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小朵,她一双小手可以说是巧夺天工。
我易容多次,倒觉得习以为常。
但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给老黑易容,老黑人高马大,皮肤黝黑。按说是最难办的。
可没想到,经过小朵一番操作。
她竟然把老黑弄的如同一个黑老外一般。
为此,她还特意嘱咐老黑,不要一开口就是关东话。
说话时尽量让舌头硬一些,说些蹩脚的普通话。
到了云上娱乐场门口时,不远处便是新云上正在建设之中。
我左右看了看,便对两人说道:
“我们三个分头进去,装作互不认识。多注意赌场管事的人。尤其小朵,如果能听到他们私下谈话最好。等回来时,把信息汇总!”
两人同时点头,我们三人便分开进了娱乐场。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这里的生意似乎比从前更好。
迷宫一样的走廊里,不时有比内地时尚许多的年轻男女出出入入。
走到中场时,我也没换筹码,只是随意的在里面转悠着。
绵软的地毯,豪华的装修。加上不时有赌客传来惊喜或懊恼的声音。让这赌场更有了几分让人迷醉的魔力。
我正看着,就有人轻轻的捧了下我的胳膊。
转头一看,一个二十多岁的黄毛正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
“老板,换港纸吗?今天汇率不错的!”
我摇了摇头。
还没等走,他马上又说:
“那要筹码吗?我可以帮老板出一部分的!”
我再次摇头,他却话锋一转,马上又问:
“那找姑娘吗?我这里多民族多国家的都有,只要老板开心,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我不由的苦笑了下。
彼时的澳门,扒仔横行,遍地拉客。
赌场的管理也没有后来那么严,甚至出现多次老千事件。
这也让濠江的娱乐场的名誉,受到了极大的损毁。
濠江菠菜协会也因此,特意订制了一大套最先进的设备,用来防止外人出千。
看着这扒仔一脸期待的模样,我便问了一句:
“这里玩的太小,想去贵宾厅,你能带我进去吗?”
扒仔上下打量了我下,试探着问说:
“老板,贵宾厅没问题。你就算不是会员,我也能带你进去。但是一次性必须拿够十万的筹码。没问题吧?”
彼时濠江的贵宾厅,和后期的贵宾厅还不一样。
早期是会员制,后来筹码达到一定数额便可以进入。
再到后期,其实很多都可以随意进出。
有个两三万的筹码,便自由出入。
当然,现在的濠江贵宾厅,已经彻底关闭,成了历史尘埃。
“钱没问题,我就在你这里拿码。但我想找个旺些的厅,听说博兰不错?”
“博兰?”
扒仔眼睛一亮,惊讶的反问。
“在濠江,谁不知道博兰的厅最旺。那可是我们74k的厅,走,我带你去!”
哦?
我不禁打量了一下这小扒仔,问说:
“你是74k的人?”
扒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说道:
“算是吧,不过现在是蓝灯笼!”
所谓的蓝灯笼,指的是积极分子,并不是74k正式的会员。
说话间,他便带我上了楼。www..net
拐过几道长廊,我们便走进一个宽敞的大厅。
一进门,便是一座金光璀璨的巨型蟾蜍。
蟾蜍张着大嘴,正对门口的方向。
做偏门的大都信风水之说,尤其是做这种赌场的生意,更讲究风水阵。
这大厅里一共有十几张赌台,没有中场大,也没有中场喧嚣。
除非某个赌台有大注产生,否则很难听到太大的呼喊声。
我在扒仔这里换了十万泥码,便各个赌台随意的转着。
这里赌台限红比较高,一万起,二百万封顶。
刚走了一排赌台,正准备继续往前的时候。
忽然间,我感觉角落里的一张台子上,好像有个熟悉的背影。
我不禁停下了脚步,特意侧身看了过去。
这一看,我不由一怔。
这张赌台周围,围着不少人。
而在左侧挨着路子板的是一个六七十岁,干瘦的老人。
他面带微笑,手里拄着手杖,一副自信的模样。
他的目光始终盯着人群之中的某个赌客。
这个老东西,竟然是老账房。
八荒一别,不过几日时间,我们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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