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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这次他丢了脸,但林箐箐识字不多,该看不出什么也联想不到什么。
“原来如此,难怪能指出我这字写错两个。”
牛有才哈哈笑着,明明错了一堆到了嘴里却成只错两字。
说罢,牛有才又拿出一张纸,翻着手上的书一个一个对照着,对准了才用碳将字写在纸上,这一次比方才细心许多。
见牛有才这一笔一划写着,速度又慢的样子,林箐箐打了个呵欠。
看这拿笔的姿势就知没怎么写过字,然,林箐箐没拆穿。
别人想装那是别人的事,她才不想参合。
许久,半根蜡烛燃完后,牛有才才磨蹭磨蹭地起身,朝林箐箐嫣然一笑。
“这一次你看看,可对?”
牛有才让开条路,林箐箐与李婶走近,看了眼纸上写着的。
李婶与李叔虽看不懂,但还是满意地点头。
他们同为溪水村的人,牛有才肯定不会诓他们。
“对了对了,来,咱们按个手印,这事儿就算成了!”
李婶子想也没想道,迫不及待地将手按在红纸上,随后又按在纸上,又扫向林箐箐,催促着。
一想到有五百文的定金,李婶子笑得是合不拢嘴,看起来眉目都慈祥了许多。
林箐箐不缓不慢地按下手印,又按下牛有才刚写好的另一份。
“这字真好看,这手印盖得也真好,箐箐,这你可得保管好咯,咱们可是一人一张的。”
李婶子看着字据,嘿嘿笑道,又叮嘱好林箐箐莫要弄丢。
说罢,将纸折叠好,塞入怀中。
“自然。”
林箐箐点头,手起字据。
有了这玩意儿,她也放心。
口说总有反悔的时候,但立下字据就是反悔,也来不了账,这样能省下很多事。
“今日多谢有才了,等明儿我请你吃饭。”
李婶热情感激道,牛有才拱手“举手之劳而已,李婶不要客气,我也许久没动笔有些生疏了,今日权当是在练习。”
“天色也不早,我们也就不多留了,箐箐你早些休息。”
李婶子笑着道,似心情不错。
“李婶,既那三亩田都是我的,那先前种在里头的农作物…”
见李婶带着自家老伴要离开,林箐箐回头询问。
那三亩地里还有一亩地里面种着农作物,虽还长不起来但那也是李婶家的东西。
“那些也不要了,长也长不起,雪又这么大肯定被冻坏了,箐箐啊,你李叔近来腰疼,那些儿就得麻烦你自己去铲了…”
李婶子眼转动着,一副狡猾的样子道。
手肘推了推身边的李叔,李叔旋即抬起右手撑着腰,一副难受疼痛的样子。
见两人这般,林箐箐明了李婶他们是懒。
当然,林箐箐没拆穿,既他们不想要那些农作物,她要。
“好。”
林箐箐莞尔,答应。
“那,那我们先走了,我还得给你李叔揉揉腰呢。”
李婶搀扶着李叔离开,走时都能听到李婶止不住的笑声还能听到她呢喃着发财了三字。
林箐箐有些好奇,是什么让李婶甘愿卖掉三亩地后还能笑成这样甚至还喊着发财了?
农民农民,为何叫农民,因为靠的就是农作物。
林箐箐没多想,她现在要想的不是李婶子的事,而是如何在两月内赚到六两,将欠刘嫂子的租金还清。
林箐箐回头,只见牛有才还站在原地,那双贼眼还盯着她看。
“牛大哥,请。”
林箐箐让开条路,请着牛有才离开。
“请,请。”
牛有才伸手擦了擦嘴角,点头,迈着大步。
才刚走几步又停下脚步来,回头,咧嘴一笑“箐箐啊,我会在这住半月左右,咱们都是邻居,要有什么事可以叫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知道了吗?”
牛有才叮嘱。
林箐箐莞尔“若我有事,我家相公能帮,就不劳烦牛大哥了。”
林箐箐说罢,挽过江溪的手,牛有才抬头,见江溪怒目的样子,没多说其他。
江溪这会看起来凶神恶煞地,不太好惹的样子。
望着牛有才离开的背影,江溪嘟着嘴“娘子,阿溪不喜欢他。”
“我也不喜欢。”
林箐箐点头,同意江溪说的。
她也不喜欢,但立字据这种事还是得靠别人,她虽识字,但却不能自己写这字据,因为李婶两口子不识字,若到时出什么事,定要赖她坑她们,所以只能找个公证人来写,到时若出什么事,还有个公证人能作证。
牛有才现在在村子里是连村长都热情况待的人,他来当这公证人刚刚好。
“娘子,蜡烛要烧完了,我们要盖被子睡觉觉了!”
江溪回头,看着只剩一点点的蜡烛,那双漆黑而纯真的眼看着林箐箐,似在期待什么一样。
一见江溪这眼神,林箐箐的脸又红了几分,似想到下午时江溪说的那些话。
李婶子与李叔回了家,一家子高兴得不行,特别是李婶子,嘴里一直念叨着他们马上就要跟刘嫂子一样,能搬溪东村那边了。
村子里先前有分地,一户人家一亩,他们家三口人分了三亩,刘嫂子家中也是三人分了三亩,随后刘嫂子直接将那三亩地卖了,卖了三两银子,拿着那三两银子做了其他生意,买了牛马租给村子里的农户,又用赚到的银子借给别人,一样转过一样,最后日子过得舒坦,什么都买得起。
如今她们的田地卖了六两,比刘嫂子还多了三两,刘嫂子能做的事她们也能做!
除了这之外,他们还能学着林箐箐去山腰上采药草,然后将药草卖给药堂的人,这样又是一笔收入。
从此他们将告别耕田种地的生活,过舒坦日子,不愁吃穿,想买什么便买什么。
翌日,林箐箐与先前那样拿着柴刀往半山腰去,只是这次去时,只见李婶一家早在那,看着摆放在地上的天冬草,便知他们在在什么。
而这天冬草数量不少,可见他们是天还没亮就来这采了。
“箐箐,你们也是来采天冬草的?”
李婶见林箐箐来,明知故问道。
见李婶一家子在这,林箐箐突然明白李婶昨晚做的赚钱门路是什么,敢情儿是指天冬草…
不过李婶在这也验证了她的猜想,昨日去春草堂时,被李婶瞧见了。
“可惜这天冬草都被我们采摘完了,这一片都没了。”
见林箐箐不说话,李婶继续道。
这话意思就是这一片的天冬草都被他们占了,林箐箐没份儿了。
林箐箐扫了眼一排排的嫣然一笑,李婶原以为林箐箐会生气,谁知那张清秀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
“我们不采天冬草,我们今日是来采野莓的。”
“相公,来。”
林箐箐转身,将竹篓递给江溪,江溪接过。
“野莓?”
李婶子与自家儿子李大牛相视一眼,天冬草这么好赚林箐箐今日却不采反采起野莓来?
野莓这东西只要是在村子附近的都知道,那玩意比酸梅还酸,喜好寒冬又长阴凉处,半山腰上就长了不少,但太酸了,不能作为果实吃,就是沾着粗糖吃,那酸味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林箐箐怎突然采起野莓来了?
莫是这地方被他们给占据,林箐箐找不到好借口故意说是想采摘野莓?
李婶扫了眼林箐箐手上的柴刀,便知是她想的这般,毕竟野莓可不需要用柴刀砍。
李婶子嘴角扬起一笑,算林箐箐识相,知道不与他们争抢。
这一片的天冬草可都是他们的了!
“是啊,我家相公说野莓好吃,便带着他来采一些。”
林箐箐嫣然一笑道,江溪在一旁如小吃吃米般点头。
随后,林箐箐带着江溪在一旁采摘着,一看到野莓,林箐箐双眼发光,仿佛看到什么好东西一样。
李婶原还提防着林箐箐他们,但见他们真没想采天冬草后才放下心来,直到自己采完这周围的天冬草后才带着天冬草离开。
至于林箐箐采了不少野莓,甚至还挖了几个冬笋,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她前几日就瞧着有尖尖的头冒出来,似有什么东西在地底下一样,今日一挖,果然跟她想的一样。
只是…
今日过后恐怕明日不能来这了。
林箐箐抬头看了眼天上的雪,雪一日比一日大,先前只到她膝盖下,今日一踩已快淹没膝盖,恐怕到明日,这地方就走不了人了。
而且这附近的野莓也没了,山上野兽多,莫说是她,纵是个威武雄壮的大老爷们也不敢上去,所以只能作罢。
“今天真是大丰收!晚上回家我给相公弄个炒笋!”
“好啊好啊!”
江溪拍手鼓掌,跟在林箐箐身后离开。
回了家后林箐箐也没闲着,拿起柴刀劈了些竹又将竹子削开,似在弄什么东西般。
“娘子娘子,这是什么!”
江溪拿起削好的竹子,长长地快与他人一样高。
“这可是咱们发家的重要道具。”
林箐箐抬头,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道具?”
江溪一脸疑惑问。
“待会儿你便知道了。”
林箐箐继续道,手起柴刀落,一根根竹子劈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林箐箐也没想到,以前她拿的是手术刀,现在拿的是柴刀,用起来还没半点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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