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足有千斤重的石门落下,我的脊背一阵的发寒,不禁的一阵后怕,这要是再晚出来半步的话,恐怕就要被活埋在那墓室当中,跟那些个诱人贪婪的黄金宝物一起陪葬了。
虽然逃出了黄沙倒灌的墓室,却仍然处于危险当中,可能是因为我们触动了主墓室当中的机关,导致整个地下墓穴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坍塌了起来。
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墓室的甬道,长短跟建造规格虽然没有西汉大墓那般的宏伟,但是做工却是十分的精巧。
整个甬道的墙壁全都是有汉白玉砖堆砌而成的,一眼望去极其的奢华,可是如今也是摇摇欲坠濒临坍塌。
位于甬道顶部的汉白玉砖开始逐渐的下沉,一道道的缝隙当中涌出了大量的黄沙来,或是跟主墓室一样,这所谓的机关是连通着整个墓穴的,为的就是让前来惊扰墓主的贼人有来无回。
随着黄沙的灌入,位于甬道尽头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丝的光亮,那光亮分明就是太阳所投射进来的光亮。
见到了那一丝光亮,大家更加的急切了起来,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直奔那曙光而去。
然而,事情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就在我们一行人盯着下落的黄沙眼看着就要到达出口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眼看着就要触及的曙光,就那么在我们的眼前坍塌了。
“不好,出口被封死了,我们出不去了!”
刘婷婷惊叫着。
一旁浑身金光闪闪的吴胖子更是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草,这眼看着就能过上幸福生活了,怎么就塌了呢,我可不想是在这里啊,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危险一旦来临,是根本无法避及的,就在出口被封死的同时,甬道也随即的坍塌了,数之不尽的巨大汉白玉砖从头顶落下,直直的朝着我们砸了下来
就在我认为自己即将要被那些汉白玉砖砸成肉泥的时候,脚下也跟着塌陷了
顺着黄沙一落而下,竟然再一次的落入到了刺骨的河水当中。
随波逐流,在黑暗中肆意的漂泊着,身体也越发的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了一丝的光亮,随后我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并且将我从冰冷的河水当中拉了出去。
当我没有那么寒冷,我发现我跟其他的几个人挤在一口狭窄的水井当中,四周都是乱石堆砌而成,极其的捡漏。
抬头望去,距离井口约有十几米的高度,井口外是一望无际的蓝天,或是正中午,刺眼的阳光直射进了井中,竟让我感受到了那么一丝的温暖。
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上方的井口,探头向井中眺望,“唉,怎么是你们啊,你们是怎么进到这井里的?”
井口探头的人是红隼,她无比惊讶的看着身处于井底十余米深处的我们。
“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你先拉我们上去吧!”
“好你等着!”
没过多一会儿,红隼再次的探出了头来,然后我看到一个绳子从井口落了下来。
刘婷婷是个女人,在冷水里泡的时间太长了,难免会影响以后生育的,所以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我轮到我了,快让我上去,冻死我了!”
吴胖子争先恐后的,但是却被我拒绝了,我将绳子套在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娄天关身上,将他第二个送了上去。
待娄天关被拉了上去之后,然后依次是陈鬼手、吴胖子、狗子和我。
我是最后一个被拉上去的,当我被井口拉出去的时候,我的双腿已经被那冰冷的河水给冻的没有了知觉了。
说来也是巧了,我们出现的那口水井,就是红隼家的水井,这也避免了被全村人围观的风险。
而红隼一个女人,之所以能够将我们几个大男人从十几米的深井里拉出去,全是仗着她有一把子的力气,还有那位于井口的打水轱辘。
我在太阳底下整整的晒了一下午,我的双腿才恢复的差不多,勉强可以走路,想要跑跳的话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才行。
红隼已经知道了一切,这些都是刘婷婷讲给他听的。
在听得村长死了的消息之后,红隼是悲痛欲绝。
我记得当时她是既伤心又愤恨,她抄起了菜刀,说什么都要杀了娄天关替村长报仇。
当时是我冒着被砍的危险阻止了她,我对她说这个娄天关对我还有用,他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如果要杀的话,等我从他的口中问出了话来,再杀也不迟。
娄天关看上去还是疯疯癫癫的,所以我也没打算急着继续的追问他,直接将他关进了一间屋子,打算等他精神稍好一些再好好的审问一番。
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当天晚上,娄天关这个家伙竟然跑了。
当晚是那人老觉少的陈鬼手半夜起来方便,途经关着娄天关那间屋子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的响动。
当时陈鬼手就觉得不对劲儿,但因为那屋子没有窗户,门也是从外面锁的,陈鬼手就跑了回来把我们给叫醒了。
我们几个人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关着娄天关的那间屋子前,我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锁,可是当我打开屋门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使得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全都惊掉了下巴。
屋门锁得好好的,娄天关这个家伙竟然不见了,仔细的在屋子里找了一遍之后才发现,在一个杂物堆积的角落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偌大的洞。
不用猜,娄天关肯定就是从这个洞逃出去了。
戈壁大漠当中,砖石是稀缺物,屋子大多都是用泥土掺着粗一点的沙粒砌成的。
就因为是这样,所以这漠坟村里的房体都十分的厚重,为的就是以此来增加房体的结实度,从而抵御风暴的袭击。
这样的墙体已经堪比砖石了,娄天关他赤手空拳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够在这样的墙体上开出个洞来。
娄天关竟然跑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可能早就已经恢复了神智了为的就是找个机会开溜。
竟然被娄天关这个装疯卖傻的货给骗了,我的心里别提有多恼火,本想着很快就能从他的口中得知关于我杀母仇人的讯息,却不曾想这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当时我很气愤,但是有一个比我还要气愤,她就是红隼。
见娄天关这个狡猾的家伙竟然跑了,红隼二话没说抄起了菜刀就骑着她家里唯一的一匹马就追了出去,可是追了整整一宿,愣是连娄天关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连红隼这个打小就在这戈壁大漠中长大的都无法找到,看样子娄天关这个家伙是真的不是一般人。
自打娄天关跑了之后,那一整天的时间我都是魂不守舍的,红隼的状态跟我几乎差不多,都是杀亲之仇。
不过红隼要比我好一些,至少她见过也知道杀他亲人的是谁,可是我呢,除了那如虎一般的图案之外,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杀母仇人长什么样子,就更别提他叫什么名字了。
那晚,是我们留在漠坟村的最后一晚,红隼拿出了家里全部的酒。
说是给我们践行,实际上那些酒大部分都让她一个人喝了,当然同样心情不悦的我也喝了不少。
大家喝的差不多了,全都早早的去休息了,就只剩下了我跟红隼两个人,依旧在一杯接着一杯的消着愁。
忽然,我看到有人朝我们无声的走了过来,我抬头一看竟然是狗子。
“来,狗子,陪我喝一杯!”
我将酒杯递了过去,却被狗子伸手给挡了回来,随后他将一个背包从肩上拿了下来,打开了拉链,将里面一件东西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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