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信口承诺谁,你也不要那样信口的承诺,爱的越激烈,也许变得越快。”杨柳心道:自己怎么会信花言巧语,自己这茬人是没有什么幸福可言别的。
读书赶上辍学,结婚没有嫁妆,干活成了家庭的主力,父母把女儿当成儿子使唤,待遇却是苛刻的净身出户。
结婚后,地里家里的活女人都要干全部,没有男人下班可以等吃的待遇,养活孩子伺候婆婆,没有一样做媳妇的优待。
妇女地位的提高在父母的心里就是女儿变成男劳力,为家庭挣工分、拾捡做饭、洗衣做针线,肩挑两任的男仆与女仆。
哪有后世的女孩子,可以出外打工赚钱攒嫁妆的好事,女儿没有一分权利支配自己的收入。
什么都是留着给儿子。
后世的姑娘生活在了蜜里,怎么能想象得到这个时期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生活?
杨柳前世是遇到了后妈,还是个极不良后妈,才没有享到一般姑娘的幸福,可是对前杨柳的生活,父母对她的待遇也是不理解,自己前世是后妈,没有后世被娇贵的姑娘的体会,可是她也看到了别人的待遇。
没有亲身的体验,也没有这样深的感触,这个阶段的姑娘,不但受到父母的苛待,也得受婆婆的,哪有后世婆婆伺候媳妇,老两口供儿子媳妇吃喝的待遇,这时候的公婆还是很保守和威严的。
这时候的门第观念也很强,农村的姑娘要想嫁到城市,这个男的除非是有残疾,乡村的姑娘嫁一个郊区农村的丈夫还得是缺一条胳膊的。
农村穷,农村姑娘的地位最低,所以杨柳不想过早的谈婚论嫁,考大学是一方面,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对象得有多难。
前杨柳被感情伤害的命运她不想继续,所以不管任何人她都要拒绝。
她知道未来,对未来报以美好,她就是等,一个等字决定她的命运,过清闲的好日子会等来好运,为什么要自取烦恼?
张亚青没有得到杨柳的承诺,心里灰灰的,杨柳收拾了几个院子,把钥匙交给大姐,院子里开春栽了蜜桃,结桃还得几年,经管这些桃树的任务就交给了大姐夫,杨柳会付工钱,跟谁办事杨柳都不会凭人情,给报酬才是能合作最久的。
后世的习惯,和做法。
杨柳给家里人每人做了一套衣服,买了点心和糖果,这个季节在这个时期买不到水果。
要走了,几年以里是不能回来,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好像是有家难回的命运,前世后世都一样。
杨柳的眼圈红了一阵,带走一个杨敏也是她的幸运。
谷舒兰看到杨柳带来的这些东西,脸子倒是没撂,意味深长的看着杨柳:她还是有钱,看这些衣服买的,她是什么意思呢?
摇摇头觉得自己想的不对,她只顾想了,好半天没有说话,杨柳给太姥姥穿上新衣服:“太姥姥年轻了!”杨敏兴奋的喊。
太姥姥就笑:“就哄我开心。”
杨柳说道:“太姥姥真是年轻,说是六十岁的都有人信。”
“让你们夸的我晕乎了。”太姥姥笑的满脸的褶子,干巴的小脸儿像有了光泽。
杨柳塞到太姥姥手里五十块钱:“留着买水果压咳嗽。”
“我有钱也不会花了。”太姥姥把钱推给杨柳:“我啥也不想吃,有钱也没用,你还是攒着吧,太姥姥也等不到出出嫁的日子,看不到重外甥女婿了,等不到给你添箱了。”太姥姥落了泪,细细的看杨柳的面容:“也许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太姥姥哭起来。
杨柳的眼泪哗哗的,她可怜这个苦了一辈子的老人,可能是前杨柳的感情支配人,也是在这个家里和太姥姥处的感情最深的一个,也许是自己始终没有寻到亲情,对亲情的渴望让她对这个老人这样难舍难分。
默默的坐了一阵,相对无言,杨柳洗了脸,杨敏也在掉泪,一别这里,杨敏会比杨柳难舍,土生土长在这里,怎么会不留恋?
杨柳带来的肉和鱼,就算吃了一顿团圆饭,两个女儿走了,谷舒兰却痛哭一场,她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觉得空空的没有了着落。
杨天祥刺她一句:“每回见到都是乌眼鸡似的,这回你却嚎起了丧,什么脾气?喜怒无常的。”
“看看她多有钱,就是不给家。”谷舒兰还是想的这个。
“不给你的日子还在后头呢,等她搞了好对象,俩人都挣钱,你不眼馋死?”杨天祥斥道,狠瞪她一眼:“要是个有本事的姑爷,你老惦记他的,会恼了你,啥事也没人伺候你。”杨天祥反过来说这样的话了。
谷舒兰气的瞪眼:“不让她上学,追着她要钱都是你干的,你想卖我?”
“扣车子骂人可都是你干的。”杨天祥气道:“你还想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扣她的口粮可是你干的。”谷舒兰瞪杨天祥一眼,愤愤不平的道,真是没天理,儿子落了丫头的下风!”
杨天祥横谷舒兰一眼:“你要是养个皇后的女儿还得气死?她成了王母娘娘,我也是她爹,敢对她爹不利?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你不是很横的吗,今个咋不敢放个屁了?”
谷舒兰被问得张口瞪眼:“她还没阔呢,你就踩我了?你以为我怕她?没有我就没有她,她敢不伺候我?”谷舒兰的精神再度的振奋:“到开支去要钱!啊!”
“钱当然是要了,她还没有结婚呢,不给家里钱没理,多刮磨点到时赔两套行李,就露大脸,咱们可不出刮磨闺女的名,陪送两套行李的主是刮磨闺女的人家吗?”杨天祥看谷舒兰的傻样就好笑。
谷舒兰脸子一撂:“你可倒穷大方!一套行李都没人给,你还两套,人家还以为你是个贼偷肥了呢。”
“头发长见识短,你不想缓解矛盾了。”杨天祥说道。
“矛盾?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想缓解也是她求着我缓解。”谷舒兰又怒了。
“你不为大山的前途着想?”杨天祥睨她一眼:“审时度势,识时务者为俊杰,听了这么多年的唱本都听狗肚子了,怎么不懂,加之于威则惧怕,加之于利则变心的道理?”杨天祥觉得自己把古人的智慧用的得心应手,两套行李是别人给不起的,不感动?我不信。
“我没有你那样的心机。”谷舒兰不屑道:“你那么本事怎么不混个官当?”杨天祥被噎住。
等到杨柳开支的日子,杨天祥去了医院,杨柳不在了,十几天没上班了,谁也不知道杨柳为什么没有来。
杨天祥只好找院长,张院长回他:“不知道杨柳为什么没上班,她只有半个月的工资。”
杨天祥找杨敏的工资,张院长说:“杨敏只干了不多日子,早就不在这里了。”
杨天祥有些懵,他每月要走二十块钱,是杨柳的全部工资,她和杨敏吃什么呢,谷舒兰老猜杨柳有存款,自己没有往心里去,看她买的衣服东西不下几十元,也许都是那个小子给的?
领了杨柳的工资,杨天祥疑惑的回了家。
和谷舒兰一说,谷舒兰就冷笑:“你还拿她当了善良的?我说她有的是钱,你还不拿当一景,这回好了,因为你要这两钱班都不上了,看看多恶道,要说是丫头惯不得,跟你是两条心,外人就是外人,早就想飞了。”
杨天祥认为谷舒兰言之有理:“真是错失了主意,早就该兜她的老窝,不用急,他的户口在家呢,跑不了她,早晚有找到她的一天。”杨天祥很后悔,杨柳的财产都应该归家,出嫁以前的东西怎么能带走呢?
谷舒兰咬牙无语,想想杨柳帮着挣钱的时候多好,现在把这个财神爷整丢了。
真是晦气。
杨柳不上班才几天,张亚青就失踪了,杨淑莲随后也不见了,朱秀芝出了个精神病的名,自然是不来上班了,石倩云也是石沉海底。
石秀珍孤单的一人,提不起来一点精神,郁郁闷闷的愁思百结,只想那一个人,那个高高的个子很帅的帅哥,他的身世最帅,父母都是厂长,他爷爷一恢复官位就是飞黄腾达,她将成为人人羡慕的贵家媳。
可是他消失了,寻觅无踪。
自己怎么办?嫁给那个许青枫,自己是不情愿的。
一个乡巴佬,父母就是个磨香油的,自己真是看不起,自己的父亲大小也是官,怎么能嫁白丁家?
石秀珍回家了,谷舒兰赶紧去问:“秀珍,杨柳上班没有?”
“上班?连个影子都没有,我是没有见到她。”秀珍懒洋洋的说,可没有了以往的兴致,和蔼的笑变成了冷淡,她不需要装了,装了那么多年都是给张亚青看的。
现在给谁看?给谷舒兰看,可没工夫伺候她!
“你不知道杨柳住哪里?”谷舒兰是抱一线希望问秀珍,以前怎么没有留这个心,早告诉秀珍跟踪杨柳,或许她就能知道杨柳的地址。
问了杨敏多少回,杨敏就是不说,都没有别人的孩子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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