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眼睛落到食盒上面,白嫩的脸上浮现出大大的笑意,“皇上你那盒子里装的什么?味道怪好闻的。”
一边说,一边从吊床上跃下来,将葡萄放到一边,提着裙子跑过去。
昭帝眼中露出明亮的笑意,伸手将食盒从太监手中接过来,“朕听说京城里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子,里面的糕点十分美味,让人买了一些。”
一听是美味的糕点,阿玖的小眼神瞬间开始冒光,伸手打开食盒,里面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一碟子造型别致的淡粉色糕点。
伸手捻一块放到最里面,绵甜香醇,入口即化,竟是她从未吃过的美味。
昭帝低头看着阿玖半眯着眼,一脸满足的模样,笑问,“味道可还好?”
阿玖笑眯眯的使劲点头,“好吃!”伸手又捻了一块放进嘴里。
昭帝将食盒放到花架子下面的石桌上,看一眼旁边的吊床,想起刚进来时看到的皇后悠闲的躺在吊床上的情景,笑道,“皇后倒是悠闲自在。”
阿玖在石桌旁坐下,“悠闲是真的,又不能出宫,每天困在这皇宫里,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可不闲的都要长毛了?至于自在……”吧咋一下嘴,“皇上你要是能准我随意进出宫,那才叫自在呢。”
昭帝挑挑眉,在阿玖对面坐下,“皇后很想出去?”
阿玖瞥他一眼,这不废话么?她都说想出宫说了不下十次了。
昭帝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朕记得皇后以前并不喜欢外出走动的,怎么现在反而想像那些游侠儿一样四处游玩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经历了一次生死,人会想明白很多事情的。”阿玖又吃了两块糕点,喝一口玫瑰露兑成的水,开始开启自己的忽悠模式,“想当初我躺在床上,病的要死的时候,心里回想我这一生都做过什么。结果发现,我除了在首辅府和皇宫生活过,这一生竟然没有什么值得追忆的。那会我十分后悔,想着等我病能好了,我一定要出去四处瞅瞅。唔,怎么说我也是夏朝的皇后,也不用跑太远,只要能把本国的地盘都转悠完了,我也满足了。”
说完,眼巴巴的瞅着皇上,“皇上你看,虽然我现在活过来了,但这个愿望毕竟是我当初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想的,也能勉强算得上是临终遗愿,你总不能狠心的拒绝一个垂死之人的请求吧?”
昭帝眼角使劲抽搐两下,十分无语的瞅着阿玖。
好么,他这个皇后为了出宫去玩,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竟然连临终遗愿都搬出来了!估计李元都没有这样厚的脸皮,这算不算青出于蓝呢?
心里默默腹诽,脸上摆出沉痛的表情,“既然是皇后临终所想,朕自当替皇后完成,方不负咱们夫妻一场。只是祖宗规矩严苛,又有太后主持大局,便是朕也不好违逆。不过皇后放心,等皇后去后,朕一定会将皇后的骨灰洒满咱们夏朝的大江南北,生前朕不能替你完成的,在你去后,朕一定替你完成!”
阿玖,“……”
人都死了,还看个毛啊!
最可恶的是,竟然还想在她死后把她挫骨扬灰!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边的人都是讲究入土为安的!
泥煤!
阿玖心里愤恨的骂着,看着昭帝那一张俊脸怎么看怎么觉得欠扁。
手指头动动,想起昭帝是皇上,是自己的金主,自己想要出宫还得靠他……到底将心里暴戾的小火苗给忍了下来。
看在这一盘子糕点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
昭帝看阿玖鼓着包子脸,想怒又不敢怒的样子,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怕阿玖发现,忙低头喝一口茶掩饰住。
“皇上说这些糕点是京城里一家新开的糕点铺子做的?”吃完最后一块糕点,阿玖意犹未尽的问。
昭帝点头,“不错,朕想着皇后定然吃,让人买了一些给皇后拎过来了。”
“唔,确实好吃。”阿玖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这糕点铺子叫什么名字,日后等我想吃了,也可以让我宫里的人去买。”
昭帝看一眼旁边立着的小太监,小太监忙行个礼道,“回禀皇后,这家铺子叫寻芳斋,在猫耳街上。”
阿玖笑道,“猫耳街?这个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抱琴,你把地址记下来,以后你安排人去买。”
“现在御花园的花开的正好,朕让人在太液池备下了画舫,等逛园子累了,可以到画舫上面小坐。皇后要不要随着朕去御花园走走?”
阿玖狐疑的瞅他一眼,“皇上今天不用在养心殿看折子了?”
要知道她来到这个时空这么久,皇上大多数时候都在养心殿呆着,很少来后宫,更不用说专程跑过来又给她送吃的,又要带她逛御花园了。
“朝廷上的事情自有李首辅和兰陵侯决断,朕是休息一两天,也是无妨的。”昭帝笑着解释。想起最近兰陵侯和李元两派的人在朝堂上掐的你死我活的样子,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
“原来是这样啊。”阿玖点头,她对朝堂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也不关心那些,听了昭帝的解释,将心底的疑惑抛到一边。
反正她呆在朝阳宫里也是无聊,不如跟着皇上溜达溜达,没准跟皇上搞好关系了,以后她想着出宫去玩也容易了。
五月份正是热的时候,虽然日头已经偏西,但落日的余晖照在身上,照样汗津津的不舒服。
阿玖本身有火系异能,天气再热也不觉得有什么,只苦了跟着的抱琴抱棋,走了一路身上的衣衫几乎被汗水湿透了,脸上的汗水浸到眼睛里,怕在御前失仪,又不能动手擦,十分难受。
阿玖看两人一脑门子汗的样子,没了逛御花园的兴致,对着昭帝道,“御花园里太热了,咱们还是去画舫吧。”
昭帝点头,两人刚到太液池旁,见守在这边的小太监一脸为难的站在那。
昭帝眼神一动,“怎么了?”
没等小太监回话,轻纱笼着的画舫被一只雪白的柔胰掀开,露出半张芙蓉面,娇如莺啼的声音婉转响起,“皇上,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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