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山讥笑道:“趁着这个时候不卡油,以后一毛钱你也捞不到,我大姐那个抠锁样儿,她买了那么多大房子,就是跟咱们一分钱舍不出来,你这闺女就算白养了,不要白不要,你就想当大冤种,我不愿意当!”二山呲牙咧嘴的和杨天祥喊。
杨天祥脱了鞋就要用鞋底子抽他,他嚎叫着跑出去:“大冤种!大冤种!你就是大冤种,一点不为儿子打算,养了一帮丫头都是赔钱货!”小厉害一听二山实在不像话,敢丫头丫头的喊。
小厉害抄起了锅台上的擀面杖,一阵风的就砸向二山,一棒子削到二山的后脑勺,哦!……的一声尖叫,二山就倒了下去。
小厉害骂人:“你装什么?装!我让你装,随后又是一擀面杖,抽到二山的大腿上,竟然没有声音。
小胖说:“厉害,你耍擀面杖,你就不怕打坏人?”
厉害气鼓鼓的道:“他骂咱们一群丫头赔钱货,我不揍他还惯他!他零钱花着才是个赔钱货,学费钱妈都不给我,把他惯成了败家子,妈娇他,我揍他。”
小胖踢了二山一脚:“别装死了,啥也不**还动心眼子,踢了一脚不动,又来了一脚:“死了吧?”小胖探探他鼻子:“装死!也没人让你干活计你装什么死。”二山是个懒汉,十七岁了除了吃就是玩儿。
油瓶倒了都没有扶过,谷舒兰叫干活就是几个丫头,从来没有吩咐过二山干活,说什么:二山要上大学的,可不能像大山一样早早的干活,一帮丫头都不好好的,为什么让儿子干活?
谷舒兰管不了孩子就是偏心的缘故,儿子游手好闲,挑水握担都是闺女,前世的杨柳十三岁谷舒兰就吩咐她挑头号大水桶,十七岁的二山连扁担都没有摸过。这样干闺女都不服,整的怨声载道。
馋懒奸猾的二山,小厉害揍着一点都不心疼,打完了二山,几个丫头都进了厢房,不理那个茬儿。
谷舒兰上茅房发现二山躺地上,吓得血压立即就高起来。
喊杨天祥抬二山上炕,吩咐杨天祥快去找大夫,先生一看说是脑袋受伤,怕是脑震荡,建议上医院。
儿子受伤谷舒兰可不疼钱,大山结婚别人的钱她是挣不到,得了杨柳一帮人的一人一百,就是八百块,亲戚只是每家五元十元的,一来都是一家人吃,谷舒兰可是赔钱的。
干得的就是杨柳这帮人的钱,谷舒兰又发了一笔财。
咬咬牙,豁出一百给儿子住院,可别落下病根,要是傻了,别说上大学,连媳妇都找不上,谷舒兰多次的进医院,这回可不是她,给二山治病。
到医院检查真是脑震荡,就住起来医院。
住了一个月,花了三百多块,谷舒兰实在舍不得了,就出了院,从此二山就愣愣的,言语也少了,再也不招小姑娘,人家都嫌他傻了。
滑稽劲儿也丢了,变成了一个很本分的人,再提让他跟去杨柳那里,他也不去了。
小厉害也有些害怕,怕谷舒兰追究她打二山的事,谷舒兰也没有打厉害,就跟没这事一样,只说了一句:“二山说不上媳妇就拿你换。”她不愿声张,怕二山出去傻名,以为不声不响的大家发现不了。
小厉害是有胆子的,不在乎谷舒兰的话,只要是不挨揍,以后的事她啥也不怕。
杨柳和张亚青定亲的日子选在了过年二月初八,还有一个多月,谷舒兰给大山和杨天祥准备了新衣服。
大山的媳妇名叫柳婵娟,她五岁的儿子小黎,大山三口子住的是杨天祥老院的房子。
娶陈宝玲之前就翻盖了三间,和陈宝玲离婚后,为了给大山晃媳妇又翻盖了一层,老院是三进的院子,九家一起住过的院子都归大山三口住,二山要是出不去也得住这个院子。
大山媳妇撺掇大山要跟去参加杨柳的定亲仪式,她想的很通透的,自己带着个孩子去,杨柳一定得掏见面礼,娘俩个最少得混一百,少了她是拿不出手。
姐俩就是二百,好吃好喝的赚着,还交好了阔气的大姑姐,认了门儿,以后就可以随便进出,跟有钱人搭搁啥时也不吃亏。
大山不愿意让她跟着,带个孩子特别有点抹不开,陈宝玲没有生育,突然的就带了个孩子去,他都觉得说个带孩子的抬不起头来,怎么能到处显摆。
他不明白媳妇为啥非得跟着,就一个定亲仪式,你也不是嫂子,跟着不对劲儿。
定亲应该是长辈和哥嫂去,哪有兄弟媳妇去的,要不是父母年岁大,他也不会跟着。还带着个孩子,人家那样的主,怕别人嫌弃。
大山的脾气很拗,想到陈宝玲抢杨柳给伤号买的东西,就觉得丢人,这个孩子还特别淘气,人家那样的主,摆设都是值钱的,给人家摔一件就赔不起,大山虽没有见过,也能琢磨出来,听古书他也明白那样的主是什么样。
不管柳婵娟怎么使手段,大山也没有答应,柳婵娟就想到谷舒兰是个大傻帽,最拍儿媳妇的马屁,只有求告她了。
果然和谷舒兰一说,谷舒兰欣然答应,谷舒兰答应了,大山也没了章程,也就允了。
柳婵娟得意起来,小厉害生气不让她去,拿儿媳妇当宝,厉害就心里腹诽,显摆啥?孙子也不是你儿子的,白给人家养的。
带去觉得露脸?只会让人家笑话你儿子找不上媳妇。找的带犊子的。
小胖和小四丫也在议论:“妈也不知是奸是傻,拿着侄子和外甥当宝,把自己的女儿当泥踩,花钱还朝闺女要,怎么不找外甥和侄儿要去?
这回又把这个带犊子当宝,好像是她儿子的一样,带着那个孩子进京,那个孩子多讨厌,一点安定时会儿没有,要是害扒了人家东西,看她怎么交代?”小胖愤愤的说。
小四丫说:“拍人家马屁呗,怕老了不伺候她。”
小胖说:“拍也没有用,我看大嫂子就假,虚虚乎乎的,好像嘴挺会说,让她跟着干啥去?这样的人一看就让人讨厌。”
“我也看她不咋地,看把那个孩子惯的,还以为别人得意似的。”小四丫气哼哼的说:“幸好住俩院,要是住一个院可要命了。”
“妈就是拿闺女耍着玩儿,让咱们给她看那个破孩子,我们闲的没事干了,上班回来累死的,给她看孩子让她做饭,她连班都不上,做点饭还让别人看孩子。
要是个好的也行,谁离他近了谁倒霉的孩子,也不是个小孩子,都五岁了,还让人抱着,算个什么玩意?”小胖气愤的说。
“她拿着自己的崽子当宝,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她不想想,一天往这儿送三遍,起早就让人给她看,五岁的孩子满地跑了,看着孩子就做不了饭?”小四丫说。
“就是找借口上这儿来削吃的,看那德行就是个占便宜没够的,一脸的假笑,皮笑肉不笑,看着便宜就上,天天早晨来说把孩子搁这儿回去做饭,妈一让她在这儿吃,就答应个溜,妈再派咱们去叫大哥,十天有八天是这样,那分的什么家?”小胖极不满意大山媳妇,对谷舒兰也有意见,家都分了,还是一家不是一家,两家不是两家的,谁吃过她一口东西?跟那个陈宝玲是一道箍的。
“一点都不错。”小四丫气愤道:“破孩子嘴馋得要命,吃着还拿着,是不是她妈教的?”
“我看她也干得出来,就是妈那个傻货,一辈子尽干刮磨闺女显她日子好的傻事,这个来了给吃,那个来了也给好的吃,高各庄那家人,到咱们这净吃好的,咱们去他们家给咱们吃的什么?妈她也不想想。”小胖说道,鼻子一个劲的哼。
“嘚咕的!嘚咕啥?抠抠缩缩的,连个婆家都没人给你们找。”谷舒兰听到闺女议论她,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就骂起来:“几个该死的丫头,没一个好的,讲究你嫂子嚼舌头,要不都嫌闺女多,闺女多的主没人跟,小姑子大姑子没一个好东西。”
小胖问谷舒兰:“要是没人给我们找婆家,妈你是最乐的。”
小厉害接了茬儿:“闺女多也是你养活的,我可不想被你生出来被你天天打骂,给你做牛做马,谁家都比咱家对闺女好。”
谷舒兰气得涨红了脸,小厉害说话难听,抄起了掸子棍就抽向小厉害的脑袋。
“我抽死你个该死的丫头,你就是一个畜生,一万辈子也找不出主去,就得臭到家!”谷舒兰追着小厉害打,小厉害早跑了,谷舒兰可追不上她。
杨柳和杨敏她们还是天天去夜市卖货,照样是星期天去朱亚兰家里,朱亚兰对杨柳已经看不出有什么芥蒂,好像是忘了以前的不愉快,张静的岁数也不小了,也到了处对象的年龄,听到朱亚兰和张天弘说给张静介绍对象。
杨柳可是一句不会插言的,只听到俩人偷偷的议论,杨柳也奇怪,朱亚兰竟不背她。
杨柳听到他们说,就躲开了,别让朱亚兰以为她在偷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45s 2.372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