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财 第370章被逮捕

    “阿军，你觉得是什么人救得章铁？会不会是蝙蝠侠？呵。”

    关澜倚在门框上捏着她那性感的下巴笑吟吟地问杨军。

    “你这个问题应该问章铁，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杨军微笑着避开了这个问题。

    杨军不想让关澜知道救章铁的人是他，不是因为他不信任关澜，只是不想把这种事告诉她徒增她的担心。

    章含韵出去了大概半个小时，买回来了一堆各种早点，有小笼包子，有烧卖，还有饭团，鸡蛋煎饼、豆浆、豆腐脑、绿豆汤。出去的时候她说了要买酒回来庆祝，回来的时候她还真买了酒——三听罐装的啤酒。

    吃着早点，端着罐装啤酒庆祝，很奇怪的搭配，但气氛很好，大家都很开心，对章含韵、关澜她们来说这就够了，管它搭配的奇不奇怪呢。

    开心起来的章含韵吃了些早餐，喝了一灌啤酒后，心情依然很激动，不知道怎么发泄的她吃完早餐后就开始收拾屋子，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关澜看了也坐不住上去帮手了。

    剩下杨军一个人，默坐了一会就出去了，下了楼在附近的药房里买了一瓶云南白药和一卷纱布，然后又去洗车店把已经洗好的车取了，开着车在路边的超市里买了两百多块钱吃的喝的，有方便面，有面包、饼干、锅巴之类的的干粮，也有矿泉水、酸奶之类的饮品，买好一起塞在车子的后备箱里。然后用手机发了个短信给关澜，说暂时回去一下。发完短信就开着车往住处开，至于车子后备箱里的那些吃喝的东西，自然是给章铁准备的。

    关澜很快就给他回了一条短信，抱怨了一下他昨晚刚回去的，怎么又回去。

    杨军接到短信，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收回裤兜里了，没有再回。

    回到自己房子后，杨军依然没有看到方平的身影，说起来昨天晚上回来，杨军也没有看到方平，早上出门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不知道那小子去哪儿了。

    不过这个时候杨军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他的事，把车子停在大门口，拎出放在后备箱里的食物和水，杨军就开了大门进屋了。

    进去后立即就把大门反锁了，然后进到卧室，把买回来的东西随手扔在床边的地板上，然后拿出买回来的云南白药和纱布就靠在床头上，脱下上身的衣服，撕下贴在右手小臂上的两张创口贴，取出塞在伤口里止血用的棉花。

    棉花取出来的时候，杨军看见伤口附近的肉已经泛白了，棉花本来已经粘在伤口的嫩肉里了，所以取出来的时候就牵动了伤口，棉花取出来的时候，伤口里又渗出鲜血了。

    杨军没有说话，也没有嘀咕，拧开云南白药的小瓶盖就把白药里的一颗树脂似的小珠按进伤口里，然后小心地倒出一些药粉把伤口小洞完全填满了，做好这些，杨军才撕开买回来的那卷纱布开始缠裹伤口，等伤口也缠好的时候，杨军的额头上已经见汗了。虽然他体质好，但在伤口上弄了这么久，铁人也会出汗的。

    就在章含韵和关澜在打扫卫生，杨军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整个淮水市的警察部队都已经大批出动了，不仅派出了大批警力在整个淮水市水路交通的各处设置了重卡，严密监控所有离开淮水的车辆、船只。

    还派了上千名警察在市区各个宾馆、旅店等地方排查，上午大约9点的时候，一批警察找到了章含韵的住处，把在那里的章含韵和关澜一齐带回警局协助调查。

    下午大概三点的时候，又有一批警察找到杨军的住处，以涉嫌劫狱的名义出具了逮捕令把杨军逮捕了。

    当时杨军正在卧室里补睡眠，毕竟他已经有一个晚上没有休息了，还好睡觉的时候他穿着长袖的内衣，当警察敲响他的门，杨军套上外套出来的时候，没有一个警察发现他的右手小臂其实受伤了。

    面对一群十二个持枪的警察的时候，杨军表现的很冷静，问了缘由，见到了领头的警察出示的逮捕令后，就跟着上了警察，当一个女警拿了一只锃亮的手铐要来铐他的时候，杨军退了一步，眯着眼问：“我还不是犯人，你们没有权利铐我吧？”

    这话一说，那个女警立即就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其他的警察也都全部拔出手枪指住了杨军，等局面完全控制住后，那个领头的警察才说：“杨军！我们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得知你的功夫非常厉害，我们不想冒险，所以如果你自认没有罪的话，就请暂时委屈一下，别让我们难做！”

    此人说这番话的时候，那些双手持枪的警察都缓缓移动脚步，把杨军完全包围在了中间，十把黑乎乎的手枪枪口指着他。

    杨军默然了片刻，再那个领头的警察再次出言威胁的时候，杨军伸出了双手，任那个战战兢兢的女警上前用手铐把他的双手铐了起来。

    当手铐咵咵两声把杨军的双手铐住的时候，现场响起一阵松气的声音，就连那个领头的警察也勉强笑了一下，摸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些肯定都已经知道了昨晚那个黑衣人用武功劫狱的情况，眼下他们来逮捕杨军，显然是非常怀疑杨军就是昨晚那个劫狱的黑衣蒙面人，否则上面也不可能给他们批下逮捕令。只要一想到杨军很可能就是昨晚那个厉害的劫狱人，而那个劫狱人昨晚在第一监狱上百支冲锋枪和自动步枪的围堵下还成功地救走了一个重犯，这些手持手枪的警察就觉得心里没底。这也是他们坚持要把杨军铐住的最主要原因。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当那副锃亮的手铐戴上杨军两手手腕的时候，杨军心里升起了一股很强烈的自信，就像一个普通人手上捆着一根稻草，完全有自信一用力就能崩断一样，杨军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铐，他的心里也很自信，自然这副手铐他随时可以挣断。

    不过杨军并没有这么做，很安静地让两个警察用枪指着上了警察，然后在警车的呜鸣声中被押送到市区的警局里。

    一被带到警局，杨军立即就被押到了审讯室里，然后三个身份高低不同的警察进来审讯他，三个警察两男一女。一个看神情气势就知道很冲动很暴躁的三十岁上下的高大警员，一个头顶微秃的中年警官，另外一个女警英姿飒爽，手里捧着一本文件夹和一支钢笔。

    审讯的时候，那中年警官和颜悦色，按照程序一个一个问题地向杨军提问，先是姓名、性别什么的惯例问题，然后问杨军和章铁之间的关系，再之后就是问杨军昨天晚上的劫狱是不是他干的。

    中年警官问这些问题的时候，那个女警一直一言不发地在旁边记录，而那个看上去很冲动很暴躁的警员则寻找一切机会对杨军厉声喝骂，有时候还想用巴掌拍杨军的头顶，几次都被杨军避开了，然后在那个中年警官的制止下，这个警员会停下手，但随着那个中年警官的两个问题一问，这个脾气暴躁的警员就又开始喝骂，撸起袖子想要动手。

    关于和章铁的关系，杨军并没有隐瞒，也知道隐瞒不了。

    “章铁跟我学过拳，她妹妹是我好朋友。”

    杨军是这么叙述他和章铁之间的关系的，杨军这么一说，那个冲动暴躁的警员立即就砰地一声拍着桌子站起来，粗壮的手指指到杨军鼻子尖前大声喝问：“章铁和你学过拳，那他就是你的徒弟了？他妹妹是你好朋友？你想蒙谁啊？你跟那个小娘皮开房的录像都在网上传开了，你还说和她只是好朋友？难道你会和你所有的好朋友都上床吗？”

    问题问了一圈，关键的问题又重复几遍，中年警官循循善诱，一直在引诱杨军坦白，承认昨晚劫狱的事是他做的，这中年警官很有意思，不知道是高估了他自己的智商和口才，还是把杨军当作了傻子，他竟然像电视上的警匪片里演的那样，跟杨军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只要杨军坦白，他会帮杨军在法官面前申请从宽处理。

    中年警官在那里和颜悦色地劝杨军坦白，那暴躁的警员则是不停地威吓杨军，几次强调就算杨军不坦白，他们也肯定能找到证据定杨军的罪。还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何犯罪份子都逃不过他们的调查。

    杨军心里很清楚，他昨晚的行动几乎没有留下一点证据，所以如果坚决不承认那件事是他做的，等一段时间的调查结束，他就会无罪释放，但如果交代了，那一切就全完了。他才不信劫狱杀警这样的大事还会从宽处理。

    因为杨军被带到警局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快4点了，所以没审问多久，就到了下班时间，不过下班时间虽然到了，那三个警察却依然没有放过杨军的意思，接着又问了一个多小时，见杨军始终冷静地不承认劫狱的事是他做的，三个警察交流了一下眼色后，那中年警官对那暴躁的警员说：“小鲍！你来继续审问，我和小芳先下班回家了，明天早上我们会来替你。”

    “是！蒙队！”

    暴躁的警员答应的很干脆，等那个中年警官和那个叫小芳的女警离开审讯室后，他就用两付手铐把杨军铐在铁椅子的两边扶手上，然后打开了审讯桌上的高强度的电灯，把雪亮刺眼的灯光直对着杨军的眼睛，还不许杨军闭眼，杨军一闭眼他就伸手拍杨军的头，更不许杨军睡，半夜的时候，杨军说渴了，他竟然冲了满满一大杯高浓度的咖啡给杨军。

    这天，杨军只在早上吃了一些章含韵买的早餐和喝了一罐啤酒，之后就一直滴水未进，所以看到那一大杯咖啡的时候，杨军明明知道喝了之后精神会更加亢奋，更加无法入睡，还是皱着眉把它喝了。

    在这期间，那个暴躁的警员打电话让外面的餐馆送了一份快餐进来，就在杨军对面，他有滋有味地吃着，还泡了一杯冒着清新香气的茶，一边呼噜呼噜地吃还一边斜着眼问杨军想不想吃，杨军不理他，他又说想吃的话，就赶快给老子交代了，把事情都交代了，他就给杨军叫一份快餐来。

    杨军自然不理。

    这一夜杨军一刻也没有合上眼，每次眼皮刚合在一起，那警员就一巴掌拍在杨军的头顶上，厉声命令杨军把眼睁开，把那台高亮度刺眼的台灯就摆在杨军眼前不超过两尺的地方。

    一夜熬下来，杨军脸色苍白了不少，精神也不如平常健旺了。

    到了早上，那中年警官进来转了一圈，看到杨军眼上的黑眼圈，他满意地拍了拍那个暴躁警员的肩膀，夸道：“小鲍，不错！你现在回去休息吧！下午再来警局。我马上让小虎来接你的班！”

    等这个叫小鲍的警员回去睡觉了，那唤作蒙队的中年警官出去了一下就派来一个脸上有着一道狰狞疤痕的黑壮警察。

    “我叫邢虎！你可以继续撑着，等撑不住的时候你再叫我！”

    这个脸上有着一道狰狞刀疤的黑壮警察一进审讯室就沙哑着嗓子跟杨军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不再言语，拿了一张椅子在杨军身旁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把画图用的钢尺，杨军每次眼皮合上的时候，他就会用那把尺子磕一下杨军的头顶，或者拍一下杨军的脸颊，也不说话，只要杨军重新把眼睛睁开，他就不碰杨军，否则会一直磕一直拍，直到杨军睁开眼来。

    等杨军说饿喊渴的时候，他也像昨晚那个警员一样泡来一大杯浓浓的咖啡给杨军，杨军每一次喝下后，睡意都会消除不少。不得不说咖啡提神的效果确实很不错。不过等咖啡提神的效果过去以后，杨军的困意会比之前更浓，杨军知道那是因为那些咖啡是在透支他的精神力，透支过后，他的精神就会更加萎靡。明知这样，杨军却无法拒绝，不说他手臂受伤了，身体比以前虚弱一些，需要更多的营养恢复身体，就算他没有受伤，以他一个练武人的食量几餐不吃不喝，其饥饿、口渴的程度也是远远甚过常人的。

    暂且不提杨军在警局里受到的煎熬，在大学城里，癞癞咕章铁被人劫狱救出去的消息已经传播开来，大学城里的七所学校里到处都有人在议论这件事，各种版本的说法都有，有人说是癞癞咕的那些手下集体行动的；有的说淮水第一监狱浪得虚名，这次被人成功劫狱就是明证；还有人说癞癞咕上面有人，监狱是故意制造漏洞让人劫的，否则怎么可能劫狱成功？这么多年了，有谁听说了哪所监狱被人劫狱成功了？

    众说纷纭。

    杨军被逮捕进警局的事也在一些地方被传了开来，有人猜测杨军一定参与了劫狱，否则警察干嘛要抓他。

    倒是没有人猜到是杨军一个人劫的狱。

    和杨军被警察拿着逮捕令抓去不同，关澜和章含韵是被警察请去警局协助调查的，录了两份口供后，她们就被放了出来。

    她们被放出来后，柳晓茹和蒙羽等人就都从关澜这里得到了杨军被逮捕的消息，柳晓茹当时就懵了。蒙羽也呆了一下，然后默默无言地走开了，没有人注意到她走开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

    然后吴明镜、上官芹、方平等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先是方平，方平和关澜都住在杨军的那户房子里，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方平发现关澜有些失魂落魄的，又没有看见杨军，迟疑了一下就问：“嫂子，我军哥呢？我都好些天没有看到他了，上次我问他去了哪里，他也不告诉我，嫂子，你能告诉我吗？昨晚在游戏里，末零又问我了，问我他师父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有上线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癞癞咕章铁被枪决的前一天晚上被人从监狱里劫走了，警察怀疑是你军哥做的，你军哥被警察抓起来了……”

    当时关澜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方平的问题。

    方平当时一听就愣了，嘴巴张着，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神色复杂地说：“癞癞咕被人救出监狱的事，我今天上午听说了，但警察怎么会怀疑是我军哥做的呢？他们有什么证据没有？”

    关澜摇摇头，道：“不知道。”

    就这样，方平从关澜这里知道了杨军被抓的消息。

    然后这个消息在这天晚上就让游戏里的末零知道了，连带着吴明镜也知道了。

    吴明镜知道的时候，转身就进了客栈，下线去了。然后几分钟后她就拨通了关澜的手机，在手机里确认了杨军被抓的消息，消息得到确认后，她什么话也没说，连再见都忘了说，就挂断了电话。

    至于上官芹，她的消息不是从关澜，也不是从方平、柳晓茹、蒙羽这些人那里得到的，她是在宿舍里听室友议论的时候得知的，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就发短信去问和她关系不错的柳晓茹，确认了消息后，她情绪低落地放下手机，心事重重地望着书桌上的几支已经干瘪的柳条。

    这几根柳条是杨军今天清明节送给她的，她一直没有扔，就在放在书桌上任由它干瘪，有时候她会把它们夹在书里，有时候会拿在手里看上一会，每次看到这几支柳条的时候，她嘴角就会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上大学后，这两年来，也曾有过几个男生给她送过花，有送象征纯洁的百合的，也有人直接送她红玫瑰。

    但那几次她只有害羞的感觉，根本就没有心动的雀跃感。直到今年清明节的时候杨军给她送的柳枝。

    她知道杨军有女朋友，也知道网上流传着一个关于杨军和一个叫章含韵的女孩子的开房视频，还知道吴明镜、柳晓茹两个和杨军之间的暧昧，但心动的感觉是不由自己控制的。

    也许是因为高一的时候，杨军就坐在她的前桌，天天近距离在一起读书有了很熟悉的了解，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心里就对他有好感了。也或许是因为送她柳枝时，他眼中真切的患得患失让她知道他心里是真的喜欢她。

    很多的可能，不少的原因，上官芹分不清究竟是因为什么，她只知道自从杨军给她送了这几支柳条后，她就会不时地想到他，想到高中时腼腆、沉默少语的他，也会想到到大学以后他渐渐沉稳、自信的变化，和已经远超一般同学的成就。

    当在电话里，从柳晓茹那里确认杨军真的被警察抓进去的时候，上官芹心里就开始乱了，渐渐的开始变得烦躁，觉得看什么都不顺眼了，很想抓起什么东西摔着发泄一下，但她文静的性格又让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这使得她的心情愈加烦躁。

    这天是5月28日。

    和杨军亲近的这些人都在为杨军担心的时候，章铁躲在那户已经几年没人住的房子里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这一天一夜以来，他水都没有喝上一口，竟然比在监狱里还苦，忍得实在吃不消之下，他终于悄悄地打开那户房子的后门，然后小心地弯着腰在那户人家的院子里找吃的。

    一番寻找，结果什么吃的也没有找着，只得郁闷地去院子最后面的小溪里捧了两捧溪水喝，然后又悄悄地躲进那户人家的房子。

    “今晚说什么也要出去找一点吃的了！再这样下去不被警察抓到枪毙了，也要被饿死了……”

    回到房子里后，章铁下了这个决定。

    “不知道杨军昨天晚上怎么没有给我送吃的来……他不会把我给忘了吧？他奶奶的！饿死老子了。”

    这天中午午饭的时候，大学城里的淮水武警学校里，李娜打电话约了卜英晖和戴兵，等中午放学的铃声一响，三人就去了校外的金碧辉煌酒店要了一个包厢，三人随便点了一桌菜就打发走了服务员，然后李娜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