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与荣耀 第一百一十三章 灾难前的众生（下）

    readx;    洛丹伦王国的北方重镇斯坦索姆即将执行一场特殊的绞刑。

    国王广场上绞刑架已经搭建完成，广场上挤满了围观的市民，气氛狂热。

    监狱的大门被缓缓的拉开，一队衣甲鲜亮的步兵以紧密的阵形押解着“死囚”大步走出。广场上等待多时的旁观者们爆发出猛烈的欢呼声，并开始疯狂的对着囚犯用力投掷垃圾和石块。步兵们擦亮的护甲在熹微的晨光中折射着光芒，精良的护甲让这些卫兵不怎么注意人群的“热情”，当然还有他们“无害”的投掷物。

    但是披着一件斗篷，遮住大半张脸的提里奥弗丁能够看到在他们中间被他们拖着的那个蜷缩着的虚弱身影，石块、烂菜叶、臭鸡蛋就像雨点般一样砸在他的身上。

    那是伊崔格。

    押送的队伍在绞刑架的底部停下，两个卫兵拖拽着老兽人到剩下的道上。伊崔格几乎不能站立，他的绿色身体布满了暗紫色的淤创和鲜血淋漓的割伤。明显地，典狱官们耗费了大量的时间来折磨他、拷问他。尽管伊崔格伤痕累累，但这个坚强勇敢的老兽人尽了最大的努力扬起他的头，他不会让那些使他痛苦的人看到他灰心屈服的样子而感到满足！老弗丁明白伊崔格属于一个战士的尊严，不允许他做出有损荣誉的求饶举动。

    巴瑟拉斯一辆狞笑的将绞索死死的套在老兽人的咽喉之上。伊崔格肌肉发达的脖颈上青筋毕露，双目圆瞪的老兽人朝着这个恶棍怒声咆哮，以这样死法迎接死亡，让伊崔格感到耻辱。

    “血债血偿！血战血偿！”围观者的狂热嘶吼此起彼伏，人群失去控制地欢呼起来，歇斯底里地强烈要求让那老兽人偿还血债。越来越多的人焦躁的加入其中。明显地，这些人把这场不公正的审判当成了早间的娱乐活动。

    人群中的提里奥弗丁紧抿着嘴唇，他感到恶心，惊讶于他曾经的子民竟能如此野蛮而可耻。谨守圣骑士的荣誉感，谨遵圣光教诲的他不容许一个高尚的战士，一个无辜者得到不公平的待遇，并因为无谓的仇恨失去生命。那不单单是老兽人的耻辱，更是所有壁炉谷和斯坦索姆军民的耻辱！他决定抛下一切拯救他的兽人朋友，在悲剧还未发生前！

    一咬牙，这位前圣骑士快速而奋力地冲向了绞刑架，他这一下使得周围的步兵们受惊的散开。几个警卫冲向他试图制服他，但是提里奥弗丁即便被剥夺了圣光，仍然是最优秀的战士！用着他那把有些破旧的双手锤舞出宽大的弧形，提里奥小心不使出致命的力量，在一个卫兵的胸甲上推击出一块凹痕，又打破了另一个的头盔的面部护甲。看出他为自己和伊崔格赢得了珍贵的几秒，提里奥跳到脚手架上，带头巾的绞刑吏冲上前要制服提里奥，可是前圣骑士毫不让步。用胳膊抓着绞刑吏，提里奥一个过肩背摔，把刽子手翻了个跟头放倒在绞刑架的台阶上。尽可能快地，提里奥跑到伊崔格的旁边解开绕在兽人脖子上的套索。伊崔格已经太虚弱了，甚至无法站立，重重倒入提里奥的抱臂中。兽人几乎不能认出他的救星的脸了。

    “人类？”伊崔格诧异地咕哝着。提里奥低头对着他微笑。

    “是，伊崔格，”提里奥说。“是我！”伊崔格因为疼痛和过度虚弱而瑟瑟发抖，但是用朦胧的眼神注视着提里奥。

    “你肯定是疯了，”老兽人咧开一张大嘴说到。提里奥对自己的兽人朋友笑了笑，同意地点着头。

    他转过身，正好看见巴瑟拉斯这个卑鄙小人的身影。一队队骑士和步兵飞奔而至，在巴瑟拉斯的带领下将在绞刑架上的老弗丁和伊崔格两人团团包围！

    “听我说！”提里奥举起双臂冲眼前的人群和周围的将他包围的卫兵们喊道。他的声音隆隆地传出盖过人群，又被周围的建筑反弹回响起来。旁观者中不可思议地安静下来。“听我说！这个兽人没做任何伤害你们的事！他年迈衰弱。他的死不会达成任何目的！”有荣誉感的骑士们犹豫了一阵，考虑着提里奥的异议。

    “但那是个兽人！”一位骑士怀疑地喊道。提里奥稳住自己，将伊崔格抓得更紧了。

    “听我说孩子！我亲身经历过那场战役！我比你们更有发言权！他不是曾经那些嗜血凶残的绿皮恶魔，他只是一个独自隐居的年迈兽人！”提里奥说。“绞死这样一个不能自卫的生物是不荣誉的。”他看见有几个骑士不情愿地点着头。其他的旁观者们仍认定原观点没有被说服。他们继续嘲弄着称提里奥是一个爱兽人的叛徒。

    “你不配谈及荣誉，提里奥，”终于抓到了插言的机会，拔出长剑指着老弗丁的巴瑟拉斯愤怒地唾骂道。“你是个叛逆的杂种，就该死在那野蛮的畜生身边！”

    提里奥弗丁的心一下抽紧了。巴瑟拉斯的话像耳光一样击打着他。

    “我发过誓，在很久以前，要保护弱小和不能自卫的人！”良久提里奥从咬紧的牙齿中挤出字来，“并且我现在就要这么做。你看，孩子，这才是作为一名圣骑士的真正意义——明白对与错的区别，并能区分开正义与复仇！你从来不能作出那样的区分，不是吗，巴瑟拉斯？所以你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的圣骑士！”

    提里奥的诘问让巴瑟拉斯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这时候在呼喊着的人群的喧嚣声上方，一声击鼓声轰隆响起，响亮而清晰！伊崔格疲倦的头瞬间猛地抬起。他扫视着广场周围，他好像期待着看到熟悉的景象，然而片刻后又低下了他的头。老弗丁疑惑地看着兽人，确信兽人认出了这奇怪的击鼓声。几个旁观者开始寻找鼓声是从哪里来的，但是那个卑鄙的巴瑟拉斯对此完全不在意。年轻的圣骑士握紧他的拳头走向提里奥弗丁，拔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嗤笑的喊道：

    “你这么快就忘了么，提里奥？你不再是一名圣骑士了！你就是个带着耻辱的人－一位被流放者！无论你怎么想或者相信什么，都没有区别！你没资格教训我！”

    “见鬼，巴瑟拉斯，你得睁大你那两眼看看！”老弗丁急迫地吼道。“这么多年来，我治理整个壁炉谷！我敢肯定的一件事就是，战争只会招致战争！如果我们不能控制自己的种种仇恨，那么毫无意义的争斗将永不停止！那就永远不会有我们的人民的未来！”

    “我的人民的未来不用你艹心了，叛徒！因为你马上就要和这个该死的兽人一起下地狱去了！卫兵！杀了他们！”巴瑟拉斯一脸狂热的高声吼道。年轻的统治者一挥手，他身后的十几位亲随就猛地冲向势单力孤的两人！然而下一刻，伴随着那令人热血的隆隆战鼓声，异变突生！

    几十柄短小锋锐的飞斧划破天空，猛地扎向那些涌向老弗丁和伊崔格的人类守卫。几十个矫健勇猛的身影从街道的阴影，从两侧房屋的楼顶猛然间杀出——是兽人！当先的两名兽人领导者，一个挥舞着一把狰狞的双手战斧在卫兵和警卫中，大杀四方；另一个则手持一柄夹带着滚滚雷霆之力的巨大战锤不停地击飞那些靠近的士兵！

    两位英雄级的兽人！这突如其来的曾经作为同为英雄级高手的老弗丁目光一凝！然而下一刻他则更加的惊讶！他认出了那柄令他记忆深刻的巨大战锤，它曾经属于一个几乎不可战胜的对手——奥格瑞姆毁灭之锤！

    骑士们和步兵们跑上前迎接兽人们的猛攻，钢铁的碰撞声，还有打斗的人们的怒吼声，混杂着愤怒与痛苦的哀嚎呐喊，让此时国王广场如同一个杀戮地狱！强大的兽人战士们用锋锐的战斧对着他们的敌人劈砍，其他的则精准的投射着杀伤力巨大的飞斧！有几个兽人，穿着看着像狼皮的皮甲，冲上前对着天抬起他们的手，口中吟唱着古老的咒文，下一刻雷霆闪电从天而降，劈中了大片的人类部队。烧焦的人类身体和厚块的石头在空中四溅，又如雨点般落到混乱的战场中。被猛烈的元素攻击震住了，剩下的人类队列在兽人那令人恐怖的攻击前前被迫撤回！

    “别恋战！走！”那个手持毁灭战锤的兽人用兽人语发出一声高吼，两个强壮的兽人战士过来帮助老弗丁搀扶住虚弱的伊崔格，然后这支强悍的兽人小部队，就在人类惊恐和慌张的主时中，比来时更迅捷的速度撤离了斯坦索姆。

    ————————————————老弗丁跟随这支小规模的兽人部队奔跑了良久，一直到一处隐蔽的山丘，众人才停下脚步。

    暂时安全了，不过伊崔格的身体让人担忧，长时间的拷问和虐待让年迈的伊崔格油尽灯枯，老兽人的生命迹象正在逐渐凋零，这让提里奥绝望地咆哮道：““不！你不会死的，伊崔格！你听见我说的了么？你不会在我面前死！”老弗丁对着昏睡的兽人喊着。他把他的双手再一次用力向下压着兽人的胸部，集中他全部的意志。“以圣光的恩惠，愿你的兄弟得到治愈。”这些词组重复地飘荡过他的意识，同时他深深地获取到了潜伏于他灵魂某处的力量。“在其恩惠中他将重新来过。”

    圣光不会被剥夺！老弗丁坚信，人们能夺走他的护甲与职衔，他们能带走他的家庭与他的财富－但是圣光会永远在他心中，一定是！

    慢慢地，力量与光明充满了提里奥的内心，同时熟悉的能量急速穿过他的双手吞没了兽人遭蹂躏的身体。提里奥感到好像他飘在了空中。圣光的纯净与力量淹没了他的存在，并且瀑布倾泻一般地穿过他的身体，就像神圣之火的光晕。敬畏又恭敬于这再度觉醒的力量，提里奥张开他的双眼，看见一股温暖金色的光辉笼罩着伊崔格。

    在提里奥弗丁的注视下兽人身体上的伤痕治愈了。甚至兽人腿上感染的割伤也愈合了，如同从来没有过一样！让人安心的力量消退了，提里奥耗尽力气地摔到地上。他躺在那里喘了一阵，想要保持他的头不会眩晕。

    静静的注视这一切，片刻后待到伊崔格悠悠转醒，那个手持毁灭战锤的高大兽人慢慢地站到老弗丁和伊崔格的身前。他蹲下身看着伊崔格尚有些茫然的面孔缓慢但坚定的开口：“你是黑石部族的伊崔格，是吗？”

    伊崔格看着周围其他的兽人战士们点着他疲倦的头。“我就是！”

    那名高大的兽人点着头直起身热情和欣喜地说道：“我是来带你回家的，老者！我很抱歉耗了我们这么久找到你，但是这过去的几个月，我们有点忙！我们已经解救了很多部族，但是我需要像你一样的英名的老兵，来帮我教他们老传统。你的人民再度有求于你，勇敢的伊崔格。”

    伊崔格坐起来，专注地看着大兽人开口道：“你的脸对我很熟悉，萨满！但是你太年轻了所以不是……”

    “他是萨尔！杜隆坦之子！部落现任大酋长！真高兴你没出意外，老伙计！”一阵粗豪嘹亮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在老弗丁惊讶的眼神中，那个强大精壮的兽人一把搂住伊崔格给了老兽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格罗姆！哈哈！”伊崔格见到地狱咆哮那魁梧的身影，精神明显一震，下一刻就是一声畅快的大笑！

    “我听说过你，”老弗丁凝视着萨尔，突然间插言道。他的声音沉重中带着轻视。他看见周围的兽人守卫们严厉起来，准备好他们的武器。明显地，他们对他们的领导者被羞辱感到不满。那兽人转身惊讶地盯着前圣骑士。“究竟你听说了什么，人类？”

    提里奥毫不畏惧周围的怒视，冷静的开口道：“我听说你计划重建部落并且要再度对我的人民发动战争！”

    “你只说对了一部分。”萨尔摇了摇头不急不缓的开口道，明显口气中带着一点点兴奋。“我正在重建部落！我的人民不会带着枷锁、再被奴役！尽管如此，我对为了战争而发动战争不感兴趣。那些黑暗的曰子结束了！”

    “那些曰子结束了？”提里奥怀疑地问道。“我只是看到你和你的战士们砍出一条路穿过斯坦索姆。”

    萨尔平静地面对这个人类的指责的目光，淡淡的说道：“不，我们攻击那座城镇只是为了救回我们中的一员。时代已经变了。你们的那些王国和你们的人民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完成我父亲的事业，为我的人民找到一处新的家园！”

    老兽人伊崔格紧盯着萨尔锐利的蓝色双眼，从它们闪光的深处发现了希望！在多年的意志消沉的孤独之后，伊崔格的心再度充满了自豪！慢慢地，伊崔格开始相信，他的人民最终将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我愿跟随你，杜隆坦之子！”伊崔格骄傲地说。“我会以我力所能及的任何方式协助你救治我们的人民！”萨尔点了一下头，把手放在老兽人的肩膀上。紧接着一挥手，两个强壮的库卡隆卫士快步上前搀扶住虚弱的伊崔格。而萨尔则回过身盯着老弗丁的脸用字正腔圆的通用语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和我的部下亲眼见证了你的所作所为，人类！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们的兄弟，你的言行让我知道你是一个真正有荣誉感的圣骑士！我们不会和你战斗，你可以自由地走了，只要你不跟随我们！”

    萨尔向老弗丁行了一个兽人捶胸里，头也不回的走了。提里奥好像茫然中摇着他的头，这时一只强壮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低头看是伊崔格。老兽人粗糙的脸上显出平和和满足的样子。

    “我们两个都被血与荣耀联系到一起，兄弟。我不会忘了你的！不要怀疑，你是一个真正的圣骑士！”

    说罢，老兽人用力的拍了拍老弗丁的胳膊在两名库卡隆卫士的帮助下追赶着大酋长萨尔的脚步，快速的离开。

    “我们要去哪建立我们的新家园，我的酋长！”回首凝望了老弗丁的身影许久，转过头伊崔格急切的开声问道。

    听到老兽人的询问，萨尔坚毅的面庞上微微一笑，用坚定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一位先知在梦中给了我指引，而这个指引和一位朋友的建议不谋而合！我们……去卡利姆多！”

    ————————————————————就在萨尔一行人在老弗丁的帮助下解救了伊崔格的时候，老唐和小妮子二人正安静的坐在达拉然一座高耸的魔法塔中。在他们面前除了静静站立在一旁的曾经队友，高等精灵破法者莫拉古撒晨光，还有另一个英俊潇洒的高等精灵。

    “强大的舒哈鲁勇士，还有这位姐妹！我听莫拉古撒提起过你们旅行中的事迹，可我不知道，你们此次前来拜访我究竟有何贵干？”这个穿着一身华丽法袍的高等精灵端坐在一张天鹅绒软椅上，用带着探究意味的眼神不住的打量着老唐和塞瑞娜血羽两人。

    奥术波动在这个强大的奥术宠儿身边，不断地涌现有消散，隐约间传来奥术精灵的欢愉声。即便是老唐这个奥术门外汉，也能轻易的感受到对面这个高等精灵在奥术魔法上的惊人造诣和强大力量！一个英雄阶的大魔导师！

    尽管这个一副上位者威严的高等精灵，已经尽量的试图表现出他的谦和，但那种骨子里的桀骜和高贵还是随着他的一言一行不经意间表漏了出来。

    对于眼前这位俊杰的故事知之甚详的老唐对此倒是没有太在意，高等精灵骨子里高人一等的想法早已烙印在他们的血脉深处，绝对不是个例。正相反，对于这个为了未来自己的子民，几乎付出了一切的人，老唐还是十分敬佩的。只不过他的手段和途经，让高等精灵离自己的愿望渐行渐远，最终踏入深渊，陷入了堕落和疯狂。

    但既然老唐穿越而来，自然要尽自己所能改变他和他一众子民的悲剧！同时也为老唐自己和舒哈鲁一族在拉拢一个可靠的盟友！送人情，改悲剧的事，永远也不嫌多！

    “凯尔萨斯王子。”老唐不卑不亢的凝视着这位传奇人物，语气平缓坚定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们此行是想请你出手帮一个小忙！当然作为回报，我也会帮你一个忙！一个价值万倍的回报！相信我，当那一切发生的时候，足以让你和你的子民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哦，恕我冒昧！牛头人！尽管我对历史悠久的舒哈鲁一族并无恶感，对你也并没有丝毫的轻视！但我还是想象不到，我和我的子民有什么地方需要你的帮助！尤其……嗯…尤其你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佣兵和冒险者！所以不要因为你的言语，让我认为你在挑战我的耐心！”

    凯尔萨斯王子的语言仍旧是那么高傲，对自己的实力和高等精灵力量有着绝对自信的王子殿下，实在没想过一个小小的八阶冒险者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地方，更不会相信老唐那套“让他和他的子民欠一个巨大人情！”的这套说辞。

    现在王子殿下的语气还是调侃，没有大发雷霆认为老唐无理取闹已经是凯尔萨斯的良好涵养的缘故了。凯尔萨斯决定如果眼前这个牛头人再大放厥词、信口雌黄，他不介意给对方点苦头尝尝！调戏一个英雄级的大魔导师？自己会让他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想法！

    可老唐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改变了念头，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以前所未有的严肃心态附耳倾听。

    “如果这个回报跟奎尔萨拉斯有关呢？如果这个忙事关太阳之井呢？”老唐没有丝毫的焦躁，坦然一笑，摊了摊手说出了两个至关重要的关键词！

    望着凯尔萨斯的神情由不屑变得专注，老唐心底偷偷一乐，继续开口调侃道：

    “王子殿下，你确定不听我继续下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