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礼好像看出我的心思,说:“根据见过无有道士的人说,这个老道脾气有点古怪,而且武功极高,属于那种不世出的奇人,要是他执意不借,恐怕……”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要把地址给我,我一定有办法借到。”
说完,我拿着程有礼写的地址,和严思琴一起踏上了这条借宝的道路。
我开着车,一路上速度很快,严思琴见我很着急的样子,知道这几天把我憋屈坏了。她坐在副驾驶上安慰我说:“放心吧,这次一定能马到成功的。”
她想了一会儿又说:“这些天我想明白了,其实报不报仇不重要,拿不拿得到《风云异志》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健康的生活下去。”
我说:“我很清楚你现在的想法,如果你现在看到杀陈班头的人就在面前,你一定不会这么说了。”
她被我一句话就说中了,红着脸低下了头,说:“也许吧。”
一百里的路不远,不一会儿就赶到了。
我按照程有礼所给的地址,来到一个农家大院前面。
我一看就很失望,甚至还有点怀疑,心想:这种地方哪里像是什么道观呀,这种环境也不利于清修吧。但这个大门的匾额上明晃晃地写着“无有观”三个大字。
我看了严思琴一眼,表示很怀疑,她也不多说话,走到大门边就要敲门。
她的手刚拿起来,还没碰到大门,大门“嘎吱”一声就打开了。
只见从大门内走出来一个小道士,他看见我们,双手一合十,冲我们鞠了一躬。我和严思琴也是懂礼貌的人,连忙还了一礼。
小道士说:“两位是来找我师父的吧,他已经等你们多时了。”
一听之下,我大惊不已,看来这个老道真是个奇人,还能未卜先知。我一直以为那只是文学作品中编造出来的,现在才知道世上真有人会这种本事。
我和严思琴也没多说话,跟着小道士就往里面走。
我进到无有观里面,观察了一下四周。只见这个农家院从外面看不大,但是里面却有几道院子。房子虽然都是瓦房,但是数量还真不少。
小道士一直带着我们走到第二道院子里,然后说:“你们先等一下,我进去跟我师父说一声。”说完话,他转身进到一间房子里。
不多时,小道士出来了,说:“我师父请你们进去。”
我和严思琴一同走了进去,我轻声在严思琴耳边说:“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你要小心了。”严思琴冲我一点头。
我说话的声音很小,没想到却被旁边的小道士听见了,他竟然蔑视地冲我一笑。
我们走进去之后,小道士把门关上,这让我突然警觉起来,下意识地摸着腰间的乌金刀。
这时候,里屋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每个字都清楚地传到我的耳朵里。“不用怕,进来吧。”
我和严思琴小心翼翼地走到里屋,只见一个身穿深蓝色道袍的老道士盘腿坐在凳子上。他紧闭双目,嘴里在念着什么。
我走过去,双手抱拳行礼,说:“你是无有道长?”
“正是。”
“在下丁小克,大老远来找你是为了一件事情。”
“请说吧。”
我见他这么痛快,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说:“我是想借一下你的碧寒蚕丝网一用。”
他刚才一直没有睁眼看我,但听到我说碧寒蚕丝网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睛,对我怒目而视,说:“是那个姓程的告诉你的吧?”
“没错。我借碧寒……”
我本来想跟他说明借碧寒蚕丝网的原因,但是他突然闭上眼睛,打断我的话,口中念道:“无有,无有。”
“我知道你道号无有。我借碧寒蚕丝网是为了对付四方会……”
“无有,无有。”
“你一定知道四方会在这一带为非作歹……”
“无有,无有。”
“你作为出家人,一定是慈悲为怀的,就算你不管,难道就不应该支持一下别人吗?”
“无有,无有。”
“我最多借两天。嗯,也可能是三天。”
“无有,无有。”
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犯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只说“无有,无有”,看来程有礼说这个老道脾气古怪是真的了。
我接着对他又是一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后,他终于不再说“无有,无有”了,他客气地对我说了一句“出去吧”。
他刚说完这句话,刚才那个小道士就进来请我们出去了。
我见实在没法,总不能大白天在别人的地盘上就动手抢吧,我和严思琴也只能委屈地跟着出去了。
就在我们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严思琴一拉我的衣服,示意我看那边。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只见就在老道的背后有一排高大的木柜子,在那个木柜子的最上面放着一个大箱子。这个大箱子从外观来看并不怎么起眼,但仔细一看,那个箱子竟然是个保险箱。
看到这一幕,我和严思琴对望了一眼,两个人暗暗地高兴起来了。
我们知道,一般保险箱里放的都是贵重的物品,而这个穷老道能有的贵重物品只能是碧寒蚕丝网。
我们相互一点头,看来只有今晚上再来一趟这个无有观了。
我们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多,这是人深度睡眠的时间段,也是我们干活的好时机。
月上中天,照得大地如同白昼。
我和严思琴来到无有观外面,我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来。”
她点头同意,对于干这行来说,我在她的面前也算是个专家,所以她应该放心。
我翻墙进去,直接来到今天去的那个房间外面。见门上有锁,我顺手从百宝囊中拿出一套开锁工具,以非常熟练的手法把锁打开,进到里面。
在窗外月光地映照下,我清楚地看见那个保险箱就在那里放着,不偏不倚,等着我去拿。但木柜子太高了,我不得不跳起来把保险箱拿下来。
依照常理来说,保险箱这种东西为了防贼,一般做得很重。
我做好拿重家伙的准备跳起来,使出极大的力气。
谁知道当我拿起保险箱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保险箱怎么这么轻,轻得很不正常,这哪里是个保险箱,分明连一般的柜子的重量都没有。
我惊讶的这些还不算什么,关键是我刚才使了太大的力气,结果猝不及防地抱起这么轻的东西,以至于我身体在半空中失去重心。
眼看着我就要摔下来,这样一来,就会发出声响,要是惊动无有观里的道士,那就万万不妙了。
就在这瞬间的功夫,我连忙身子一转,将保险箱举过头顶,避开下面的桌椅板凳,但现在我用任何办法都没用了,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声响,我只能牺牲自己,重重地掉在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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