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青峰破空,剑芒如电,眨眼便已抵达南面的领头人所在。朵朵剑花绽放,宛若九苍白雪一般,密集成网,自上而下压将过去。
这一刻,夏墨就像来自天界的战神,带着万顷之势,强力出击。
见状,众人皆是心中大骇,握紧了手中兵刃,并不由控制的往后飘出三尺有余。
没人能够想到,夏墨竟有如此可怕的战力。更可怕的是,他所使用的剑法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毫无破解之法。
如此,更加确定了夏墨获得奇遇的猜测。
南面的领头人感受更甚,他只觉得,自夏墨发起攻击的那一刻起,就有一股可怕的力量笼罩着自己,无法摆脱。
这种感觉就像是面对大能强者一般,避无可避,破更无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硬抗。
此人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武师强者,可做到临危不乱。在夏墨攻击即将抵达的那一刹恢复过来,举起手中的月牙大刀迎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花招都是枉然!”
大喝声中,他将内劲灌注到大刀之中,让得刀光暴涨,如同一帘瀑布倾泻,切向压来的朵朵剑花。
唰唰唰……
大刀撕裂夜空,亦是威力无比。
铿铿铿……
密集而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中,刀剑交织,火花四溅,又转瞬熄灭在大雨之中。
眨眼间,两人已进招拆招数十,似乎难以分出高下。
南面的其他人员很想出手,但找不到机会,贸然上前只会赔上自己的性命。强者之间的战斗,弱者没有资格参与。
有资格出手的,只有其他三个势力的领头者。但他们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能够坐收渔翁之利,谁还会浪费力气?
但和众人所看到的不一样,战斗中的两人心中早有了胜负,且随时可以分出。
那领头人越战越心惊,越战越感到身不由己,完全被夏墨所控制。何时结束这场战斗,由夏墨说了算。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过来,夏墨为何面对他们四个武师境的强者能不动声色。原来,此子的战力远在他们之上。
但他也很想不明白,明明是一个八星武徒,为何能爆发出如此可怕的战力?就算剑修攻击犀利,可越阶作战,但也不至于如此恐怖。
堂堂三星武师,竟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谁敢相信?
咻!
陡然间,剑芒一闪而逝,划过了那领头人的脖子,带起血柱喷涌,混着雨水落于地面,很快被稀释溜走,不留丝毫痕迹。
“呃……呃……”
那领头人双手捂着不停飙血的脖子,两眼死死的盯着夏墨,张口想说什么,但发出的只是微弱的喉动声,吐出的是口口鲜血。
随即,他的身躯从半空坠落而下,压断了不少树枝,重重砸落在山林之中,已然是死不瞑目。
但没人去多看那具死尸一眼,均将目光落在那一袭白衫之上。
此时,夏墨也大口喘气,脸色煞白无比,看起来极为疲惫,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从树梢坠落而下。
见状,其他势力的领头人眼中露出了得意之色,并彼此看了一下,继续原地不动。
而南面的那十多人则是高举手中兵刃,大喊着朝夏墨扑去。
“大胆狂徒,纳命来!”
“杀了他!”
“都不要怕,他已是强弩之末,一起将他剁成肉酱!”
“杀!”
十几人同时出击,从四方压向夏墨,来个趁他病要他命。
夏墨手执滴血长剑迎击,每一剑刺出,均以奇妙的方位格挡开袭来的兵刃,并能顺势反击,刺伤敌人手臂或肩头等地方,带飞团团血雾。
被刺中的敌人负痛后撤,并发出声声惨叫,但很快被雨声淹没。
夏墨气喘吁吁,但始终没有倒下,甚至没有被敌人得手一次。每一下攻击,他都能巧妙的避开,有几次为运气使然,摇晃中恰巧躲过了敌人兵刃。
又经一盏茶功夫的激战,夏墨将南面之敌全部击成重伤,让他们纷纷栽倒而下,躺在泥水中挣扎叫喊,却怎么也没法再站起。
那一袭白衫,也因他人之血染红了大片,近乎成为一个血人。
夏墨自己,更是气喘如牛,摇摇欲坠,甚至在浑身颤抖,似乎连抬手的力气都已失去。
见状,东面的领头人遥指夏墨,冷喝道:“夏墨,你不愧是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以一己之力斩杀十数,令老夫刮目。”
“或许,你全盛时老夫也不是你对手,但你现在已经内劲耗光,还拿什么和我们斗?念你修炼不易,交出所有,可免你一死,保流云派不灭!”
夏墨冷冷一笑,勉强稳住身形,双目扫向众人道:“尔等强盗,有何资格拥有宝贝!我夏墨今日就算是战死,也不让尔等得逞!来啊!与我一战!”
闻言,众人相互望了一眼,心思都彼此不二。
谁也不想过去,自己一方的战斗而便宜了他人,这种事,只有傻子才会做。最后,说不准还会被人乘乱暗算,冤枉而死。
于是,三位领头人便一致商定,三方都排出部下围攻夏墨,而后再合力找出宝贝进行平分,谁也不吃亏。
意见统一后,三方的部下都一拥而上,呐喊着扑向夏墨,吼声震天,颇具气势。
一个个都巴不得将夏墨斩杀手中,以此邀功,得到势力重视,提升自己地位和修为。
夏墨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强撑着继续战斗。
进退之间,夏墨多次险些丧命,和死神擦肩而过。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看起来极为痛楚无力。
进攻的众人都奋力出击,谁都知晓,只需一个击中,便可收割成果。
但无论如何,他们的兵刃就是没法刺中夏墨。每一次攻击不是被长剑格挡,就是被要栽倒的摇晃躲开,没法造成伤害。
反观围攻的人群,每一波攻击后,都会有几名不小心被夏墨击伤,栽倒在地无法站起。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三方手下都全倒在了泥水中,与南面那些受伤者混在一起,哀嚎声此起彼伏。
这让那三个领头人倍感不解,眉头紧锁着。
本来是强弩之末,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怎么还能坚持那么久?此子的耐力和意志力底线到底在哪里?
如此恐怖的后辈,若是今日不除,他日定成祸患。
于是,三人又相互看了一眼,便同时踏树而来,呈上下中三路袭击,要让夏墨没有丝毫退路,一举击杀,永除后患。
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就在离夏墨还有不到五尺时,情况发生了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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