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前,圣人用自己为代价封印了魔王,这个世界再次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但离每200年一次的魔王苏醒之日越来越近,在没有了勇者与圣人的情况下,除了圣城希尔丝忒外,其他的城镇已经一步步陷入了恐慌之中,人类的根劣性一点点的暴露了出来。原本安定的世界又一次陷入了无序的状态。
莱茵城米特街
一个被破布严严实实包裹在里面的瘦小人影孤零零地站在街旁,周围空荡荡的,与这条人来人往的大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破开海浪的的礁石······更像是让人避之不及的“脏东西”。
“它”试着向前方移动了一下,这条熙熙攘攘的街上唯一没有人潮的空地也随之向前移动了一小步的距离。
最终,“它”来到了这座城镇最贫穷也最空旷的地方——贫民窟。但即使在这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小巷子里,“它”也只能在最角落里蜷缩着生存。巷口像一只巨兽的大嘴,黑黝黝的看不到尽头。
“它”缓缓地挪动着脚步,艰难地向着巷子里走去。巷子的尽头是一扇破破烂烂的小木门,借着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门上其实有一盏黄铜油灯,但里面的油早已干涸,一只蜘蛛早已在上面安了家。“吱呀呀”地推开门,房顶上漏下的一丝丝光线勉勉强强照亮了这个残破但还算整洁的小屋。在角落里的一张小破木床上,一个垂暮的老人静静地躺着。
“爷····爷?”“它”试着发出“它”那嘶哑干涸的声音,轻轻的呼唤着老人。
“咳咳····”本来静静地躺在木床上的老人剧烈地咳嗽了两下,却让“它”的心落了下来。
老人又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加加里?”
“嗯······”“它”······不,他终于掀开了裹在身上的破布,露出了里面那瘦削的东方人特有的脸和伤痕累累的身体。
咳咳······过来······加加里·······”老人艰难地抬起手招了招,“咳······加加里······我快要走了·······”
小男孩紧紧地握住老人那又瘦有干枯的手,眼泪大滴大滴地从他眼眶里涌出来,吧嗒吧嗒地打在老人的手上。“我·····呜·······呜······”他已经哽咽的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老人吃力地抬起另一只手,又别扭地姿势抚摸着小孩的头,闭上眼说:“加加里······不要哭,劳···劳瑞恩家的······的男人从不轻易哭泣!”老人的语速越来越快:“从今以后,你要照顾自己,我······会在天堂上看着你的,答·····应我,以后不要流眼泪,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所以······不要哭······你······是一个男人·······答应我······不要哭·······”男孩紧紧咬着牙:“我······嘤嗯·····我······呜”
他终究没能没等到男孩回答,老人带着这最后一个小小的遗憾去了,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木床边上,随着的,是再也压抑不住的嚎哭声······
苍凉的风在小山包上呜呜的呼啸着,一棵枯裂的白蜡树摇摇欲坠地立在这个小山包上,秋风从树上摘下几片枯叶又轻轻抛下。
加加里抿着嘴,紧了紧身上裹着的白布,衣服是他花了大半他做苦力攒下来的钱从好心人手里租下来的。没有神父,也没有葬礼,只有一个瘦弱的孩子捧着一盒在人们看来堪比恶魔行径的亵渎死者身体的木盒,里面装着的是老人的骨灰。他轻轻的把骨灰盒放在身边,用他那双细瘦却又布满老茧的手刨起了坑。
泥土塞进了他的指甲里,碎石磨破了了他的指尖,土腥味和血腥味混在了一起,指头大的碎石头总是不停地阻碍着他。
从午后到傍晚,面无表情的男孩才刨出了一个人头大小的土坑,他的双手早就血肉模糊了,一些小碎石早已嵌在里面,一阵阵钻心般的疼痛从指尖传来,让他脸色苍白,双手不住地轻抖着。他将装着老人骨灰和他所有眼泪的盒子一起,埋葬在了这个小山包的枯树根下。
虽然西方大多数地方也有火葬的仪式,但基督教一般都进行的是土葬,那时人们认为火葬是亵渎死者身体的,中国大多数也是土葬,但主角是不同滴,关系到后续的剧情。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2317s 3.653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