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凤麟照旧递过那本职官志,要慕云晗继续研读。
慕云晗道:“少爷另寻一本书呗,这本我已经全都记得了。”
顾凤麟眼里闪起亮光,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写道:“当真么?来考考?”
顾凤麟抽着书里的内容考她:“太常寺是做什么的?”
慕云晗对答如流:“太常寺属五寺之一,五寺包含大理、太常、光禄、太仆、鸿胪,掌宗庙礼仪,天文术数衣冠之事。在大赵,太常卿与神官宫龙虎相争,水火不容。”
澜京顾氏承担着预言、趋吉避凶之事,需观星象、算术数,常与太常寺意见相悖,君王为了制衡之道,更是刻意挑拨,因此二者势如水火。
顾凤麟勾起唇角,他只是和她略提起过,不期她居然记得如此清楚。
慕云晗看他神色,知道自己这道题过了,仍不敢放松,聚精会神等他下一道试题。
顾凤麟却不考了,淡淡写道:“既然已经记得,便不考了,书本上的知识是死的,还需实践活用,以后再说吧。”
他转过身,再抽一本书递给慕云晗,是《国策》。
慕云晗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给他行个礼,坐下来细细研读,其中多有不懂之处,便向他询问,顾凤麟都是耐心地一一解答了。
只是他有口不能言说,全靠在沙盒里写写画画,十分费力,慕云晗不忍心,就道:“少爷这样很辛苦,不然我们换个法子交谈如何?”
顾凤麟笑看着她,静听她分说。
“我来说,您比动作。倘若我说的对了,好了,您便点点头,错了,您便摇头,口渴就用食指敲一下桌面,累了就用中指敲……”
慕云晗比划着,不知不觉说了很多话,并未发现,自来到这里后,她和顾凤麟说的话比她前世一年的话加起来还要多。
顾凤麟盯着她下唇和下巴之间那个特别的肉涡,心不在焉。
“我说这么多,您记住了吗?”慕云晗发现他神游天外,有些不满,“算了,我写下来,您记一记,我也记着,以后就方便了,不然不能写字的时候怎么办?”
顾凤麟垂下眼眸,淡淡一笑。
不能写字的时候,他自有办法。
要到傍晚,慕云晗放下书:“我家要割麦子了,我去找阿婆看看天气,别撞上下雨天就惨了。”
顾凤麟比了几个手势,慕云晗挑眉:“初六?那便是后天啦,会不会太早?”
守山镇上的人收割栽种,都是按着节气来的,按习惯,还得十来天才开始收割麦子,否则太早,麦子没到蜡熟期,会减产。
“过些日子天气会变,连绵阴雨,麦子会发霉发芽,不如早些收割,否则损失更大。”
顾凤麟用的都是刚才约定的动作,慕云晗笑着夸赞他:“原来您刚才都记下来,少爷真聪明。”
顾凤麟莞尔一笑,算是笑纳了她的夸赞。
晒场不大,一次就能晒十多家人的粮食,若是一窝蜂地去抢晒地,他们肯定抢不过人家。
也许,这是一个打击警告赵里正的机会。
慕云晗动了点小心机,回去后和张家说了这事儿:“我们两家先去占好晒场,再和其他人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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