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平安、都灵儿,随着刘喜府上的何管家来到了刘府的大门口时。
这时只见刘府大门外,车水马龙,不少的人都来刘府赴宴。
梁平安不由心中一愕,心想道:这刘喜今日还真是专门设宴,招待众宾客,——这刘喜不会是麻痹自己,然后搞得这么一出吧?
其实梁平安这时心里想的却是对的!
刘喜的确就是那么个意思,不过刘喜邀请这么多人来赴宴,梁平安也只猜出了其中之一罢了。
麻痹也的确是麻痹,不过后续在宴会上,刘喜邀请这么多人,自然是还有着别的用处。
“啊~你!~梁子恒是吗?”
梁平安正准备要跟着那何管家一起去往大门进去时,忽地一道中年的男声响起,从侧面唤梁平安。
梁平安也看过去,看到来人正是白莲教的大长老赵南柄,梁平安这段时日,虽然没亲眼见过赵南柄,但是他在府城耳目众多,早就是听说过了赵南柄的长相是什么样的。
这时都对上了,梁平安自然不难猜对方是谁。
但是令梁平安奇怪的是,对方怎么知道,只看一眼,就知道自己是自己?
不过,很快梁平安便将这问题抛下,目前还是要先应付这位大长老的。
“我听人说过你,梁子恒,小小年纪就成了周廷的举人,不简单、不简单啊!”大长老赵南柄哈哈大笑着,揽着梁平安的臂膀,一副亲热的摸样说道。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对方在白莲教中身居大长老,怕是只有蓝晓莹才能与其在白莲教里分庭抗礼吧?
但是这时梁平安不能暴露了,自己已经知道对方是大长老赵南柄了。
以免暴露自己在暗中查过他的。
于是梁平安便故作腼腆笑道:“啊不敢不敢,不知阁下是?”
“啊对,你没有见过我,”赵南柄笑容不改,仍是笑着说道:“我叫赵南柄,在圣教忝居大长老一职!”
梁平安立时表现出崇慕敬畏的神色,一揖礼道:“啊原来是大长老,请恕属下刚才冒犯之罪!”
赵南柄笑着说道:“哪有冒犯,你没见过我,不认识我,这很常见、常见!”
他说完这句话后,当即对梁平安道:“走,咱们去里面赴宴去,刘喜这厮听说跟你有过节,到时我好言说说,以化解你们二人之间的一些恩怨,
要我说,都已经都是已入圣教的人,在伪周廷结下了怨,这时候,到是都可以化解了的!”
梁平安本来对这白莲教的大长老,头次印象还算很好的,但是听这赵南柄又说起帮自己和刘喜化解恩怨。
梁平安的心中就陡然一个警惕起来。
心中暗道:这个大长老赵南柄,难道也是要谋划自己的了?
梁平安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刘喜已经就是不死不休了,这是永远无法化解的!
而这赵南柄,竟然说帮自己化解;而刘喜要杀自己一事,已经沸沸扬扬了,这根本不可能化解了!
赵南柄还提这一通,明显给梁平安暗地里心下的感觉,就是这赵南柄,怕也对自己憋着坏呢。
梁平安当下也应道:“正是,正该如此。”
这么说着,梁平安他们的这一拨人,也旋即进了刘府的大门了。
在刘府下人的带引下,梁平安、赵南柄他们一起来到了刘府的宴客厅中。
赵南柄拉着梁平安,坐在了一张宴席桌前。
赵南柄说着:“哎子恒,跟我坐一块,一会开宴了,我好帮你跟刘长老撮合一番,化仇怨为玉帛嘛!”他说过这话后,还朝着梁平安挤了下眼睛。
‘赵南柄这是丝毫不加掩饰了呀!’梁平安心中暗道。
不过表面,梁平安也不漏,就当没有看懂赵南柄有些惺惺作态的样子。
梁平安濡慕般地说道:“那就多谢大长老了,到时一定要替属下转圜一二。”
“好说、好说!”赵南柄哈哈一笑说道,心下却是暗忖:这梁平安不简单啊,都这样了,他还能沉住气?
若非这家伙的生死关乎圣教的信誉,另外是他投靠了蓝晓莹那个黄毛丫头,我或许也能收为己用了!
当然,这些现在都是无稽之谈了,这梁平安今天既然来赴这鸿门宴,他就是个死人了!
赵南柄心中暗忖了一番,而这时有不少白莲教中的人都纷纷过来赵南柄这边,给他问候请安。
赵南柄也是笑呵呵的跟这些人说着话。
过了不多久,刘喜也入了宴席,不过他没跟赵南柄、梁平安他们坐一块,而是坐在隔了一桌的宴席桌旁。
众人这时见主人家也来了,慢慢的宴席中众人的喧哗声便渐渐小下来。
这时刘喜见场面基本已安静了下来,他当即站起来,抱拳对宴客厅中的众人,笑着朗声说道:
“诸位、诸位!!
感谢诸位来赴我的家宴,今日对刘某来说,是一个大日子,大喜的日子!”
这时就有人凑趣喊道:“刘长老,是什么大喜的日子啊?”
“是啊,你把大家伙叫来,不是只吃一顿席这么简单吧?”
刘喜哈哈一笑,然后对着众人又说道:“既然把大家伙都叫来,自然不是只吃一顿席的,好了先上菜吧?
大家伙先吃,吃好了喝好了,刘某人请各位看大戏!”
“好!!”场中又一片叫好声。
这时,那些刘府的下人们得到了刘喜的指示,遂开始给各桌上起了菜来。
随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大家此时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这时刘喜又站起来,对着大家都抱拳说道:“各位,诸位!今天我刘某人把大家都叫来赴我的宴会!
这主要的意思就是,今天让大家来个见证,今天我刘喜,和那梁子恒之间的恩怨,将了去!”
而这时赵南柄也适时站起来,大声说道:“刘长老,看来你要和那梁子恒化干戈为玉帛了啊,我敬刘长老一杯!”
刘喜见赵南柄端起酒杯朝着自己敬酒,忙露出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旋即说道:
“大长老,非是我与那梁子恒要化干戈为玉帛,我们两方的仇怨,已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并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能化解开了的。”
“哦?是这么嘛?”赵南柄回头很刻意的看了梁平安一眼,旋即说道:“子恒啊,你看我尽力了,唉!”
旋即赵南柄便又坐了下来,酒也不打算敬了。
而梁平安看着这一步,觉得实在是有些好笑啊!
他们这先演得这一出双簧,可是一点演技都没有啊。
梁平安心里暗想:看来想要杀我,不止这个刘喜了,或许,不,很大可能还有这个赵南柄,这真是让人费解,自己跟这赵南柄无冤无仇,他干嘛对自己起杀心?
就在梁平安想着这些的时候,那边的刘喜还在讲着话:“诸位,今次将诸位邀集过来,便是来作一个见证,
今日,我要在此,杀了那梁平安梁子恒,让大家都来做个见证,杀了他,我就算是了结了这番恩怨了,大家都做个见证啊!”
刘喜这番话一说出来,登即从宴客大厅外,就窜进来一拨人,都手拿着利刃兵器,向着梁平安这边杀来。
而本来就充作护卫的都灵儿一直站在梁平安身后,她此时唰地也抽出了手中的剑。
但是这时令得赵南柄很奇怪,这梁平安坐在这,怎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他只是把注意力刚放在梁平安的身上,而这时——“啊~~!”地一声惨叫声传来,赵南柄先是蓦地一怔,因这惨叫之声颇为熟悉,旋即他忙回头看去,
见,竟是刘喜躺倒在了血泊中!
双眼还茫然的圆睁着,显然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而这一幕,也立时让得场中的不少人,也都吃了一惊!
而旋即赵南柄看向那拿着还在滴血的刀的那人,他不由勃然大怒,一下拍桌而起,指着那人大怒道:
“黄坤,你好大的胆子!”
赵南柄瞪视着的那人,名叫黄坤,乃是教主黄德为数不多的血缘最近的侄子、堂侄。
而这时却是见那黄坤,没理赵南柄,却是笑嘻嘻的冲着梁平安笑道:“十万两银子!”
说罢后,便又入自己的那桌席,吃起来了。
而那一拨手持兵器的杀到宴客厅的人,即刘喜的亲信家丁们,这时却是茫然傻眼了。
但是他们愣怔那里,不代表有的人也不会动,立时在一些宴席桌中,站起来了十数人,他们纷纷抽起身边的利刃兵器。
当即就朝着那拨刘喜的亲信家丁人中冲杀过去,
而那些刘喜的亲信家丁们,却是骇然的看着这些人杀向来。
他们想逃,但是后路也被堵死,但他们却是不敢拿利刃冲着这十数人拼命、因这十数人都是白莲教一众高层的子弟、纨绔。
他们只敢勉强招架一二,但是若是伤着这些祖宗,不仅自己会没命,自己的家人也会立时遭到清算血洗。
但是光招架,却就是取死之道了!
那些人却是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旋尔便是听到——
“啊~!”
“呃!”
等的,惨叫、惨嚎之声,这些刘喜的亲信家丁们,就这么个个都死在了宴客厅中、倒毙在了血泊之中。
而就在那些白莲教高层的纨绔子弟们,每杀死一人,当即就回头朝着梁平安的方向,大喊道:
“一万两!”
“八千!”
“两万两!”
“一”
等等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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