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娄渊急色,帐中很快发出了一些动静。妫媶被他动作整得有些措手不及,还是强行阻止住。眼中秋波流转,面色红润,带着点嗔怒:“别,奴家怀孕了!你的!”
稽娄渊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意识过来:“多久了?”
“身体反应好久了,一直不见你这冤家告诉你,你要有子嗣了!”妫媶起身伏靠在稽娄渊胸膛,柔声道。
妫媶有孕,不好行房事,让稽娄渊很是难受,浑身燥热,这样憋着可会憋坏。眼中异色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而后帐中出现一幅少儿不宜的画面。
完事后,稽娄渊提起裤子,妫媶手捂着嘴,面露嗔怪:“真该把你那家伙咬掉!”稽娄渊淡淡一笑:“你舍得吗?”
走到帐中央,稽娄渊打算走了,转头看向伏在胡床,翘着肥臀的妫媶,强行按下未完全消减的情欲,叮嘱道:“最近给本王安生待在帐中,好好保养本王子嗣,匈奴的天要变了!”
妫媶听出了不对,问道:“稽娄渊,是不是有大事发生!”步至榻前,轻轻拍拍妇人脸蛋:“乖乖听话便可,一切有本王在!”说完离帐而去,留下满面忧虑的匈奴大阏氏。
......
稽娄渊大帐,气氛严肃,手下心腹济济一堂,挛鞮柘宇、贺兰当阜、仆固怀荌、兰黎、万俟槿,还有须卜赤弇。此时的须卜赤弇已经彻底纳诚,如此人才,难得让稽娄渊开怀。
“明日单于行猎,乃羌渠等人动手之日,也是我等功成之时,望诸位自勉!”稽娄渊高居帐中,厉声道。众人闻声皆是一肃,抱拳称诺。
“须卜赤弇,你率领须卜氏军汇集其余效忠本王大小部众,给本王死死盯住虚连提句柟那支屠各部落军,有没有问题!”稽娄渊带着肯定的语气看向须卜赤弇。
没有犹豫,须卜赤弇狠意满眼:“须卜氏本部两千精锐已尽为属下掌控,汇集各部落勇士,足可牵制住屠各人。主上放心,就算属下战死,也绝不放虚连提句柟一兵一卒坏了主上大事!”
对须卜赤弇的表态,稽娄渊明显很满意,看向贺兰当阜:“当阜,你与本王统率本部精锐,控制王庭,只要王庭在我们手中,大事便成功了一半!”贺兰当阜沉稳一诺,鹰眼微凝,目光锐利,寒意凛然,抱拳退下。
“仆固怀荌!”听到呼唤自己名字,仆固怀荌蹭的一下出列,神情振奋地望着稽娄渊。
“你不是总说麾下狼军能以一打五吗!现在机会来了,你与万俟槿率领他们给我潜随羌渠动作。他们要对付单于,你给我看准机会,把单于给我抢出来,敢否?
仆固怀荌没有丝毫犹豫:“有何不敢?主上只管等候属下好消息便是!”稽娄渊面上露出点笑意:“本王果真没看错你,真乃我匈奴猛士!”见到仆固怀荌跃跃欲试的表现,稽娄渊补上一句:“记住,单于生死不论!”
闻听到稽娄渊最后的冷酷之语,帐中众人都感到一丝寒意涌起心底。虽然都知道呼征单于与稽娄渊不睦,感情淡漠,但毕竟是父子,但看稽娄渊如今的样子,是心生杀意了。
不过自古权力斗争,尤其是涉及到最高权力更迭,从来都是腥风血雨,匈奴更甚之,六亲不认,冷酷异常。在座的人也都明白,不敢多言。
仆固怀荌最让稽娄渊喜欢的便是听话,毫不犹豫地执行自己的命令,此时也一样,听到稽娄渊的指令,似乎没有多少动摇,糙声称是。
安排挛鞮柘宇继续联系丘林等中立大部落,监控王庭诸部,挥挥手散帐,独留兰黎。
王帐恢复冷寂,稽娄渊就静静地盯着兰黎,看得兰黎心头惴惴不安,额头冷汗迭出。方才听到稽娄渊的安排,方知道左贤王已经积累了如此实力,连须卜氏都已经暗中纳入掌控,着实让他心惊不已。
“这些年来,向你叔父传递了不少本王这边的消息吧!此刻是不是在想将本王的安排通知左大当户啊!”稽娄渊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冷似铁。兰黎闻言一慌,双腿顿时无力跪下,口中连道不敢。
稽娄渊冷哼一声:“敢监视我,本王原本的打算,是要将你与兰氏族灭并吞,不过看在兰妧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们。你去告诉兰稚,本王给你们与兰氏一个机会,明日好好表现,否则就别怪本王手辣!”
兰黎背心早已湿透,原本以为必死的结果,没想到峰回路转,稽娄渊竟然放过自己。伏地磕了几个响头:“属下知道了,必将左贤王的话带到!写左贤王不杀之恩,我一定竭力说服叔父,兰氏一族臣服!”
“滚!”
看着兰黎逃一般地奔出帐去,稽娄渊不禁轻蔑一笑。沙沙的脚步声响起,兰妧身着汉装,拖着丝绸长纱,轻迈莲步,缓缓行至稽娄渊身边。
“还是这汉服好看,看着有味道!”稽娄渊轻轻一搂,兰妧便被带至怀中,嗅着美人身体清香,右手透过绸衣在丰满的胸上揉捏。兰妧任由稽娄渊玩弄,倚靠在稽娄渊胸膛:“奴家替父兄多谢大王宽宥!”
稽娄渊淡然一笑:“兰氏乃我匈奴有数的大部落,若真让其除名,本王还有些不舍。危急之秋,当团结一切力量。当然,若是兰氏真不识时务,本王也绝不手软!”
“万一父亲执意与大王作对,将您的计划泄露出去呢?”兰妧突然问道,眉色之间竟有些焦急。
对兰妧的表现,稽娄渊表示很满意,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已经完全融入自己女人的角色。呵呵轻笑道:“须卜氏本王能暗中掌控,对兰氏怎会没有动作,否则也不会任由兰黎去通报!一旦兰氏有所异动,你父亲的首级便会摆在本王案头!”
说完看向兰妧,掠着阴笑注视其双眼,被稽娄渊看得有些心慌,强颜一笑,不禁撇过头去。轻抚着微凸的肚子,温柔道:“孩子,等你出生了,你的父亲定是匈奴的单于了!”
稽娄渊自然听到了兰妧的低语,安抚了一刻,走出帐去。冷冷对帐外卫士吩咐道:“给本王看住兰妧,不准她离开大帐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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