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家!
即便现在是深夜了,王家大堂里依旧灯火通明。
王家的家主,并不是王家老太爷,而是王宽。
王宽此时坐在大堂中间的椅子上,皱眉不展。
在他身边,有个长得和他差不多、但年纪明显大了一些的男人在求着什么,“宽弟,你能不能把小泽救出来?”
“他被帝都总警局的人抓进局子里去了,现在还在看守所蹲着呢。”
王家老太爷也忍不住开口,“是啊,阿宽,你是执法部部长,把小泽救出来不难吧?”
“要知道我们老王家,就只有小泽这么一个男丁啊,他是我们家的独苗苗!不能出事的!”
王宽是先天身体有病,所以生不出小孩。
这些年,王宽一直把大哥的儿子当做自己儿子一样看待。
今天侄子王泽突然被抓进帝都总警局,这让他不高兴。
在帝都,谁敢抓他的侄子?
“阿宽,你说说话啊!”
“快救救小泽吧!”
大哥和父亲都在催促。
王宽重重点头,“大哥,爸,你们放心,小泽我会救出来的。”
“只是救出来后,你们要和他好好说说,近些日子上面风声紧,唐家和章家就是例子,你们让他低调点,不要再出去闹事了。”
王宽知道自己宠爱的这个侄子是个什么人,也是标准的败家纨绔!
要不是因为他无法生育、而且王家只有王泽这么一颗独苗,王宽也不会这么宠爱他。
“记住,不要让他再闹了!”
王宽的大哥连连点头。
王宽马上拿出了手机,给帝都总警局的人打电话,“喂,郝警司吗?我是执法部的王宽。”
“贵局今日是不是抓错了人?我的侄子王泽在你们那里,麻烦你放了吧!”
王宽说的话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很是高高在上。
警员系统的上级就是执法部,而他是执法部部长,当然颐指气使。
可是没想到,对面的郝警司为难地咽了口水,“王部这个这个不合规矩啊!”
王宽眉头皱成了疙瘩,下面的人还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你说什么?”
“王部,这个王泽他调戏妇女,物证人证都有,按照规矩要拘留几天的。”
王宽听着郝警司的话,声音更加低沉,“那就更是小问题了,就这么点问题,我交掉保释金就行,你们放了他!”
“王部、我这个”对面的郝警司似乎十分为难。
“我告诉你,你想评优,就把我侄子放出来!”王宽冷声道。
“王部”
滋滋滋。
此时一阵嘈杂声,似乎是郝警司的手机被人抢了过去,电话里紧接着就响起一个清脆动听的女声,
“王部是吧,我告诉你,王泽有罪,所以他必须在看守所蹲十天!”
“就算这个罪是小罪也要蹲!交钱带不走他!你是执法部部长也带不走他!”
王宽听得脸拉了下来,“你是谁?”
“我是一名奉公守法的警员!”对面的女声字字铿锵,而后继续道,“你威胁不了我,你也别想对郝司长做什么!”
“你的话我都录下来了,你要是找麻烦,你就找吧,我赵明月悉数奉陪!”
嘟嘟嘟——
电话那头直接挂断!
王宽握着手机,此时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赵明月?
姓赵?
赵!
瞬间想通了一切,王宽嘴角不停地抽动。
“阿宽,怎么了?”父亲疑惑地问道。
王宽皱着眉,吐了口气,“阿泽恐怕放不出来了。”
“什么?”
王宽的大哥很是疑惑,“你是执法部部长,难道手底下的人还不听你的?”
王宽眉头不展,“是赵家的人插了一脚。”
“拒绝我的人是赵明月,她是赵镇国的小女儿我只知道她在杭城基层当警员,怎么会调到帝都来了?”
王宽的脸不太好看,“有赵明月在,阿泽是放不出来了,我可以对郝警司施压,却没办法施压赵明月,毕竟她的父亲是赵镇国。”
听到这里,王宽的父亲和大哥都很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王家就靠王宽撑着,王宽都说不行,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唉声叹气。
王宽的父亲更是抹着眼泪,“看守所里这么冷,我的阿泽怎么办啊”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饱?”
“那些人不会打他了吧?”
王宽在一旁听得有些心烦,但同时也对赵家咬牙切齿!
王宽和赵镇国关系其实很是一般。
赵陈两人相斗,王宽作为执法部部长以往是中立的,不掺和他们两个顶级大佬的斗争,但经过宁天和赵明月这两件事后,他心里早就偏向了一方。
“那就别怪我了!”
“有了执法部的相助,就算是赵镇国,也会焦头烂额吧?”
王宽心里冷笑。
叮铃铃!
就在这时,王宽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自己的上级。
王宽看到这个电话,赶紧接起来,“喂,刘老,您怎么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后慢慢说了一些什么。
听着这些话,王宽脸上的笑容明显卡住了,随后脸色越来越差,差到后面几乎和一张白纸一样了。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接完了电话。
王宽苍白的嘴唇动了一下,低声道,“我知道了,谢谢刘老通知。”
挂断电话,但是王宽此时整个人都双眼无神。
而此时,王宽的父亲和大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
他们还是在埋怨着,埋怨着王泽怎么不能从警局里出来、埋怨着赵家。
“你说赵家掺和什么啊!”
“他们为什么抓着阿泽不放?”
“赵家人怎么这么该死呢?我们家阿泽关他们赵家什么事情!”
“阿宽,你是执法部部长,和那个赵镇国是一个等级的官,怕他干什么!”
“对啊宽弟,你有权有势,好好找找赵家的麻烦”
“都给我闭嘴!”
王宽忽然一声怒吼。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怎、怎么了?”
“宽弟你没事吧?”
王宽的父亲和大哥赶紧询问道。
王宽呼吸粗重,那呼吸的频率十分急促,好像被抛到岸上的鱼一样要窒息似的。
他紧紧攥着那只手机,手指头都压得发白,最后闭起眼睛,声音发颤道,“我被调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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