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必迎说:“你这里不是赌场吗,我今天就来跟你赌两把。”
“哈哈哈,跟我赌,你在我这里输的还少吗。再说了,你有什么赌注拿来跟我赌。”
施必迎冷冷一笑,说:“拿我这条命总行了吧。”
“命,我要你这条命干嘛,能当饭吃吗。你欠我这么多钱,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的。”
我见他们谈话很不顺利,就顺便插嘴道:“哼哼,我还以为逢赌必赢的老板在赌桌上是条汉子呢,没想到呀,今日才知道原来他也有怕的时候。”
田老板很不高兴,说:“你这小子说什么呢,不就是赌博吗,好,我今天就跟你们玩大的。我用我的命加上这两个人的命来赌你们两个的命,敢不敢。”
施必迎一边笑,一边鼓着掌,说:“痛快,痛快呀,想不到我施必迎也有机会豪赌一次。好,那就三局两胜制。”
“说吧,第一局赌什么。”
“先来点简单的吧,摇色子。每人六颗色子,谁点子大就算谁赢。”
“好好好,这种比法很痛快。”
话音刚落,早有人拿上两个色盅,大家打开检查了一番,里面确实都是六颗色子,而且没人做过手脚。
田老板把手一挥,说:“你们是客人,先选一个吧。”
“哪里敢,客随主便,当然是你先选呢。”
我实在想不通在这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来这一套虚的,把手一伸,随便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色盅来。
田老板哈哈一笑,说:“我没想到,原来这一局是你来跟我赌呀,很好很好。”
我不明就里地看着施必迎,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轻声在我耳边说,谁拿色盅谁就赌,这是规矩。
妈的,摇个色子还这么多规矩,真是麻烦。
我厚着脸皮,笑着对田老板说:“田老板,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的规矩,所以……”
听我这么说,田老板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了,说:“这怎么可以呢,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怎么可以坏在我们手里呢。你说是不是,施先生?”
被他这么一拒绝,我很感到有点尴尬。
施必迎一直保持着淡定的微笑,说:“没事,不就是摇个色子吗,谁摇还不是一样的。”
我心想:摇色子我会,但是到底摇成什么样我就不能保证了。
田老板拍手称赞道:“痛快,和施先生赌博就是痛快。好,我先来。”
说完话,他拿起桌子上另一个色盅。
只见他面带微笑,把色盅高高举起,用力的摇起来了。他虽然没说话,没做其它动作,但是从表情上能看出他很专注。不知道他这种专注都用在哪里了,难道他是在听声音,我看电影里高手赌博的时候都是靠听声音来猜摇出的是几点。
他摇了一会儿,突然面带喜色,拿着色盅往桌子上使劲一拍,笑着说:“施先生,你觉得我这个色盅里是多少点?”
施必迎脸上微微一笑,说:“田老板果然是高手呀,五颗六点,但最后一颗你可能稍微失误了,怎么摇出一个五点来。”
“哈哈,施先生也是高手呀。不过那颗五点不是我失误,而是给你们留一个赢我的机会。”
说完,他把色盅打开,果然都如施必迎所言。
我看得目瞪口呆,就他们这种技术,哪里是我这种人能够瞎掺和的。完了,待会儿就是我来摇了,看来必输无疑了。
田老板此时就如同胜利者一样,把手轻轻一摆,说:“请吧。”
我看了田老板一眼,再看看施必迎,面露难色,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施必迎一拍我的肩膀,依然淡定地对我说:“别担心,你只管摇,我来给你听,我说可以了你就停手。”
此刻放在我眼前的色盅好像有一万斤的重量,我几次伸手拿起来了,都下意识地又放下了。
田老板看着我,忍住了笑声,说:“丁先生,你不要紧张嘛,这不过就是玩,轻松点。”
施必迎也说:“就是,轻松点,你相信我,我们一定不会输的。”
听了他们两个不咸不淡的安慰的话,我拿起那个重达万斤的色盅,缓慢地摇了起来了。
我眼睛注视着施必迎,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心想:你怎么不说话了呀,快听呀,快给我信号呀,要不然我哪里知道自己会摇出来个什么鬼。
施必迎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好像还很认真地听着。
我反复地摇了几下,他一皱眉,说:“不行,太慢了,你摇快点。”
按照他所说的,我加快了摇晃的速度。
“还是太慢了,速度还要加快。”
“行了吗?”
“还不行,再加快。”
“这下总行了吧?”
“再快。”
“现在一定行了,再快下去我就要起飞了。”
“少废话,快快快。”
开始我是小心翼翼地在摇,多摇几下后发现有点感觉了,再加上施必迎一直催促我要加快速度,我现在是一心在提高自己的手速,完全没有刚开始的紧张感,反而越来越有感觉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速度,继续保持。”
我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一直保持着这飞快的速度,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
“不对了,不能再加快速度了,慢一点,稍微慢一点。”
一直保持着这个速度,他突然让我慢下来,我还不能控制自己了。这不是我的错,惯性惹的祸。
突然,色盅里发出“咚”的一声异响,我顿时就蒙了。
再看施必迎,他愁眉苦脸地也看着我,说:“完了,输了。”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后,我把色盅打开,发现里面已经不是六颗色子了,而是碎成了无数的快,哪里还分得出几点是几点呀。
妈的,都怪老子一时没控制住自己这个手呀。
第一局的输完全是因为我,但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从来不赌博,根本不懂他们这里的规矩,还有我根本不会摇色子。总的来说,就是运气差,这能怪谁呀。
施必迎看我脸露难色,以为我很自责,连忙拍了我一下,安慰我说:“没事,下面两局我们赢了就行了。”
我清楚,这种事情就是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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