儿,就是我娘家哥哥来了,接我回家玩了一天,这不就回来了嘛!”
白家这动不动就罚跪的习惯可真不好啊!
得改!
白家其他人闻着声都出来了,虽然知道占小雅去了哪里,但看到白四郎把人背回来的这一刻,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白五郎看了一眼就回厨房去了。
不是很关心。
人没事就好。
白二郎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来。
看到占小雅,面露喜色,想说些什么,但被白大郎一巴掌给扇了回去。
白三郎是最闲的,只见他上挑着魅惑众生的狐狸眼,懒洋洋的斜靠在门边,嘴角上勾,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占小雅最是见不得他那一脸欠抽的装逼样,不损他两句,都觉得对不住自己。
“都多大年纪了,还不娶媳妇,在那搔首弄姿摆造型给谁看呢?不嫌辣眼睛!相公,走,回房,我眼睛疼,需要休息!”
白三郎,“……”没娶媳妇的又不止他一个,他招谁惹谁了!
让小六把小七扶起来,占小雅便催促白四郎送自己回房。
白四郎淡淡的瞥了白三郎一眼,锋利的眸光中携带着深深的嫌弃。
披头散发,的确不正经!
媳妇儿说的很有道理。
随即移开视线,声音柔的滴水。
“好!”
噗~
接连被他们夫妻二人给打击了,白三郎完美无暇的帅脸出现龟裂。
一口老血喷出三米远。
长的好看是我的错咯!
粗俗的女人!
搔首弄姿是这么用的吗?
老子刚洗完头发!
白四郎把占小雅放床上后,没有急着走,而是将她鞋袜脱了,清洗过后,找了自制的药膏给她敷上。
占小雅当他是医生,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诊治,没什么好矫情回避的。
“你说嫂子醒了?”
“嗯。”白四郎没有抬头,端着占小雅的脚,专心致志挑水泡。
不得不说,这厮的皮相真真是极好的。
高挺的鼻子。
如墨的眉。
连女人都羡慕嫉妒的无瑕肌肤。
一双黑眸,炯炯如炬,像欧洲人一般深邃、充满魅力。
他的五官,不似白三郎那般美的精致细腻。
而是那种清冷孤傲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好看。
满满的禁欲系。
只一眼,就会被他深深吸引住。
占小雅歪着头,心想如果自己不是个现代人,真他妈想将这种男人扑倒扑倒再扑倒。
“我好看吗?”
白四郎低头给占小雅上药,说话声音很轻,好像在自说自话。
“好看!”占小雅脱口而出,“……”
白四郎满意的笑了。
经过不断的针灸,他年少时被药物损伤的神经得到了一定的修复。
脸上不再毫无知觉。
情随心动,他越来越会控制脸上的情感流露。
不再是那张冷冰冰的木头脸。
占小雅诡异的发现,白四郎居然笑了!
——冰块脸笑了!
完了完了!
老夫这颗少女心哦!
快要融化了有木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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