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头老太太彻底厌弃陈二石,那他们死后剩下的那些银子不就留给他们了嘛,跟陈二石和赵氏什么关系也没有。
岳大人皱着眉头,今日真是遇上难缠的了,“刘氏,那你说这事儿你要如何解决?”
刘氏哼哼了声,“他们把我相公打成这副模样,要不就把他们关进牢里去,要不就让他们赔偿汤药费,反正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岳大人道,“那你要多少银子?”,他实在是不想听了,这种妇人吵架什么的见着不少,从来也没把人关进牢里的啊?
刘氏想了想,张口就报出一个数字来,“起码二十两银子,我相公现在伤成这样,汤药费就得不少银子,再加上一段时间不能下地干活儿,还得加上误工费,二十两可不能少。”
岳大人一听,顿时便道,“刘氏,二十两太多了,本官替你们调解,你也别张口乱要价。”
刘氏瞪着眼道,“二十两多啥啊,我相公干活儿可是家里的一把手,他现在下不了地了,家里就我和老两口在,总不能让老两口下地吧?我一个人也干不了那么多活儿,不得请几个短工来帮着干活儿啊?”
“可是你这也太多了,再商量商量。”,庄户人家哪拿得出来二十两银子啊,他作为父母官,职责就是让一方百姓安居乐业,判二十两银子虽能让事情平息,可是赵氏一家子日子就艰难了,万万不可。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赵氏身后的人又开口了,陈娇娘淡声道,“大人不必为难,二十两银子,我们赔了就是。”
岳大人挑挑眉,不由得多看了陈娇娘几眼,这姑娘虽说是这几人的侄女儿,可是明显和赵氏更亲,难不成她能拿出银子来?
刘氏眼睛一亮,难不成这事儿就这么成了?
陈娇娘接着道,“陈大石的赔偿我们可以给,二十两银子虽然是个大数目,可是凑一凑也是能凑得出来的,谁叫婶娘心善呢,心里过意不去。”
一旁的莫子楚心头不禁笑了声,二十两银子还要凑,真是编瞎话都不眨眼的,光是她那寻香来一日都不知道要进账多少银子,听说还和万福楼有生意,他估摸着两千两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
陈娇娘微微一笑,“只是……我二叔的伤又该谁来赔偿?大人,我们既然能给陈大石赔偿,那我二叔的伤是不是也该刘氏来赔偿?”
岳大人还没开口呢,刘氏急得脸红脖子粗地道,“赔啥啊?陈二石的伤跟我们有啥关系?明明就是你们自己打的,凭啥要我赔?”
“呵,这话说得好笑了,陈大石的伤就该赔,我二叔的伤就成了自己打的了?你相公有手有脚的,为何被打了不知道还手?难不成就是惦记着让婶娘赔你银子?”
刘氏呸了声,骂着道,“我呸,我才没你那么黑心肝儿呢,昨日我相公自然是还了手的。”
“哦?既然如此,那我二叔在打斗中受了伤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让你赔,又有什么不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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