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笙心头一颤,担忧地望向齐歌,看到他脸色肃杀,杀意浓烈,心里止不住的担心。
“噗……”
就在众人尚且顶着压力嘲讽时,率先讽刺齐歌之人口吐鲜血,双目圆瞪,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胸口。
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只见他的胸口处赫然出现一处拇指大小的伤口,伤口贯穿前胸后背,竟是成了一个血洞,大量鲜血从伤洞喷薄而出,瞬间染湿了衣服。血色飞溅,染了他身侧黑衣人一脸的血污。
没过多久,那人气绝血竭,便带着扭曲的面孔轰然倒地,至死都不知道那个清贵的男子是如何出的手。
众人忍不住一个激灵,转头看着那个方才还大声哄笑的男子此时已经血肉模糊,所有人都双腿发软。
“去把他的舌头给本王割下来喂狗。”齐歌拢了拢衣袖,冷漠无情开口。
黑暗中,有一身玄色衣袍的冰冷少年应声而出,木着脸走到悄无声息的黑衣人跟前。
蹲下、出手、撬开牙口、出刀。
玄衣少年冷酷无声地割下那人的舌头,转身顺手丢到地上,然后面无表情的回到齐歌身后,立定站稳。自始至终,少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虽是在战场上看惯了身首异处,此时再一次见到这么血淋淋的场面,宁笙还是惊呆了。吓得死死地咬紧双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失去吃饭喝水的家伙。
“你……你………放过我们吧……”黑衣人浑身颤抖,支支吾吾语不成调。
齐歌沉默无声,兀自八风不动,稳如泰山。
身后,玄衣少年同情地望着那群黑衣人,今晚只能怨他们自己倒霉,偏偏撞上了王爷生气的节骨眼儿。
“放过你们?”齐歌的眉毛淡淡一扬,反问道:“放过你们的话,以后是不是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本王的王妃了?”
黑衣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垂着头谁也不敢说话,头顶上方,无形的压力似乎有增无减,众人胸口似乎蒙上了布匹,沉闷的喘不过气来。
“怎么,难道不可以?”齐歌复问一遍,语气有些不耐。
“我们只是奉主子的命令行事。”有人壮着胆子回答,生怕远处那位爷一个不高兴,便把他们切吧切吧喂狗。
“那留着你们有何用?”
齐歌厉声一喝,双手轻微抬起,无数铁制的暗器便从宽大的袖袍纷飞而出,倾泄着千斤重力朝着黑衣人飞奔而去。
“啊”
“嗷”
……
伴随着四处响起的凄惨嚎叫,院中的黑衣人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不是双眼被击中便是嘴巴被击中,亦或是身体的其他重要部位受伤。不伤及性命,却是生不如死的疼痛。
简榆满头黑线,看着一院子鬼哭狼嚎的杀手扯了扯嘴角,爷貌似气的不轻呢。
“王妃,你可是本王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是早早的丢了性命,本王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齐歌恼怒的开口训斥着宁笙。
他越想越害怕,杀手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们精心算计,杀人不眨眼,她居然敢这么吊儿郎的嬉笑处之,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难道她就这么急于把自己的小明交给司空羽?齐歌简直是越想越生气。
“谁说要放过他们了。”宁笙不服气地小声嘟咙着,“我不过就是喘了口气儿,想好好地、慢慢地整蛊整蛊他们而已。这些人可都是要杀我的,我又不是圣母,脑子也没进水,放了他们做什么。”
宁笙撇了撇嘴,无限哀怨地望着齐歌,怪他抢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乐子。
齐歌闻言,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
简榕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位主子,心底暗叹:到底还是臭味相投啊。
不对,叫什么来着,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简榕暗自悱恻,王妃跟着王爷这么久,别的没学会,这满肚子的腹黑心思倒是学会了不少。
哀嚎声还在继续,齐歌起身摸索着走到宁笙身边,凑到她耳边缓缓开口,“王妃,你的屋子破了,也被人弄脏了不干净,你看秋夜寂寥孤冷,不如今夜就和本王住在一起吧。”
齐歌撩人的话语萦绕在宁笙耳边,他那湿热的气息挑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耳边的秀发随着他的呼吸来回摇摆,搅得她心里酥酥麻麻。
耳鬓厮磨,她嗅到齐歌身上传来的淡淡梅香,幽幽的暗香充斥着宁笙的鼻尖,让她没来由的一阵脸红,连耳根都艳丽的都可以掐出血来。
心脏似乎加快了跳动,让宁笙有些无所适从,傻乎乎地愣在那里,不知自己该如何应答。
齐歌感受到了她紊乱的呼吸声,温和的脸颊浮起了浓浓的笑意,眼角、眉角、唇角,都不可抑制地微微上扬,心情在一瞬间变得晴朗美丽。
“简榕、简榆,处理一下这些人,别让他们脏了佛门清静之地。”
齐歌到底还是放过了尴尬的宁笙,含着笑意直起身子,转头吩咐身后的二人,让他们清理了那些脏秽的东西。
简榕和简榆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们居然能再次亲眼看着爷露出笑容,从老王爷过世以后,王爷就从此再也没有笑过了。
激动归激动,二人还是麻利地干起活儿来。
“王妃,难道不扶本王进屋休息吗?”齐歌满脸笑意地支起手臂,等着宁笙的搀扶。
宁笙还未恢复的脸色再度‘蹭’变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跳,强忍着想要揍他一顿的暴走心态,好言好语道:“王爷,这是东厢女子居住的地方,王爷的住处在西厢。”
“哦,对,这是你的房间。”齐歌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那王妃,扶本王回西厢歇息吧。”
宁笙无奈,搀扶着齐歌回了西边的院落,然后预备转身离开。
“王妃,你风风火火地想要做什么?怎么不伺候本王更衣就寝?”
身后,齐歌欠揍的声音传来,宁笙只得返回去替齐歌宽衣解带。
铺好被子,宁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齐歌避过障碍来到床边,褪去外袍放到一边,齐歌身上的凉意让她心头一震。不过是十月份而已,王爷的身子这么冷,处处弥漫着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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