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一听那熟悉的表哥二字,头就疼了,他没有应声,坚持着要这货先允了自己的话。
这货眨巴眨巴眼睛看他:“外面好像有人喊你。”
齐皓不理,仍是沉声道:“我的话你可清楚了?”
他如此连番追问,即便是这货也听懂了他语声中的在意,她静静的看他片刻而后认真的点了点头,正要答话,外间却响起凌旭的声音:“让一女子一路追随在马车之后,贵主是否太不知怜香惜玉了?”
仿佛在印证他的话一般,凌旭的话音刚落,葛静香的声音便在外间响起:“表哥等等,我有话说!”
她的声音带着喘息,显然是一路追着马车前行,齐皓闻言微微皱眉,只得暂时放下让江若芸允诺一事,朝外吩咐道:“停车。”
因为乃是在镇子街道之上,所以马车并未行进多快,马车一停稳齐皓便皱眉掀了车帘走了出去。
来到外间看着追上前来的葛静香淡淡道:“葛姑娘。”
葛静香一听他这疏离的称呼微微红了眼眶,她抿了抿唇抬起头来看向他道:“表哥,我是来同你认错的。”
“敢问葛姑娘这话从何说起?”葛静香的话一出,齐皓便知晓了她的来意,只是她的模样却未曾让他感觉到半分歉意,他故意问道:“我与葛姑娘久未相见,实在不知葛姑娘所谓的错是何。”
葛静香闻言一愣,她想起昨夜齐佳悦的传信,又想起昨晚外间流言,当下面露委屈之色哽咽道:“那****在齐家对江姑娘多有冒犯……”
“芸儿不会在意这些小事。”葛静香的话未说完便被齐皓淡淡打断了,他看着她眸色微有清冷:“再者,葛姑娘即便是认错也是同芸儿,而并非齐某。”
说完他又淡淡道:“芸儿如今就在马车之内,如此,葛姑娘还欲认错么?”
葛静香怎么也不曾想到齐皓竟然如此绝情,从前他唤她表妹,虽是客气有礼但未见疏离,如今疏离不说,更是几句话便撇清了自己与他的关系,就连自己前来认错,也不曾缓和半分。
她咬了下唇闭口不言,自己有什么错?分明是那江若芸不知检点,分明是那江若芸魅惑了表哥,她不过是说了实话做了该做的事情罢了!
她前来道歉,是为了借由这个理由让表哥知晓自己是个识大体的女子罢了,可如今表哥却让她对那尽使些魅惑手段的江若芸道歉,她做不到!
她沉默不言,齐皓面上虽仍是云淡风轻,但心头实有不耐,想来他从前确实也太过温和,以至于这样一个蠢顿的女子都觉得自己好说话了。
他轻哼一声,看着葛静香冷声道:“既然葛姑娘没有话同芸儿说,那便就此别过,从今往后还希望葛姑娘自重,齐某与葛姑娘并无表亲。”
说完他一掀车帘回了车厢,而后吩咐清风起程。
清风很想朝那葛静香丢了白眼,只可惜他乃一介下人,不得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齐家风仪,听得齐皓吩咐,当即一甩马缰驾车前行。
这种让人厌恶的家伙,还是越早离开越好。
此镇乃是齐地关卡之镇,镇子不大,那葛静香追了马车一路,早就引来众人围观,尤其是齐皓最后那一句自重,让众人瞧着葛静香的目光就多了几分鄙夷。
原本碍于齐皓在场,众人也不好显露半分,如今齐皓一走,众人那鄙夷的目光便齐齐朝葛静香而去。
葛静香本就被齐皓那绝情的丝毫不留情面的话给伤了心,如今又受众人鄙夷目光,顿时就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凌旭骑在马背之上,回头看了一眼蹲坐在地上掩面痛哭的葛静香,朝马车内的齐皓淡淡道:“世人皆说贵主温润如玉,凡与之接触之人皆是如沐春风,可不曾想贵主竟也有如此绝情时候。只是不知芸儿是否将来也会遭到如那女子一般的待遇。”
齐皓闻言偏头看向车厢内的江若芸,只见这货也是一脸正色看他,当下皱眉答道:“凌将军多虑了,齐家家主一生只能迎娶一妻,生同塌死同穴,我已认定芸儿,她便是未来齐家主母,便是我齐皓唯一的妻,又岂是一些蠢顿不相干的女子可以相比。”
他这话一半是回答凌旭,一半是在允诺江若芸,这份允诺有多重,凌旭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却挑了挑眉有些不置可否:“只愿将来贵主仍记得今日之言,莫要与芸儿兵戎相见便成。”
一句兵戎相见让齐皓额间青筋一跳,凌旭此人从不妄言,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凌旭会用到兵戎相见这般的字眼。
他看向车内这货,只见她面上也是少有的沉寂,他正欲发问,这货却一把扑进他的怀中。
她的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而后哑声道:“我只求,你不恨我……”
齐皓沉默了,看着她乌黑的发顶沉默着。
他乃是齐家家主,言必行行必果,对于未知的事情他不会轻易许诺。
他伸手揽上这货的腰间,微微用力将她抱的更紧,这一刻莫名的,他知晓自己或许终究会失去她了。
可他不悔……
他低头看她,在她耳边柔声道:“我说过,只要你不愿,这世间便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让你我分离。”
这一次,这货没有如同那日一般点头应好,她只是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他的怀中,而后不言。
齐皓的眸色暗了,他没有再开口,只这般静静的抱着她,车内顿时一片沉寂。
凌旭的出现带给江若芸的转变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齐皓眸色微沉,或许他不该再这般放任下去了,这货显然并非真的懵懂无知。
既然如此,那他心头原本那些隐秘的担忧就是不必要的,虽然不知她为何会如此依恋自己,但她显然对自己也是有情的,这份情应当比他对她的来的更早些。
齐皓眸色微动,心中已有决断,她的过去他不了解又如何?他与她有着无数的日夜将来,又何必执着去了解她的过去,以后他有的是时间去了解她,懂她。
想到此处,他突然出声对怀中这货道:“芸儿,我们不去赵国了,我们这就回去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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