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没两步,旁边忽然蹿出了一个佝偻的身影,随后就听到了有人喊抓贼。
顾锦承立刻跃了出去,抓住了刚才跑过的人,当瞧见那人的面容时,愣在了那里:“四叔”
芜芫刚往顾锦承那里跑,然后就听到了顾锦承的声音,看到那佝偻着身形的人趁着顾锦承怔愣的功夫,咬住了顾锦承的手,跑走了。
可他哪里是顾锦承的对手,很快就被顾锦承抓住了,芜芫跑了过去,看着顾锦承抓住的人,愣住了。
若不是那眉眼间的熟悉,芜芫几乎不能认出,眼前的人就是她四叔。他身形佝偻,脸颊上有很大一块的烫疤,手里捧着一只鸡。
刚才,他应该就是为了去偷鸡,才被人追赶。
眼前人瞧见芜芫和顾锦承时,用手遮挡着脸,害怕他们认出他。
芜芫的眸光冷冷:“傻大个,将四叔送到老沈家。”她已经认出了他就是沈元忠。
沈元忠一听这话,立刻就慌了,赶紧跪在地上,抓着芜芫的衣裤:“芜芫丫头,四叔求你,你放四叔走吧,你就当没看到四叔行吗?我不能回去,回去爹一定会打死我的,我媳妇也绝对不能原谅我,我没有脸面见他们!”
芜芫瞧着眼前可怜到不行的人,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媳妇?四叔,四婶走的消息,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沈元忠听到这话,身体僵在了那里,抬眸看着芜芫,似乎不明白芜芫是啥意思。
“四叔你借了利钱,临时跑了,倒是轻松了,四婶承受不住那样的压力,扔下小励耘离开了杏花村,你知不知道?”芜芫说着,蹲了下去,扯着沈元忠的衣裳。
沈元忠听到这话,立刻气的站了起来:“那个臭娘们,竟然这么无情无义,将儿子扔下就跑了?”
“啪”的一声。
芜芫气的一巴掌甩在了沈元忠的脸上:“你有什么资格说四婶?四婶走了,你就说四婶无情无义,那我问你呢?你当初跑了,留下四婶承受大伯娘和奶的谴责,你就有情了?在我看来,你更加无情,不仅无情还无耻!”
沈元忠愣了一下,立刻嚷道:“那怎么一样?我若是回去,爹定然会将我打死的,她待在家里,爹娘再如何埋怨她,这事情又不是她做的,怎会打死她?”
“要真是打死了,那倒是一了百了!”芜芫气的吼了一声:“大伯娘和奶的脾气你能不清楚吗?他们虽然不会打死四婶,却会让四婶活的生不如死,还有骁乐,你知道四婶走后,骁乐整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以为,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你会想明白,原来你一直竟然是这样想的,爷爷真是白糟蹋了这些年的心思,将那么多银子浪费在你身上,书没读出来,还将自己培养成了一个人渣。”
“滚,给我滚,滚走了就别再回来,以后也别让我再看到你!”芜芫指着沈元忠怒气冲冲地道。
沈元忠迟疑了一下,果真跑走了,头也未回。
那慌慌张张离去的声音,仿佛跑的慢了,就要被抓回去似的。
芜芫冷笑一声,对沈元忠失望至极。
“傻大个,将沈元忠抓住,绑了,扔到老沈家门前跪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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