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了,傅腾龙扶着额头起床。
“好渴。”头疼欲裂的傅腾龙就要下床,抬头看到一个盛满水的茶杯,也不管太多咕咚咕咚的喝干了。
易丰说话了:“你可真能睡,都中午了,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些?”
摇了摇头,终于清醒了一些,傅腾龙疑惑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这是我的房间好吧?真是的,昨天吐的床上到处都是,我不放心就把你弄到我床上来了。”
傅腾龙没心没肺的“哦”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两人起床,傅腾龙这才知道无果在早上因为佛门有事已经离开了。虽然短短几天相处,但是三人感情已经很深,傅腾龙虽有些不舍,但是不影响他,因为今天他就要回家了。
好不容易整理了心情,傅腾龙终于正式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傅家庄,在淮南一带也算是颇为富裕,在白绫县地域内更是小有名气,无它,只因为是一个大庄子,地产有百亩。
已经是下午,傅腾龙临近回家心中反而放开了,和易丰牵马而行,详细的说着自己从小到大的一些事情。易丰虽一晚上没睡,有些倦乏,但兴致不减。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在傍晚时分终于来到了傅家庄。
傅腾龙嘿嘿一笑,对易丰说道:“一会儿让你看看我赵妈做的大炖羊肉,肯定让你吃不够。”
正说着,易丰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傅腾龙不再耽搁,走到门前用力的敲门。
“砰砰砰,砰砰砰。”
大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两个凶恶的仆从走出来,其中一个恶狠狠道:“哪里来的毛小子,没事敲什么门,赶紧回家找你妈吃奶去。”
另外一个听罢哈哈大笑,上前一步就要把傅腾龙推倒。
傅腾龙大怒,这是自己家,竟然被赶出来。他好歹学过了几天功夫,右手拉住那人的胳膊,膝盖猛地上扬,将那个笑话他的仆从打的直吐苦水。
另外一个脸色一变趁着叫喊着冲到傅腾龙身边,三五招竟然也没傅腾龙制服了。
傅腾龙也不好受,他也挨了一拳,冷哼一声,“我是傅家庄的少爷,你们竟然敢对我出手?”说完,一步跨过他们,闯了进去。
易丰也将马匹安置好,快步跟进。
傅腾龙走过去才发现庄里人少了好多,平时能见到的一些家丁已经不见。
他冲入正厅后面的屋里,大声呼喊:“娘,我回来了。”
屋里却是一股苦苦的药味,他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更是快速的跑到他母亲的床前。
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妇人紧紧闭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旁边的的桌子上还放着半碗喝剩下的药汁。
易丰这时进来了,他鼻子嗅了嗅,微微皱眉。
“伯母怎么了?”
傅腾龙有些惊慌的答道:“我也不知道。”
易丰赶紧走到身边,坐在床上伸出三指为她把脉。
突然,门外一个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白发弯腰的管家模样的人脸露喜色的走进来。
“少爷,你可回来了。”
傅腾龙听到这个声音欣喜万分,扭头道:“福伯,我娘她怎么了?”
老人快步走过来,叹息一声:“夫人在你走后一气之下病了,这不,一直在床上躺着,我请了好多名医也不见效。”
傅腾龙看着病床上的母亲,眼泪流了下来。
易丰把脉过了之后,略微沉思转头。
傅腾龙急忙问道:“易丰,怎么样?”
易丰摇摇头,皱眉道:“我医术不精,但是看伯母脉象似乎并没有大碍。”
傅腾龙听罢,长舒一口气。易丰起身对老管家恭敬道:“见过福伯,小子叫做易丰。”
福伯却没有什么表现,反而把傅腾龙拉出了房外。
在门外,福伯拉着傅腾龙小声的嘀咕道:“少爷,这个少侠是谁?你怎么随便带人进来。”
傅腾龙满不在意的道:“没事儿,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他武功很好。”
福伯眼睛猛地睁大,有些吃惊的问道:“啊?他还会武功呀。”
傅腾龙看到老管家缺少的门牙,感觉更加亲切。
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现在我也开始学武了,而且还认识了江湖上的谷老爷子,也长大了,以后不会让你劳累了。”
福伯听罢,突然低头老泪纵横。
易丰从屋里出来,看着福伯流泪,眼神有些不自然。
原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后来福伯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傅母在傅腾龙离家之后,病倒了,这还不算,家里的事业也有了些回落。这不是最糟糕的,随后,武林中血手门竟然派来了不少人强行霸占。众人没有主心骨,福伯也怕傅母出什么意外,不敢声张。
此时的傅家庄中,原有的家丁已经走的七七八八,只有一些忠诚的人还在期待着新上任的县官能够帮助他们,可以,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福伯突然一拍脑袋,“少爷,你看我这记性,少爷肯定饿了,我这就让人去给少爷做饭去。”
说着,一脸笑容快步跑开了。
易丰对傅腾龙问道:“福伯是一个什么人?为什么对我戒心这么重?”
傅腾龙知道母亲没有大事,大大咧咧的搂着易丰的肩膀说道:“别在意别在意,福伯从小就照顾我,是家中的元老,可能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有些担心罢了。”
易丰看着福伯离开的方向,微微点头。
……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易丰和傅腾龙早已饿了,匆忙的填报了肚子,傅腾龙去房间里照看昏迷不醒的母亲,易丰则是睡觉。
在偏远处的一个小屋里,两个人正在谈话。一个人赫然就是白日看到的福伯,另外一个则是面色凶恶的壮硕汉子。
昏暗的灯火放置在一个桌子上,桌子上还有一罐老酒。
那个汉子不时的抬起罐子咕咚咚灌进去两口。
福伯来来回回的踱步,显得有些焦急。
“都怪你,要不是当初你喝酒误事,傅腾龙怎么可能活着回来,现在好了,他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武林高手,你让我怎么办?”
汉子大着舌头道:“嘿,你也太高看他了,他一个小屁孩,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还有,什么狗屁高手,区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毛孩能懂什么?”
“可我不是武林中人,如今这个县官很是清明,我不敢做太过出格的事情。”
汉子听了哈哈一笑:“老爹,你做的事情还不够出格?这些年,傅家庄的米都让你偷吃完了,现在装什么?”还不待福伯生气,他冷冷笑道:“你别忘了,你儿子可是血手门的堂主,我手下可有一些能用的人。明日,我们只需要……”
他突然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狰狞一笑。
福伯犹豫道:“可是,万一官府查起来…我怎么交代?”
“哼哼,一点小事我来摆平,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些,这条路可是回不了头的。若是你在这个关键时候拿不出主意,让我失去了这个机会,哼,别怪我不认你是我老子。”
福伯有些害怕这个粗暴的儿子,身子不自然颤抖了一下。这才问道:“你们血手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需要这么多银子?”
汉子开心的灌了一口酒,“也没什么,我们血手门有十三个门主,号称十三血魔,不过头几天死了一个,好像是叫上官的一个小子杀了一个,如今我很有机会能补充上去,这才需要一些银子打点。”
福伯咬咬牙,下定了决心:“也罢,等我死了这一切不还都是你的,明天我们可以这样。”他低头在汉子耳边轻声说道。
汉子听罢,哈哈大笑。
殊不知,房间外,一个人漠然的观看着两人的丑恶计划。
……
白家,白若曦内心不安。
旁边白若溪看到姐姐心不在焉,就连吃饭都吃不好。满不在意的开口说道:“不就是把上官悒风的事情告诉了血手门吗,他们根本不敢惹上官家,我说姐姐你想的也太多了。”
白若曦看了一眼心智尚未成熟的弟弟,惆怅道:“我答应帮他们瞒下来,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摸清了上官悒风的去向。”
白若溪听罢心情大好,“哈哈,他们活该,这样岂不是更好,省的我们动手了。”
白若曦看着她弟弟,正经说道:“他可是上官家的大公子,若是他真的死在这里。我们得承受上官家疯狂的报复,若仅仅是上官家还好,若是四大家,再加上武林其他势力,恐怕我白家…”
白若溪撇撇嘴,满不在意道:“四大家能有多厉害,连一个天榜的人物都没有,咱们父亲可是天榜上最年轻的高手,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白若曦冷静道:“我之所以把上官悒风的去向告诉血手门,就是因为他们肯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是那三个人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确实也能出一口气。”
白若溪冷冷笑道:“四大家又怎么样,早晚会被我踩在脚下。”
白若曦捏了他一下鼻子才说道:“别忘了,还有大哥…以及…寇大哥呢。”
白若溪不满说道:“寇徐算个屁,不过是一个莽夫,再过几年我就杀了他让你看看。”
白若曦突然生气道:“不许你这么说寇大哥,他当初帮了我。你自己吃吧,混蛋,就知道打打杀杀,回来我就告诉爹。”说完,起身就走开。
不知道想到哪一幕,白若溪脸色绯红,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漂亮脸蛋,嘴角轻笑,甚是迷人。
少女豆蔻年华已然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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