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郑州开会,太忙,更晚了见谅!
执念火海。
时间依然过去了两个时辰,所有人翘首期盼的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却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踪迹。
执念火海崖前的气氛已然压抑到令人窒息的状况,所有新进弟子各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自望忧峰楚箫等人离开后,,,以曾锐金为首的莫忧峰等人皆各个面色凝重,一言不发。那个白衣男子似乎唤作白离木的,面色阴
沉冰冷,似乎看上一眼,都觉得那寒气逼人,,此刻,他正与面色同样阴沉的曾瑞金并排而立。两人皆是目不斜视的看着那漫天翻滚的火焰。所不同的
是,那曾锐金除了面色凝重之外似乎更多的是带着一股让人一眼便看得出的心痛和疼惜。
而白离木却是不同,那脸上除了那如万年不化的冰山一般的冷意,,目光灼灼的看着执念火海似若有所思之外,似乎一点惋惜和悲痛的情绪都没有。
诸如萧罡炎与段朗坤二人,向来是喜动不喜静的主,两人便如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只要碰在一起,便要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停斗嘴。如今二人却各自背靠
着一块大石,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无精打采。
场中唯一的一位少女,便是原本粉衣如媚,笑颜如花的那个陆汐月,,如今早已不知笑为何物,,呆呆的瘫坐冰冷的地面上,,漫天的火焰映照出她的
容颜,却是悲悲戚戚,惹人心碎。然而她只是那般呆呆的看着那片汹涌的火海,似乎是哭累了,只是略微的小声抽泣着,然而原本如星一般眸,如今写
满了令人心碎的忧伤。
两个时辰,对他们来说,原本漫长无比,而如今却如白驹过隙,顷刻之间便过去了,曾锐金手中所有从新进弟子中收回的澄明水蓦然之间放出一种
无比凄艳的深红色光晕。
红光湮湮,顷刻之间燃尽了这洞中所有的景象,引来了那些新进弟子一阵轻声的骚动,然而那骚动还未平静,所有的澄明水便在曾锐金的手中消失
的无影无踪。
就如那至今仍未出现的两个身影,他们的生命也如这澄明水一般,无声无息中消散,无论在哪里都再也找寻不到一丝的踪迹。
曾锐金那只手缓缓的蜷缩握紧,轻轻的颤动着,可以看出,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某种从心底深处涌出的冲动,那种冲动几乎让他想要不顾一切的跳
进执念火海之中。
手臂之上,青筋暴起,赫然惊心。
那般美好的两个生命,就在这执念火海之中,,在他的面前眼睁睁的消失,那种压抑的痛,是曾锐金拜入离忧以来从未有过的。曾几何时,曾锐金
自负的认为,他的心智已然随着师尊在这离忧山的岁月中打磨的不动如山了,然而今日他却错了,那种失去亲人的痛楚毫不留情的摧毁着他所有的淡漠
&种痛几乎令他难以呼吸。那两个生命,一个对他来说或许无关紧要,若单单是那个纳兰明轩,或许他也就是惋惜一下一个俊才就那般的横死而已。
可是,另外一个生命,却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的。因为那个生命属于那个叫做林逸之的少年,属于他这五年之中朝夕相对,心心念念得已然视作亲
弟弟的小师弟的。
那个笑容憨厚,性情温和的小师弟,那个心底纯良,和善倔强的小师弟,那个为了完成考验,遍体鳞伤仍执着的搬运天冥石的小师弟,那一次>
几近丧命,却是因为自己一时疏忽,然而这个小师弟却依旧那样冲他毫不在意的笑笑,反过来安慰自己。
从那时起,曾锐金便暗暗下定决心,自此之后,一定要真正的做好大师兄的本分,再也不让这么善良的小师弟因为自己受到半点的伤害。可是如今
&知道他在执念火海之中,却要眼睁睁的看他葬身于此,那种痛苦,他怎么能够承受?
英雄气短,难言无奈?这个种滋味,或许只有他知道。
他羡慕楚箫,敢爱敢恨,敢说敢做。为了救那根本不是他望忧峰的林逸之,甚至触怒了自己的师尊清玄。而曾锐金自己也想什么都不过,就那样冲
进执念火海之中,可是,他又太多的羁绊,太多的不得已。
若他真的那般做了,这崖前的几十名新进弟子又有谁带领走出这葬地洞,如果他那般做了,这离忧教今次的新弟子考核之中的公平恐怕将成为一纸
空文。他清楚这些新进弟子鱼龙混杂,各自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背景,今日离忧教有失公平,,他日定会传言到整个修真一届。到时候,又怎会有他曾锐
金的立锥之地,又怎会有自己的师尊陆无羁的立锥之地,这个天下,恐怕离忧教的颜面也荡然无存了。
因为这些,就算曾锐金心如刀绞,他也极力的克制着那股冲动,告诫自己,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白离木似乎感受到了曾锐金的心情,低头大约是想着些什么,不过片刻功夫,蓦地抬起头来,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不动声色之间,背后一声细微的清鸣,一道幽紫色的光芒缓缓腾起。正是那离人陌。
擒匕在手,白离木一甩衣襟,一个招呼也不打,大步的走向执念火海之旁,便欲纵身而入。
慌得曾锐金一把将他拉住,颤声喝道:“离木,不可!”
白离木冲曾锐金一笑道“大师兄,离木知道若不是你心中有所羁绊,怕是早已下去了,大师兄不能去,离木却能去得,想我白离木,不过是莫忧峰区区二弟子,人微言轻,便是去这执念火海,也没有什么人说三道四。”
曾锐金神情一肃道“离木,你虽不是莫忧峰大弟子,但也是我离忧中人,如今你去了,,怕也不好交代。”
白离木呵呵一笑道“兄长多虑了,大不了这次下去,待上来之时,我指天立誓,退出离忧门庭,这样便与离忧没有任何瓜葛了!”
曾锐金神情大变,颤声道“兄弟,你说的什么话,此种话,以后休也再提!”
白离木心头一热,紧紧握住曾锐金的手,动情道:“兄长,我自小父母双亡,这整个离忧教中只你与我亲厚,待我更如亲兄弟一般,我知道兄长心中煎熬,一面是离忧大意,你若不顾,便是大大不忠,坏了师尊颜面,又是大大不孝,然而那林逸之乃是你的师弟,你撒手不管,更是不义。兄长,白离木无甚本事,更说不出大道理,与那林逸之也好,纳兰也罢更无深交,此次前去,皆是为兄长为之。若置兄长陷入不仁不义之境,离木便是畜生不如了!”
曾锐金闻听此言,顿时热泪盈眶,更是死死地抓住白离木不放道“兄弟,你这般言语,我更不能让你去,澄明水已然消失,如今你若去了更是十死无生,之前我放林师弟去,如今已然追悔莫及了,今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你去得!”
说罢,只死死拉住白离木的手,眼中映着那执念火海滔天的火焰。
&林师弟怎么办!”
曾锐金一声长叹,声音显得凄苦而无奈:“听天由命罢,只得看他的造化了!”
话音方落,原本呆呆瘫坐的陆汐月忽然之间站了起来,一语不发的走到曾锐金近前,只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又幽幽的看了白离木一眼。
忽的凄然一笑,缓缓转身,径自往那执念火海之中而去。
只吓得的曾锐金和白离木抢步齐身讲她死死拉住。
曾锐金高声道“小师妹,你这样要做什么!”
陆汐月依旧是凄然的笑笑,冲曾锐金喃喃道“你不救......”
又转头冲白离木道:“你也不救......我救行了吧!”
说罢,放声痛哭。
这一哭,让曾锐金也不由的黯然泪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汐月也不知何处来的力气,使劲的想挣脱,曾白二人哪里肯放。
就在三人坚持不下之时,忽然一声清冷的声音自远处传来道“你,你们都不必去了,我去便是!”
三人蓦然回首,却见眼前蓝影飘动。一个清冷绝世,冷艳无双的身影缓缓地落在众人之间。
这一下,所有新近弟子的目光全部被这突然而来的女子吸引了,原道那陆汐月已然是艳色无双,如今这女子更是脱俗绝尘,宛如九天仙子。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那女子似乎置若罔闻,连看都不看那新弟子一眼,只那样冷冷的站在那里,颔首望着那片执念之火,眼中的冷傲,似乎能将这执念之火瞬息扑灭。
&木凝阙!”白离木当先叫了出来。
曾锐金也颇感意外,心中大为不解,这幻忧峰的端木凝阙平素里清冷是离忧教人人尽知的,除了对自己的修为,其他的好像从不关心。今日突然出现在葬地洞中,却是少见。
收拾心情,曾锐金一抱拳道:“端木师妹前来,所为何故?”
而那陆汐月见到眼前之人是端木凝阙,先是眼前一亮,随即又黯了下去,竟一声不吭的转头又坐到了大石旁。
端木凝阙的脸上清冷如常,然而似乎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让曾锐金颇有些不适应。
刚想说话,那端木凝阙却一摆手道“曾锐金,方才你和那白离木所言,字字句句我却都听得真真切切!”
曾锐金没想到这端木凝阙言语之中颇有不敬之意,竟直呼其名,遂也面色一冷,道:“端木凝阙,你听得真切又如何?”
&何?”端木凝阙蓦地冷笑道:“好一个莫忧峰的大弟子,你这大弟子却也当得忒称职了,然而却也够窝囊!”
曾锐金闻听此言脸色一寒,方要说话,却被端木凝阙截住道:“好一个字字句句离忧大义,然而修仙修仙,你们整日是修为精进了,却将这世间最真挚无暇的亲情友情全部都修的一干二净了,离忧大义,冠冕堂皇,,说什么拯救苍生,如今连自己的师弟都要顾虑,我想问你,那苍生是性命,你那师弟就不是一条性命?”
曾锐金一怔,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端木凝阙的确今日有些反常,又道“一个不救,一个假让,一个只知道哭哭啼啼,这莫忧峰上下却是天大的笑话不成?”
蓦然转头,眼神冷利的看着陆汐月:“哭什么?哭能解决问题,哭能救他回来?”
曾锐金再也忍不住端木凝阙这一劈头盖脸的怒骂,冷声道:“那倒要请教端木姑娘究竟如何了?”
&能怎样,你们不救,我去!我一介女流,谁要是日后在外面说三道四,便问问我手中的沧离神剑吧!”
言罢,一声清鸣,沧离神剑一道蓝光,缓缓的浮在半空。
端木凝阙单手提剑,再也不看那崖前神情各异的众人,大步朝着执念火海而去。
执念火海之旁,停身站住,蓦地回头冲曾锐金道:“曾师兄,你颇得陆师叔赏识,以后便是莫忧峰首座不二人选,只是在处事之上,真真赶不上陆师叔畅快随性,陆师叔名中那无羁二字,怕是你要一辈子去参悟的!”
说罢,又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离木,便转头将那沧离神剑奋力扬在半空,蓝衣飘动,肃杀清冷。端的是绝世无双。
那沧离神剑一声清鸣,剑尖处蓦然射出一道幽蓝之光直冲执念火海深处。
再不犹豫,端木凝阙飘身而上,催动沧离神剑。
不一时,那绝世的身姿便消失于翻滚如怒的执念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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