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一直在找和你相匹配的心源,但有些事情越是想,便越找不到。"
"顾总,作为医生,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快没时间了。"
"苏怀曾经问过我,如果活人想要主动捐赠心脏......"
啪嗒一声,桌上的被子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名贵的高跟鞋边满是玻璃碎渣。
顾予一直都知道,温禾年将苏怀的心脏数据提供给顾家,而她们刚好匹配。
看吧,老天都认为她们相配,连心脏都是一样。
所以苏怀,你是打算做最后的抉择了吗?
直到多年以后,顾予都始终记得自己亲眼所见的那一幕。
那是她找了一个月精神接近崩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前往首都。
根据温禾年提供的消息,她在首都的高端会所终于见到了那个令自己近乎疯魔的人,
苏怀坐在年消费至少千万级别的包厢中,慵懒地点着烟,四周晃眼的灯光打在女人凉薄的眉眼上,美的惊心动魄。
她在这一个月中,几乎没睡过什么好觉,只能抱着苏怀留下的衣服勉强找到点从前才有的温度。
而苏怀在这里眉眼含笑,身旁还有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搂着她的肩膀。
她看见女人慢慢附在苏怀耳边说着什么,姿态亲昵,片刻后又笑了起来。
她们看到她了,应该在笑她吧。
光线实在暧昧,恍惚间,她都快以为那才是苏怀真正的爱人了。
女人率先看到站在门口的顾予,眼中闪过讶异,好看的眉头小幅度皱了皱。
随后她拍了拍苏怀的肩膀,打断那人抽烟的动作:"你认识?"
苏怀这才仿佛察觉到门口那道凌厉异常的视线,缓缓转身。
在看见顾予的那一刻,她眼底似乎掠过一抹复杂,但一闪而过,顾予来不及探查便已消失。
"原来是顾总,好巧。"
顾予大脑懵了一瞬,似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眼中除了茫然,剩下的便是病态。
"不巧。"
她走了进来,无视服务员的阻拦。
也是,最近搞出这么大动静,苏怀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像她怎么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呢。
哪怕顾予现在看起来像是气势惊人,厚重的妆容也难掩她原本的憔悴,侧脸明显突出的线条。
已经不能用暴瘦简单概括,更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贪婪而绝望地等待着最后的日子。
苏怀似乎不想在自己新欢面前丢脸,带着她出去了。
兜兜转转已至深秋,首都的风格外凛冽,顾予下车匆忙甚至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冷,寒风一阵阵袭过,她只觉得冷,好冷啊。
可惜面前的人再也不会贴心地脱下风衣为自己披上,她死死攥住手心,仿若身处荒芜严寒的极地,冷到浑身颤抖,血液凝固。
或许这就是命运。
在她死前,注定会有这样一出戏剧性的悲剧发生。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嘶哑的声音混合着寒风已经带上了颤抖和深深的疲倦。
顾予半眯着眼死死盯着对面那人,可笑一般,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任何心疼或是不忍。
可是没有。
苏怀稍微愣了愣,浓密细长的睫毛扇动而下,待敛去所有可能暴露的心绪后,才再次抬眸。
"嗯,我知道,我也正准备找你。"
话音落下,顾予眼中闪过欣喜,但下一秒就被苏怀面上依旧冰冷的表情泼了盆冷水。
"离婚手续我已经让律师拟好,等什么时候你有空,就拿去签个字吧。"
"作为补偿,我的财产都归你。"
顾予听后不作回答,反而步步紧逼,两人身高差不多,甚至穿上高跟鞋的顾予,比苏怀隐隐还要高一些。
她眼睛亮的骇人,在黑暗中犹如鹰隼般锋利。
"你知道,我是不会同意的,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会接受。"
苏怀皱眉:"顾总,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公寓的东西我都收走了。"
"这当然是离婚的意思。"
她眼底溢出几分似笑非笑的淡漠笑意,明明不久前两人还是耳鬓厮磨的爱侣,如今她却对妻子的痛苦视而不见。
顾予脸色惨白如纸,难看的不行。
两人颜值都高,这片地方又是首都出了名的富人消费区,不一会便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投来。
苏怀瞥了眼四周,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疏离的笑了笑。
"回去吧,我不希望下次见面,是在法院。"
见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毫不犹豫,顾予硬生生挡在必经之路上,眼尾染上猩红,声音颤抖地问:"你难道就没有要和我解释的吗?!"
苏怀没说话继续走。
顾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吼:"你的心脏我是不会要的!"
苏怀被她挡去了去路,霎时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你联合温禾年机关算尽不就是想要我的心脏吗?现在我成全你,你又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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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动作僵住,苏怀也趁她愣神期间,轻而易举地甩开了这人的手。
"不...不...我没有..."顾予慌乱地摇着头。
苏怀好似在看一个有着拙劣演技的人演戏,好笑道:"当年是你主动让温禾年送你出国的吧?而不是顾家。"
"故意透露信息给我,博取我的同情。"
"你那么笃定,笃定我会帮你,其实我也只是你野心勃勃的一环,对不对?"
"我被你一而再而三的戏耍,从你回国的那一刻,我是不是就已经步入了你的圈套?"
"车祸也是你精心设计,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
说不生气肯定是假的,当得知所有一切都是顾予的手笔,饶是再冷静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苏怀后来甚至再次找到温禾年对质,她本不信。
可当听到温禾年说,顾予第一次靠近她就怀着不一样的目的时,才发现好像一切都有迹可循。
亏她还傻到,傻到以为温禾年和顾家达成交易要除掉顾予。
其实他们想除掉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
多么讽刺。
也对,从小在城中村长大,小小年纪便看透人心荒凉的道理。
这种人,怎么可能单纯?
目前还不知道事情真正的原委,只清楚,至少在高中,温禾年就和顾予认识。
也难怪,顾家压根就不管大女儿,学校的天价补课费课本费,就凭顾予做兼职赚来的那些钱怎么可能够。
那么大学时候,温禾年的主动靠近,也是顾予授意的吗?
原来顾予和温禾年才是一路人啊......
脑子乱的不行,越想越心痛,苏怀缓缓闭上眼,掩去眼底所有不该有的情绪,下一秒猛地睁开,只剩下锐利。
"你借我的手让HG在国内立稳脚跟,你说我怎么这么好骗呢,以你和温禾年的手段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和沈总的关系。"
"我现在想,失忆是不是也是你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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