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体型正常的鸡来说,和小蚯蚓体积的比例,就像是一只刚出壳没多久的小鸡,遇到了大虫子,那种叼着摇摇晃晃,互相争夺的样子也差不多。
养在密码箱里面的蚯蚓,很快就长得很大了,在它们长得更大具有危险性之前,情操就会把它们挑出来,让小飞豹去捕猎。
虽然田地里面已经可以出产小飞豹可以吃的肉味植物,可是基于它小时候的一贯口味,它还是很好蚯蚓这一口的,自从蛇妖给它做的蚯蚓丹吃完了以后,它就以**大蚯蚓为食了,它的捕猎和战斗技巧也在不断随着简单的捕猎成长了起来。
在这个自己亲手建立的小王国里,情操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大魔王经常在一边笑她,说她和她口中的创世者一样,都是喜欢自己和自己玩的人,而且可以沉浸在其中乐此不疲。
而情操也确实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在她过去生活的一万年里,从来没想过要自己动手去做这些事情,过去的漫长时光里它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兔妖,既没想过要创造也没想过要改变什么,自从她开始对灵气液体产生需求,不得不开始辛勤的种植,她才有了创建自己庄园的想法。
她现在每天有了充足的灵液可以用来补充灵力,也开始有了修炼的觉悟,但是她每天用来修炼的时间是非常有限的,因为她的小王国刚刚建立,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她每天要用大量的时间,为她自己设计更舒适的生活方式,比如在哪里加一把椅子,或者给她新养的鸡加一个饮水的装置,总之忙了很久,才把这些事情初步忙完。
做完了这些事情以后,她闲下来才想起了良宽,还有那些李小婉的家人。
但是她没有隔空视物的本领,除非回到剑南春国,否则对他们的情况她是无法自己得知的。所以她肯定又是去找大魔王,想要他帮忙看一下,可是没想到大魔王竟然对她说,剑南春国的京城最近不太平,随时可能爆发战争,鉴于安全考虑,李小婉的家人他很早之前已经派人安排在剑南春国京城之侧的一个小镇子里了。离京城有一段距离,既不荒僻一旦战争爆发也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反应,是比较安全的。
他一说那镇子的方位,情操就知道是哪个镇子了,之前她和太子回剑南春京城的时候还在那个镇子里逗留过,也就是在那里的客栈里,太子第一次拿出他顺来的那个装满了易容工具的小包袱。
后来太子把他寄居的吃过易容丹的良宽身体易容成良宽本身的样子,去了相王府,可是刚吃了一顿酒菜不小心喝大发了,他被良宽从掌控位置给踢了出去,再之后良宽又易容成太子,潜伏在皇帝的身边。
再之后,情操就被老皇帝拐卖了,后来她到了九幽暗魔宗,剑南春国京城皇宫发生了什么情操不得而知。等到大魔王要帮她把老皇帝抓来给她赔礼道歉的时候,剑南春京都已经发生内乱,那时候良宽刚上位,他听了大魔王传话将李小婉的家人放了出来,但是战乱期间也无暇顾及他们。
他们一家随着其他难民一起出城,在情操欢天喜地在种真正的灵气作物的时候,大魔王发现了这件事情,就让在那边办事的手下就地把他们随手找了个地方安排了,因为反正也不是兔小妖的真亲戚,而且正赶上她忙着到处挖土整地种菜,也就没当回事和她说。
情操这时候知道了这事,倒挺想见见李小婉的这些家人,也想知道老皇帝怎么样了,还想顺便看看良宽到底想干嘛?他的野心绝对不止在剑南春国,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然发难,篡权应该不是他最终的目的吧?
有了这些一,二,三的理由,情操决定回去一趟剑南春国的都城。
大魔王每天忙生意上面的事情,此时实在没时间和她一起去,只好派了两个最得力的手下,还给了她一块九幽暗魔宗的令牌,可以随时调动各地在外办事驻扎的九幽暗魔宗员工。
有了法力高强的部下可以供她使唤,又有了令牌,情操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本来她心里有点没底,虽然是要去和凡人打交道,而且最近她的修炼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自从见识到了江湖险恶,她在做人的时候对她的护身小法术还是有点没自信。但是大魔王给她的帮助打消了她的疑虑。
情操带着两个黑斗篷手下向剑南春国京都进发,临走还不忘把大魔王给她做的空间带上,反正就是一根胡萝卜,很方便,揣在怀里,妥妥的。
他们其中只有黑斗篷之一会长距离定向瞬移,但他的功力远远不够带人,所以他们三个人只好用相对慢的方式飞的。
飞的速度,是可以让凡人仰视的,但对于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却是很慢的行进方式了,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到。
他们先去了之前安顿李小婉家人的住处,又打听了一下老皇帝的行踪。
像李小婉的家族这样受到官场的权势斗争倾轧而下牢狱的,年轻的女性都会被卖做官妓,下场的凄惨程度难以言表,当李小婉此时好好地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她的亲人们那种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
特别是李小婉的爹,李元诚,把情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都仔细看了好几遍,还是难以相信这是事实。还好处于动荡时期,形势瞬息万变,刚见到他们就找理由离开,看起来也没什么不正常。
情操看大魔王把他们安排的很好,赶紧推说还有事情要办,就出来了,不然她没有任何李小婉的记忆,东问西问很快就露馅了,到时她又要不得不很辛苦地装失忆。
从李元诚一家那里出来,他们到处打听老皇帝的消息,但老皇帝便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下落。他把情操卖了,情操还到处找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只是不知太子知道他那皇帝爹失踪了会怎么样。
太子现在应该还是禁锢在良宽的身体里,良宽趁着他酒醉,出来重新掌控了身体,又利用他晕血的弱点,在身边撑起血幡,将他彻底困在体内了。
不过反正不论是太子还是良宽,对情操来说都差不多,两个都是她的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掐哪面都疼啊,虽然以前和太子有过嫌隙,但是太子后来对她不错,特别是回剑南春京都一路上为情操跑前跑后,可真是颠覆他一贯的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太子身份了,从那时起便也和情操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也正因为如此,情操才自发地愿意帮助他照顾他那个皇帝爹。但是现在老皇帝找不到,她实在是无法,正好先去见良宽了,看看他在搞什么,这一次大动荡又是怎么回事?
情操这一次来,还是穿着上一次进京的衣服,就是那套花花绿绿暴发户土豪儿子的打扮,她往皇宫门口一站,就被认出来是之前被老皇帝当做上宾的小仙师了。
马上有人进去通报,很快情操就被宣进去觐见了。
情操进去的时候,良宽顶着他自己的那张面具,正在御书房里忙着呢。情操让两个黑斗篷手下在门口等着,她一个人进去了。一进去就首先发难了,质问良宽,煮豆燃豆箕,相煎何太急?
结果良宽和她来了一句:“别闹了,没看我这忙着呢。”
说话的语调一听,情操就觉出来不对了,再一看旁边没有血幡。
“太子?你又把良宽打趴下了?”情操凑到良宽旁边看他轻车熟路地批改奏章,看来是太子没错,他做储君的时候,帮着皇帝批阅奏章是他每天都要做两个时辰的事,若是良宽肯定没这么驾轻就熟。
太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呦,眼光挺毒的啊,知道是我在这坐班呢。”
情操小脸得意地一扬:“那当然了,我对你们的熟悉程度,比你们的妈还熟悉,你觉得良宽会用你那样的调调说话吗?人家多沉稳多周正啊,从容里带着睿智,冷峻也无法掩盖的酷帅,谁跟你似的,既没外表还没内涵。”
太子把奏章合上,反驳道:“你快拉倒吧,谁不知道我比他帅啊?走在宫里面盯着我看的小宫女明显比瞅他的多多了。”
情操也不逗他了,问道:“你父皇下落不明,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太子一边看下一本奏章,一边说:“平复了内乱就登基啊。只是现在还没有想好用哪个身份。”
情操不明白了:“什么用哪个身份,当然用你自己的身份啊!皇帝不在朝,太子监国不是名正言顺吗?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必你借着良宽反叛,也想过把篡权的瘾?”
“良宽反叛?你怎么和那些反对派一个腔调?”太子竟然维护起良宽来了。这让情操大感意外,难道是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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