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我便和洪爷直奔东恒泰。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虽然才六点多。
但门口的霓虹灯已然开始闪烁,昭示着又一个不眠夜晚的到来。
齐岚他们是在顶楼的一个贵宾包,等我敲门进去时。
就见外厅的沙发上,坐着几个跟班模样的人。
而黄泽则坐在角落里,低着头一声不吭。
穿过外厅,便是一间娱乐室。
走进去一看,就见装修奢华的娱乐室里,四个人正在打着麻将。
齐岚、黄阿伯、太子谭,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四十多岁的男人。
站在齐岚身后的,则是和她一起来的马慕容。
而黄阿伯的身边,站着的是阿郎。只有太子谭是一个人。
让我意外的是哈爷竟然也在,见我进来,他立刻皮笑肉不笑的和我打着招呼:
“初爷,还真是巧,哪儿都能看到您!”
我在哈爷手里吃的亏,还没报复回来。
没想到在这里,竟又遇到他了。
我冲他微微点了下头,便走到齐岚的身边。
当我一走过去时,马慕容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作为齐岚忠实的追求者,马慕容已经不再掩饰对我的愤怒了。
“谁让你来的?”
马慕容冲着我,冷冷的问了一句。
我没想理他,而哈爷却是不紧不慢的跟着说道:
“初爷,马爷问您话呢。您怎么也该言语一声吧?”
这就是哈爷阴损的地方,他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挑唆着各方的关系。
“我让他来的!”
齐岚淡淡的说了一句。
接着,便指着牌,问我说:
“你快帮我看看,这牌该打什么?”
齐岚话音刚落,哈爷马上又跟着说了一句:
“齐小姐,你问他可以,但可不能让他上手啊。在场的谁不知道,初爷是千门高手。他要上手,还有别人玩的吗?”
说着,哈爷自己便先笑了起来。
“你他妈的怎么那么多话?”
哈爷成功的激怒了洪爷,洪爷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黄阿伯把手中的麻将,轻轻的扣在桌上。
他喘了口气,扶着肥胖的肚子,慢悠悠的说道:
“我倒是觉得,老哈说的没什么问题。今天大家不过是随便打打熟人牌,你们年轻人可以去玩点年轻人该玩的东西。就不要参与了”
说着,他转头冲着下家的男人问了一句:
“鸡哥,你觉得呢?”
叫鸡哥的男人笑呵呵的看了我一眼,点头道:
“黄伯的话,什么时候错过?”
这鸡哥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曾听说过他,是东恒泰的老板。篳趣閣
我也没说话,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打牌。
牌过几轮,见没人说话,哈爷忽然看向了我,又说道:
“初爷,听说听骰党的魁头在约你,你们什么时候打一局,再开个盘,我也好跟着赢点儿”
我实在是不想和这个哈爷废话,也见这个牌局没有出千的迹象。
便走到窗边,点了支烟,默默的抽着。
正抽着,外面的门猛的一下推开了。
就听外厅里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问道:
“你们干嘛的?”
“我找哈爷!”
听到这声音的那一瞬,我和洪爷立刻对视了一眼。这声音是朱哥的。
他不是应该在家里陪黄润嘛?怎么忽然跑到了这里?
“滚出去,这里没你要找的人!”
就听有人大声呵斥道。
桌上的几人,像是没听到外面的吵闹一样,依旧认真的打着牌。
“兄弟,我知道他在这里。我也知道这是鸡哥的场子,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要见见哈爷。见完我就走!”
门外再次传来了朱哥的声音。
和朱哥相处这么久,我对他多少有些了解。
他虽然口气平淡,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掩盖不住的愤怒。
“让他进来吧!”
鸡哥打了一张牌,随口说道。
话一说完,就见朱哥带着两个小弟,直接走了进来。
此时的朱哥,一脸肃穆。
看到哈爷的那一瞬,就见他双眼灼烧,愤怒的样子似乎想把哈爷撕碎一般。
“说吧,什么事?”
鸡哥看着手中的麻将牌,头也不抬的问了句。
因为我站在拐角窗前的位置,朱哥并没看到我。
就见他双手抱拳,冲着鸡哥几人晃了下,说道:
“几位大哥,打扰你们的雅兴了。我有点事,想找哈爷聊一下!”
“二筒!”
鸡哥打出一张牌,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问你的是,什么事!”
就见朱哥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扭曲,他盯着哈爷,慢吞吞的说道:
“他今天去我家闹了一通,让我老婆动了胎气。要不是我回去早,把她送进了医院。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今天来,就是讨要个说法!”
哈爷一听,立刻瞪着眼睛,辩解道:
“老朱,咱俩也算连襟,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什么时候动你老婆了?你别信口雌黄!”
哈爷在偷换概念。
“你因为黄泽偷偷去看我老婆,你动了怒。在我家当着我老婆的面,对黄泽大打出手。我老婆上前拉架,是不是被你推倒的?姓哈的,你要么给我个说法,要么老子弄死你!”
我了解朱哥,他这人轻易不动怒。
只要动怒,他是有杀人的胆量。
而他对黄润又是疼爱有加,黄润本来还快生了。
哈爷闹了这出,朱哥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宁可得罪鸡哥,也要上门讨要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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