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博洛尼亚正是该大区首府。大笔趣 m.dabiqu.com
孟延开将这一线索传达给了秦启申,问他是否记得父母有这么一位友人。
秦启申没有印象,但他猜想,能给他父母提供帮助的,或许并非等闲之辈,说不定在当地的华人群体中还有一些知名度,便动用了一些人脉关系去搜寻此人。
结果还真让他打听到了。
这人是博洛尼亚的一位华裔商人,叫陈臣,别人都叫他chen。
但根据当地生活多年的华人讲,chen在二十年前左右就已经搬离博洛尼亚,旧宅已经易主。
好在买这栋房子的是chen认识的华人夫妻,从chen手中买了房子之后便一直居住在此。
华人夫妻说chen的生意大部分都在意|大利,以前是做纺织和皮具生意,还给奢侈品牌提供五金零件,他只在三个地方有工厂,两个厂都在艾米莉亚-罗马涅大区,除了博洛尼亚,另一个在帕尔马,还有一个在米兰。但后来米兰和博洛尼亚的工厂都卖给了别人,搬去了帕尔马。
至此之后,他们没有再联系,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那里,现状又如何。
刚得知此事后,孟延开那边便出了事。
他手上正在跟进的项目机密被泄露,公司问责,他停薪停职,被迫出国,到纽|约进修。
秦启申怀疑害死他父母的人得知了消息,认为是孟延开在调查他父母的死,所以设计陷害,逼他离开。
秦启申担心孟延开遭迫害,便中止了寻人进展。
孟延开在纽城待了半年后,以为事情平息后便去了欧|洲,决定亲自寻人,为了不声张,秦启申也暂不插手此事。
此后的半年里孟延开开始自驾旅行,但无论到哪个地方,都有人在暗中跟着他。
他不想再拖,找到一个信任的人,这人身形和他相仿,他将自己的一张银行卡和车给对方,让他去旅行。
孟延开则取出大量现金随身去了意|大利。
只是他刚到意|大利没几天,去了趟chen的故居,想再向那对华人夫妻详细打听chen的事情,结果被人发现。
杜施就是在那天他逃跑的过程中发现了他。
孟延开腿伤好之后去的地方就是帕尔马,只可惜,chen已经不再,工厂已经关闭多年。
而且据说他转手工厂和离开的时间,正是孟延开父母出事后不久,再结合那张照片被撕下的一角,他担心是害死他父母的人知道了chen的住址,chen不得已变卖自己的工厂房产,隐姓埋名四处躲避。
不过他觉得可疑的是,他每找到一个地方,虽然扑空,但总能知道一些指向下一个地址的线索。
他总觉得,要么是chen要么是另有他人知晓内情,在暗中给他指引。
杜施问他:“你就不担心是有人故意给你设下的陷阱?”
“总要试一试,”孟延开事后揽着她,语气冷静得好像这些波折从未发生在他身上,“况且我之前在这里养伤两个月,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他们估计跟丢后就放弃了,但也不排除他们还在找我,所以行事要周密一些。”
杜施沉默了一会儿,“你就不怕我出卖你?”
他扯了下嘴角,沉默良久,低声笑笑:“那我认了,反正现在这样也人不人鬼不鬼,如果真死了,就当做解脱。”
杜施听他语气毫无波澜,但他说这话时眼底暗涌,透着不甘和野性。
她低头埋进他怀中,“如果你不死,我就一直喜欢你,等你死了我再变心。”
她说完,察觉他身体一僵,她心跳加速。
孟延开翻身将她压住,扣着她下颌,哑声说:“再说一遍。”
她知道他想听什么,双手环上他的肩脖,嘤声说:“我好喜欢呀……”
他在喘,“喜欢什么?”
“你呀。”
杜施知道在她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与他的身份对调。
他不再是她隔段时间便离家出走的宠物,她的喜怒哀乐将被他玩弄在掌中。
就这样,他在家待一段时间离一段时间,他具体去了哪些地方,也没再跟她说。
直到杜施的圣诞假期来临,她说了一句去年圣诞节会跟同学去了阿尔卑斯滑雪。
孟延开晚上就问她:“想不想去西西里?”
杜施自然是乐意至极,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但是你方便吗?”
孟延开说:“自有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把她包得密不透风地带出门。
他们第一站决定先去陶尔米纳,地方是杜施选的,久负盛名的风情小镇。
他们住在海边的度假酒店,在小镇闲逛,去了依山傍海的希|腊剧场,第二天早上登山看日出,在岩石边请路人拍下了那张依偎的背影照。
再之后,便是那场意外。
他们在小镇面朝大海的广场时,孟延开说去给她买喝的,让她在那儿等着。
杜施那时沉浸在二人世界的快乐之中,后来回忆起他当时的每个反应,才发现那天一早他就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是发现有人在跟着,不断将她往自己的阴影里藏。
那日中午过后的阳光晒人,杜施戴着大大的宽檐帽,站在广场喷泉旁边看小孩打闹,往水里投银币,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许久,还是没等到孟延开。
她心里慌乱起来,目光四处搜寻。
不过多时,孟延开突然从右边一条斜坡路上出现,跑过来拉了她的手就跑,接着便有好几个人脚程飞快地跟了上来。
杜施没过多久便体力不支,她知道有她在只会拖累孟延开,想让他自己先走,刚说完,便被另一波人堵住了去路。
孟延开健身练拳,会跆拳道,有不错的身手,拳拳到肉,然而寡不敌众,一开始针对孟延开的人见他一直把她护在身后,便转移目标想来擒住她。
孟延开一把扯过她护在身下,杜施当时后腰挨了一拳,肚子隐隐作痛,脑袋还磕到了不知是墙还是地,她只知道她一直在孟延开怀里。
耳边拳头和利器敲打在肌肉骨骼上的闷响。
他安慰她说没事的,有人会来救他,再撑一会儿。
不断从他口鼻和皮肤渗出的鲜血溅在她脸上。
他挡住她的脸,替她戴好口罩墨镜。
他说,好好活着,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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