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康是云霄的亲弟弟,但因为小时候受了一场风寒,大病一场,烧坏了脑袋,快二十岁了,还想一个**岁的小孩子。
此刻一身锦服样貌英俊的云康,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抱着大哥云霄的胳膊撒娇,看得一旁的婧儿和三名侍卫莞尔一笑。
“弟弟,等会哥哥在变戏法给你玩,你现在乖乖的更正婧儿姐姐好吗?”
“好,哥哥,你说话要算数哟!”云康说着蹦着跳着,来到了婧儿面前,毫无顾忌的一把拉住婧儿的胳膊:“姐姐,姐姐,带我去玩!”
“殿下,我带着康弟弟去那边玩!”
容貌秀美的婧儿,看着云霄轻轻地一点头,然后带着云康和三名侍卫将云康扶上马,策马飞奔向附近的一座集市。
云霄看着远去的婧儿的背影,不由得一阵出神,他没有想到这个俏丽的女子如此聪明机智,一路上这个与自己十分亲近的女孩表现得十分出众,实在让他大感意外。
颍州是原本郑王李琛的封地,随着郑王无后,而这位王爷又没有兄弟可以承袭王位,此时的颍州已经成了鲁王的封地。
曾经的郑王府前,一个骑马的年轻贵公子引得周围的行人和住户侧目。
“这位老人家,”云霄骑马来到一名在郑王府门前摆摊的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前,下马躬身行礼,问:“请问您可熟悉郑王家中的情况!”
摆摊的老人见到一名陌生的贵公子来到自己面前,彬彬有礼的询问事情,吓得差点摔倒:
“这位公子,实在不敢当!小民只是个糟老头子,能够帮助公子是小民的福分,不敢接受公子施礼!”
云霄看着一脸紧张的老人家,战战兢兢地避让到一边,忽然想起大晋皇朝并不像大秦帝国那样朴实,作为最古老的大帝国,大晋皇朝的繁文缛节很多,尤其是他身为贵族是不能向平民施礼的,一旦平民堂而皇之的接受,反而会因此获罪。
“老人家,是我唐突失礼了!”云霄说着改为平民间最平常的拱手礼,向老者拱了拱手。
“不知这位公子想知道郑王府的什么事情?”
老人口中说着,忽然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没有人注意,忽然大声说:
“公子要去的地方,沿着这条大街直走下去就可以了!”
老人说完这家伙,忽然压低声音:“请公子傍晚在西门口等后草民!”
云霄翻身上马,向着老人随后丢下一小块碎银子,点了点头,然后策马离去。颍州治所南阳城虽然没有锦州的治所邺城那样繁华,却也是大晋皇朝为数不多的极为富庶的大都市,人口逾千万,也属于镇南王治下的重要地方。
他离开老人之后,骑着马沿着郑王府转了一圈,发现曾经的郑王府已经人去楼空,成为了一座早已经荒废的府邸。
“真是奇怪,郑王夫妇年级并不大,就算是没有后嗣继承王位,此时也应该住在郑王府养老,为何这座王府会荒废成如此模样?”
百思不得其解的云霄骑马来到了距离郑王府一箭之地的一座邀月酒楼前下面,邀月酒楼门口的伙计老远看到云霄骑马而来,早早地就已经做好准备。
当云霄下面之后,他们立即殷勤地上来,接过马缰绳将马匹拴在酒楼门口一侧的拴马桩上拴好。
“公子,您请上楼!”
邀月酒楼的伙计跟着云霄走进酒楼,高声对着酒楼内的堂倌喊了一声:“贵客到,二楼贵宾雅间待客!”
邀月酒楼作为南阳城最大的酒楼之一,派头颇大,楼内摆设精美,一楼大厅内出入的都已经是非富即贵的客人,只有云霄这样气度高贵的权贵才能到二楼用餐,摆酒宴招待亲朋。
一名衣着华丽,风度翩翩的青年堂倌走到云霄面前,深施一礼:“学生,恭迎公子,公子请!”
云霄听到堂倌的自称顿时一愣,他没想到面前的青年竟然是一名秀才,暗想:这难道不有辱斯文吗?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地处九州大陆半壁之地的大晋皇朝一直重文轻武,文人的地位并没有大秦帝国那么高,更加比不上文风盛行的大齐了。
“有劳,兄台!”
青年书生听到云霄的回答,亦是一愣,在大晋皇朝很少有人在酒楼中这么称呼当堂倌的秀才。虽然在邀月酒楼这种贵族出没的地方,读书人当堂倌并不算是丢人的事情;但是对出没这里的贵族而言,他韩信只不过是为了巴结权贵求得出身,因而并没有什么人会如此礼待他。
“公子请!”
韩信再度向云霄深施一礼,很感动的看着云霄,云霄微笑着点了点头,迈步沿着花梨木的台阶走上了二楼。
在一间名为百花阁的雅间坐下后,云霄环视四周,这里摆放着许许多多盛开的各种名贵花木,雕刻精美的屏风,桌上摆放着精美的瓷器,两侧几案上摆放着精致的玉器,整个雅间布置得富丽堂皇,却又不失出尘脱俗之意。
“兄台,请坐,这里布置得如此雅致,恐怕出自高人之手吧,难不成是兄台之手笔?”
云霄看出青年书生气度不凡,并不像是甘心居于人下之辈,只听对方回应道:
“公子果然慧眼识珠,这里确实有学生的些许功劳在内,主要是敝东家的爱女慧儿之作!”
“还没请问兄台大名,看得出兄台十分爱慕邀月酒楼东家之千金!”
“有劳公子询问,小生韩信,本是韩国没落贵族,实在是惭愧!”
韩信说完,有毕恭毕敬地对云霄说:“韩信看得出公子非普通人,不知公子能否帮助慧儿,小生愿意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云霄看着自信满满,却又谦恭的韩信,暗自心中点头,没想到今日来到南阳城竟然能够见到凡尘中有如此出众的人物。
“韩兄台自恃不凡,就不知道才学如何?若兄台真有本事折服云某,云某自当为兄台赐婚,将敝东主千金慧儿许配与你!”
韩信听到云霄的言词,顿时大喜,他已经看出面前的云公子是大富大贵之人,却没想到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云公子最少也是王侯之类达官贵人。
忽然韩信心中一动,云氏在大晋皇朝虽然非常普通,但是皇族却是云氏一族,而且自己所在的南阳城隶属于镇南王辖下,莫非眼前这位气度高贵的公子就是镇南王的世子。
“小生,猜想云公子出自镇南王府?”
按照大晋皇朝的礼制,各级贵族官员等级森严,都有着严格衣冠服饰穿着佩戴规定。云霄此刻虽然没有穿着正式的世子袍服,但却身着锦服,腰悬宝剑,佩带着美玉和象征着皇权的饰物,这些都不是普通贵族能够有资格穿戴的。
“不错,还有呢?”
“韩信,不才,有失礼唐突之处,还请世子见谅!”
韩信再度深施一礼,然后口如悬河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述治军知道,他的治世理念,云霄越听越是惊讶,因为韩信的很多政见举措与自己相合。
“好,本世子封你为世子讲读,以后就跟在本世子身边,我相信以你的才会定会有大展宏图之日!”
云霄身为已经被册封的镇南王世子,权柄极大,除了不能任命镇南王治下各地的官员,却可以任意罢黜那些不称职的官员,其地位权柄要远远超过普通的王爷。
“韩信拜谢世子,今后韩信定当为世子效犬马之劳!”
“好了,你跟我说说慧儿的事情!”
云霄正当要询问韩信那位酒楼千金慧儿为何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突然邀月酒楼门口传来了一阵猖狂地呼喝之声。
“快去把酒楼内的人都给本公子赶出去,本公子今天要将这里包下!”
“何公子,今日酒楼内有贵客,请公子改日再来,或是……”
邀月酒楼大掌柜的话还有没说完,脸上就啪的一声挨了一巴掌,就听一个穷凶极恶的声音突兀的出现:
“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大爷来这里宴请贵宾,是你们小小的邀月酒楼的荣幸,大爷我就不相信还有谁比我今日邀请的贵宾身份还尊贵,快去叫那位所谓的贵宾滚蛋!”
邀月酒楼一楼的大厅内,众酒客看到来人的模样,除了极少人付钱之后,大摇大摆的离开,其他人则匆忙离席而去。
“世子,这位是颍州州牧宁大人的公子宁宇,他身边的是南阳城府台大人的公子何意。两个人是颍州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韩信说着,忽然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唉,慧儿就是被他们看上了,所以才!”
韩信忽然自觉失言,急忙向着云霄再次深施一礼:“学生失言,请公子治罪!”
之前云霄已经有意帮助他解决慧儿遇到的难题,而他此刻唉声叹气,很明显有贬低云霄的意味,想到这些他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
“韩信,不必惊慌,本世子不是小气之人,今日你我初识,你不知本世子为人,你看好了,即将有好戏上演!”
在镇南王治下各州,云霄最厌恶的就是倚仗权势作恶之辈,他一招手,身后出现了一把椅子,就那么大模大样的坐在了百花阁露台上看起好戏来,他全然没有理会此刻韩信正大张着嘴,惊讶地看着自己。
“宁公子,何公子,请您两位高抬贵手,今天……”
已经上了些年纪的大掌柜勉强站稳脚跟,刚要在劝说,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公子一脚踹倒在地,脑袋磕在台阶的一角,顿时血流如注。
“老不死的,敢过问大爷的事情,找死!”
宁公子看着昏迷不醒的邀月酒楼大掌柜,也不在意,抬腿就从大掌柜身上迈步走了过去,宁公子也紧跟着跨过去,随后两名酒楼伙计急忙上前将大掌柜的搀扶到后堂包扎,整个邀月酒楼顿时一阵大乱。
随后有不少从人,拿出一匹红地毯,由酒楼内直铺到酒楼外,同时遍洒鲜花,酒楼内的伙计都被赶到一边,当一切整顿停当的时候,一辆镶金嵌银,外表闪闪发光奢华无比的马车来到了邀月酒楼门口。
马车旁边跟着一队锦衣侍卫,周围围观的人们看到这一幕,顿时一哄而散,远处有好事之人看到,低声惊呼:
“快看是皇族中人,不知道是哪位皇子还是公主驾临咱们南阳城!”
随着这辆马车的出现,大量的百姓蜂拥围观,顿时邀月酒楼前的大街两侧被围的水泄不通,甚至有不少人爬到了邀月酒楼对面的屋顶看热闹。
“八皇子驾到,闲杂人等回避!”
马车前一名威武的军官向着四周高声呼喝,顿时围观的人们潮水一般开始回退,有不少人因为拥挤被践踏,伤者不在少数。
“岂有此理!”
云霄看到这一幕,手上微微一用力,手中的玉杯顿时化为齑粉。
“慢着!”
随着一声大喝,云霄翻身从邀月酒楼的百花阁露台跃下,正好站在了刚刚走出马车的八皇子云峰面前,将八皇子与迎接他的宁公子等人隔开了。
骑在马上的武将,在云霄跃下的时候,急速拔出手中的长刀直劈过去,却被云霄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一扳,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武将手中的长刀折为两截。
八皇子深知随侍的李将军武功高强,却被来人轻轻地折断了手中的宝刀,顿时暗暗吃惊,当他看清楚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时,顿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老八,没有皇上旨意,你敢擅自离京,该当何罪?”
八皇子云峰听到云霄的质问,顿时头大无比,他此次瞒着父皇偷偷出京,只是为了贪图一时的享乐,并没有其他公干在身。
“六哥,您怎么也在这儿?”
八皇子的话一出口,顿时惊得四周鸦雀无声,片刻之后,那名出手攻击云霄的武将醒悟过来,急忙翻身下马:
“末将罪该万死,请六皇子赎罪!”
清醒过来的宁公子、何公子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时冷汗直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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