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去买了些米面,粗面细面各自一半,又花费了不少银钱。
如意这才罢手,路过那包子铺,如意没忍住又买了几个大菜包子,兄妹俩奔波了一上午,都还没有吃饭呢。
如意也实在饿的紧,头晕眼花,四肢乏力,想来如彦也好不到哪里去。
昨晚上已经没米下锅了,所有的米面粮食都吃完了,昨儿中午那一顿把所有的粮食都吃完了,从昨儿晌午都现下又快一天了,一家人都没吃饭。
那包子铺的老板已经认得如意了,看见如意来热络的打招呼,如意本想买十个就够了,念着家里的玉老爹生着病,刘氏大着肚子,还有两个小娃娃,如意一咬牙,狠狠心多买了十个。
看如意一次买了二十个包子,那老板笑的见牙不见眼,很是热情的又送了两个给如意。
这丫头第一次来买包子,破衣烂衫的,只怕还还不到一个月,这通身的气派越见通透了,那老板暗地里啧啧称奇。
如意兄妹俩谢过老板,离了包子铺,在一个背角的地方一人吃了两个,这才止住胃里那股子难受劲。
如意让如彦先去城门口等她,她还有事情要办。
如彦本有些不放心,但是想到妮儿做事想来稳妥仔细,比自己强了不知多少,点点头不再多言就转身走了。
如意看着如彦走远,折回来去了打听了一下书屋的位置,便直奔而去。
自从昨儿心生了这造纸的念头,如意心里的火热就没减少过半分,尤其想到自己是个女娃的身子,总有一天会来月事,若能造出纸来,那可就太好了。
想想前世听说过的什么月事带,用一次洗一次,如意都觉得恶心,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用那种东西,若是有卫生纸,自己再稍稍改良一下,想来和前世的卫生棉也差不了太多。
那书铺叫研之斋,位于镇上最繁华的地段。
这镇子上本来有几家书铺,奈何这研之斋一年以前突然间壮大起来,挤的其他的两家门庭冷落,客人稀少,现下就这一家独大,其他两家潦草度日,混个日头。
如意走到那家研之斋门口,果真是客似云来,那小二哥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如意瞧着也很是奇怪,这研之斋有什么魅力,竟能引得这么多读书人纷至踏来?
心下疑惑,面上却不显,淡定的踏进书铺,看着也就是个简单的书铺嘛,都是笔墨纸砚,旁的也没甚稀罕,如意瞧不出这其中的门道,也就不再纠结。
那小二见是一个粗布短衣的小丫头,心下奇怪,就是穿着绫罗绸缎的小姐,也很少百~万\小!说的,这丫头瞧着瘦瘦小小,年纪也不大,脸上还有长期饥饿留下来的病态,这模样莫非还想念书不成?
“小妹妹,你可是需要买点什么?”那小二迎上去问道。
“我想给我哥哥买点纸,他念书要用。”如意眨着一双纯真的眸子,无辜的看着他,那小二心下一笑,自己倒是忘了这一茬,买笔墨纸砚送人并不稀奇。
“这纸有很多种,大体分为两种,一种宣纸,一种毛边纸。宣纸中,有生宣、熟宣、半生半熟宣,这其中按品种和质量差别也很大,较名贵的宣纸有流沙纸等,除此之外,又分为看哪个作坊的纸等等,不能一概而论,你看看你是想要哪一种,贵的还是便宜一点的?”
如意没料到这古代的纸还有这许多讲究,当下一愣,天真的看着那小二道:“我不懂,你能否帮我解释一下?”
如意的眼神一派天真无知,那小二本不欲和如意多说,但是瞧着这丫头讨喜的样子,当下也就不嫌费事了。
“你看这边这纸,这一寸纸须得八十文,这是最便宜的,这边这个白一些的须得一百二十问,再往这边这一挪,得一百六十文,再往那边就更贵了。”那小二引着如意站在分好类的纸前,指着给如意解释。
只见那一寸纸约莫十多张,八十文,平均一张得五六文,这是最便宜的纸,暗黄色带着许多杂质,瞧着就很粗糙,想来写上字都是会印墨的吧!
再往那边,越贵的成色越好,颜色更偏向白色,杂质也相对少些,更加细腻平整,相比较二十一世纪的造纸的成就差太远了。
如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上一世犹记得书里看过,蜀人以麻,闽人以嫩竹,北人以桑皮,剡溪以藤,海人以苔,浙人以麦面稻秆,吴人以
纸茧,楚人以楮为纸。先取植物类纤维质之柔韧者,煮沸捣烂,和成粘液,匀制漉筐,使结薄膜,稍干,用重物压之即成。
也就是说绝大部分东西都能为自己所用,
这些是自己脑子里关于造纸的全部内容,余下的如何制作,如何增白,如何平整,全靠自己揣度。
如意思虑了一会儿,让小二给自己拿了一寸最好的宣纸。
那小二听得如意这话,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看这丫头的穿着也就是普通农家的姑娘,怎舍得买这么贵的纸?
那小二虽犹疑不定,但还是照着拿了一寸包好递给如意。
“这个是上好的佳瑞坊制出来的,你且拿好,一共是三百五十文。”
如意一听,果真是贵,三百五十文顶的上自己一家六口,一个月糊口的银钱了。
如意咂咂嘴,从怀里掏出三百五十文递过去,那小二见如意一脸肉痛的表情,颇有几分好笑,这才该是一个农家女娃娃花钱时的模样嘛,先前那淡定的模样,还让他以为这姑娘不心疼呢!
如意接过包好的纸,在书铺里转了几圈,那小二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生怕她动手翻书,不小心惹出篓子。
如意自是知道这屋子里买文房四宝的人,个顶个的都是读书人,颇有几分才气,如今见自己一个女娃子在书铺里转悠,自是不忿的紧。如意转了几圈,也就识趣的走了。
那小二见如意出了铺子,这才抹抹头上的汗水,生怕有些迂腐古板的老学究把那姑娘骂上一顿,惹来一些不必要的口角,一个小丫头不好好在家学刺绣,做针线活,跑来这书铺做什么?这岂是一个小丫头该待的地方?
这些老学究有多古板自己可是见识过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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