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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木现在正兴奋着,被阿玖鄙夷了也没有不高兴,只觉得阿玖说的十分有道理。词字阁 www.cizige.com又充当一回细作,细细的告诉姬赢他们卫国公府的事情,“我祖父和父亲因为明御史弹劾的事情十分气恼,似乎想要对哈斯郡王下手。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跟你们说一声,你们也好有个应对。”
阿玖十分奇异的瞅查木一眼,只不过给了这家伙一点甜头,这家伙是打着把整个卫国公府都卖了啊。
查木笑,“我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一些小见识还是有的。你们目标针对的是太子,又是从恒州那边过来的。我想着,和太子嫌隙最深的就数几个郡王了,哈斯郡王和巴雅尔郡王最甚。再加上高安那边有哈斯郡王信件的事情我猜,你们是哈斯郡王的人吧?”说着,还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姬赢淡然挑眉,不置可否,“这些日子你最好表现的悲哀一些,老老实实的在府里面待着,在卫国公和卫国公夫人跟前多尽尽孝。我要是有事找你,自会让人去通知你。”
查木摆手,肥胖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我也就是在你们跟前高兴高兴,哪里敢在他们面前露出一星半点来。他们现在看到我就心塞,哪里还稀罕我去尽孝。恐怕我不出现在他们跟前,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孝顺。”凤五提的这点他哪里不知道,虽然他很兴奋自己拿回了嫡子的身份,但卫国公府因此丢了面子也是真,尤其是他父亲,更是连官职都没了。现在人家正看他不顺眼呢,要是他敢在他老子跟前乐呵,早就被他老子揍了。
姬赢提点他,“你只需要表现出你的孝心来就行,至于卫国公夫妇领不领情,和你有什么干系?”
查木先是不解,继而眼睛一亮,“你是让我做戏?”对啊,卫国公府的人间接害死他母亲已经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了,祖父祖母不喜欢他也是真的,但越是如此,他越应该孝顺祖母祖父,这样才显得他宽厚仁孝,就是祖父祖母发作他,被人们知道了,也只会更加同情他。
他现在一无所有,所能仰仗的,也就是人们的同情和舆论而已。
接下来,查木变着花样的卖弄他的孝心。卫国公夫人略有不舒坦,他就急慌慌的延医求药,亲自煎药,在卫国公夫人跟前端茶倒水的伺候。卫国公夫人轰他,他就带着家眷去城外寺院为卫国公夫人上香祈福,还把自己的正妻送到了庙里面为卫国公夫人念经祈福
折腾了半个月,查木孝顺的名声传遍京城。
这半个月里,太子一系再次对哈斯郡王发难,搜罗了许多哈斯郡王勾结朝臣,图谋不轨,对烈帝心怀怨怼并多次谩骂太子的证据。
太子一系和哈斯郡王一系互不相让,烈帝拉偏架,帮着哈斯郡王,朝堂上一时难有决断,整天都是乱糟糟的。
直到恒州过来的一封书信,彻底将这种激烈尖锐的氛围点燃——哈斯郡王遇刺身亡,哈斯郡王府的人从刺客身上发现一块卫国公府的令牌。
卫国公府养了一支五百人的私兵,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这支私兵主要负责护卫卫国公府的安危,也是烈帝默许了的存在。凡是进这支私兵的人,都有一块刻有卫字的令牌,算作凭证。
原先这支私兵由卫国公掌控,后来卫国公年纪渐长,这支私兵就交给了大儿子查标。
从刺杀哈斯郡王的刺客身上翻出卫国公府私兵的令牌,无论如何,卫国公府都脱不了干系。
听闻郡王外甥被刺身亡,明御史怒发冲冠,疯了一样弹劾卫国公府,要求烈帝严惩卫国公府,必须要给众人一个交代。
卫国公面对明御史的指责,更是气愤,他就是再没脑子,也不会现在这个时候让人去杀哈斯郡王啊,这不是现成的告诉别人是他做的么?更可况刺杀就刺杀,还带着令牌过去,留下现成的把柄,傻不傻?
烈帝让人去查此事,一查又发现了问题,卫国公府的私兵留在平城的只有三百,其余两百不知去向!查标倒是想搪塞,但烈帝派过来审案的人都是人精,查标就是想搪塞也搪塞不了。
最后这二百人的去向还是被查了出来。查标派这些人到各郡王的领地去刺探收集各郡王的罪证去了!
要说这一点,一来是因为哈斯郡王之事,查标对其余几个郡王也起了疑心,所以提前做准备,想着先拿下这些郡王的罪证再说,没有罪证,也可以伪造一些出来。以后这些郡王们就是翻脸了,这些罪证就是拿捏这些郡王的把柄。二来,查标这么做也是受了查木的诱导。
查出来的事情条条件件都对卫国公府不利,查标又没办法自证清白,最后被刑部客气的请入大牢里面。
而查标派人刺探其他几个郡王封地的事情也传了出去,引得各郡王十分不满。
吊唁哈斯郡王时,二皇子巴雅尔郡王和五皇子布和郡王凑到一起,想起两个月前哈斯郡王还给他们写信抱怨太子一系跋扈,没想到转瞬就被卫国公府的人所杀。兔死狐悲,两个心有戚戚又对太子十分不满的人交换眼色,决定趁此机会联系其他几个兄弟,共同对抗太子。原本还有些胆小张望的郡王们听到平城传过来的消息,立刻将心底的犹豫打消。太子都算计到他们的头上了,他们再没行动,真的就只有等死了!
一时间,太子一系和各郡王之间冲突四起,整个昌国朝廷动荡不安,风起云涌。
昌国内乱顺利的超乎姬赢的想象,他原以为还得让他多费心筹谋,没想到死了两个人就做到了。
依着姬赢目前的状况,皇长孙就算想拉拢他,短时间内也不会重用他。但因为朝局动荡,太子和皇长孙出行都加强戒备。这种情况下,皇长孙想到姬赢超高的武力值,觉得还是把姬赢带在身边比较安全。因此,在许下了许多诱惑之后,皇长孙成功的将姬赢留下来,任命姬赢为太子府侍卫。太子或皇长孙出行时,必点姬赢随行。
卫国公府里,随着查标的入狱,长房一脉迅速失势,二房崛起。
查木跑过来找姬赢和阿玖念叨,“咱们费心费力半天,把我大伯折腾到大牢里面,倒是替我二伯做了嫁妆。你们不知道我二伯现在在府里面的派头,啧,整天指手画脚的要干这干那,就显着他能似得!你们脑子好使,赶紧替我想想办法,把我二伯也送进大牢去和我大伯作伴。”
看不到希望时,查木还能苦苦忍耐。看到希望了,查木恨不得立刻把大房二房整垮,由他来接替卫国公府世子之位。
“你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查标刚被弄进大牢,你祖父和太子一定会调查哈斯郡王遇刺之事,要是让他们发现里面有你的痕迹,你还想当什么世子?能活命就算是卫国公慈悲了!”阿玖看不上查木毛毛躁躁的样子,出言弹压。
查木在阿玖这就没有听到过好话,被阿玖训斥也不觉得什么,倒是阿玖话里面的意思让他坐立不安,“不会吧,祖父怎么会查到我身上?我当初只是把大伯父派私兵出去的事情告诉了你们,别的事情我可是没有参与啊。”
阿玖提醒他,“你忘了,你大伯父派人去刺探各郡王封地的事情,可是你撺掇的。”
查木张口结舌,“可,可我是听了五兄弟的话才这么做的啊。”
阿玖点头,“对啊,是我大哥让你这么做的。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被卫国公知道了你是因为听我大哥的话这么做的,难道卫国公就会饶了你?”
查木想也不想的道,“自然不会!”不但不会,还会更加生气。毕竟凤氏兄弟是他带回来的。
被阿玖这么一番敲打,查木急躁的心慢慢沉静下来,试探道,“你们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祖父吧?”
对于这样白痴的问题,阿玖根本不屑于理会。
姬赢突然道,“想要除掉你二伯也不是不行。”
查木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姬赢点头,“不是现在,得等烈帝寿宴的时候。”
查木不解,“为什么?”
姬赢抿一口茶,“烈帝寿宴,分封在各地的郡王会回京为烈帝贺寿。”
查木点头,“对啊,每年都这样,就是各地的郡王不来,也会派世子带着寿礼过来。”
“今年不同往昔。现在各郡王和太子的矛盾已经到了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地步,若你是太子,会不会趁着各地郡王回来贺寿的时候,有所动作?”
查木猛地吸一口气,瞠目,“不,不能吧?皇上和那几个郡王又不是傻子,岂会由着太子动手?”
姬赢勾勾唇,眼睛落在查木身上,“这不是还有你么?你能鼓动查标把私兵派出去,就不能鼓动你二伯火中取粟,冒险一战?”
查木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我二叔精明着呢,平日里又死看不上我,寻常我到他跟前都不能够,更何况递上话,让他听我的。不行,肯定不行,你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姬赢把茶杯放下,“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好的办法了。你的世子之位就熬着等吧,等把大房二房的人都熬死了,自然就落到了你头上。”
“那得熬到什么时候?大伯和二伯死了,他们还有后人呢,再怎么轮,也到不了我头上啊!”查木急了,“你可不能半路不管啊,咱们当初说好的”
姬赢打断他,“咱们当初说好的,一起合作,我帮你拿回嫡子的身份,并助你得到世子之位。所谓合作,得双方都有举动,互相配合才行。你总不会想着,你动动嘴皮子,传递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就是合作了吧?若是打探消息的话,我自有消息来源,用得着找你?”
“还有,你也不要说你无能为力的话。你的本事和势力你清楚,我也清楚。你要明白,我的目标已经达成,现在还留在这里,纯粹是为了当初的承诺,帮着你拿到世子之位。倘若你自己的事情你都不用心努力,我又何必殚精竭虑的替你筹谋?”
姬赢一席话说的查木脸上青青白白,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手里是有一些势力和人脉,但这些是他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轻易的,根本不想动用。但是看着姬赢一脸淡然的模样,他竟不知道姬赢说的是真是假。难道对方的目的真的达成了,留在这里纯粹是为了帮他?
阿玖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鄙夷,“你还要明白一点,我们是把你当朋友,才提出来和你合作,跟你好言好语的商量,尽心尽力的帮你。否则的话,我想让你做什么,有的是手段,你是不是忘了你体内的赤焰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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