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去,杀了他,重重有赏!后退,死!”
江里鳄表面不动声色,语气充满冷意。
罢了,他扭头用眼光示意下身后那两个木然的人。
他们面部僵硬,一个是左手、一个是右手,各拿着一把尺寸和外型一般无二的雪亮长刀。
目睹于此,他们的双脚双双在地上一跺——
“嗖嗖……”两声,两人蹿上空中,朝着周行这边急跃而来。看他们这一架势其修为当为七级中期的武者,若在平时,他可轻易灭杀,但此时真气损耗过半,却是显得吃力。
“吼!……”,原先想打退堂鼓的三人在江里鳄的严令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发出野兽般的叫声冲了上来。
周行双眸寒光乍现,左手一甩——
一道白光疾射,“噗嗤!……”,跑在最前面的那人捂着胸口中飞刀倒下。
后面的两人不由一愣,那道令人心悸的青影闪来,手起剑落,一人脖颈中剑,鲜血狂飙。另一人方想急退,蓦地,一只脚板在其眼前放大——
“砰!”地一声,他只觉自己的下巴传来一阵剧痛,随即下颔骨咔地断折,昏倒了过去。
周行方一收脚,陡然地,两道凌利的风声在前方响起。
倏地,他急忙斜刺里一个纵跃,回眼一看,原先所站立处已被两柄雪亮长刀一劈而过。
正是那江里鳄身边那两个形影不离、表情木然的人。
再一细看他们的双眸,周行不由心悚!
如果说,江里鳄的眼神闪烁出来的神光是精明而暴虐,那些罪民的是阴冷而倨傲,那么这两人的是一种莫名的无情和绝望,冷酷、漠视、悲痛,深深的绝望。
“死士!”,这是他的头脑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在此前,周行听到风源和林泰等人讲过,江里鳄的父亲早年收养了两个双胞胎弃婴,一个左撇子、一个右撇子,割去舌头、刺聋耳朵,及大后进行特殊的训练,专门用于暗杀对手的杀手,平时兼做保镖,自己身死后留给了江里鳄。
“刷……刷……”
一左一右两刀袭来,如电光火石,周行纵身急退。
此刻,他提起真气连杀数人,正处于后气不生、新气不起的这一阶段。对方即便是修为低过他,也不能再战。
“嘎哑!……”,目击于此,两个死士的双目死死盯住周行,喉间发出了如破烂门枢转动的声音,又是一蹿,速度更疾,复又举刀、劈斩……
眼见于此,江里鳄大笑着对罪民说道:
“嘎嘎嘎!……我说过,人有得你们杀,钱有得你们赚,现在,你们可以出手了。”
爆雨中,三团蓝影连连蹿来。
周行不能再退,再退便到风越雪那边的大门了。
那里,药庄这边只有颜武、林泰和白芷、白薇在站着,正与对方三人缠斗,眼看胜利在望。其它的如风源、黄雄诸人皆中伤倒地,血流如注,动弹不得。周行不想令他们分心,以免贻误战机。
周行右手一晃剑只,实则是掩护着左手真气灌注,五指奋力一甩,同时口中叱喝一“着!”字,嗖嗖两声,两柄雪亮的椎形飞刀分袭挺刀而袭的两名死士。
正是那两柄连珠飞刀,现在他分开来用。
九把刀,方才已用了四把,这最后五把,也如先前的毒箭,是他自己最后的救命刀。
“吱溜!……吱溜!……”
风雨中,闪电下,两道白芒一闪,掠过,肉眼根本看不清楚,一下便没入了那两人的胸膛。
两人怪叫,弃刀,双手捂住胸口。
这一击又用上了他体内所剩下真气的三成。
见对方受重击,周行疾步,并不理会他们,一个盘旋,绕开他们便迎着后面狂飙而来的三名罪民而去。
“大洪猪猡,死吧!”
声音与他们的眼神一般,倨傲、阴冷、怪异。
手上却是齐齐地挺出了那黑色的短剑,如三支毒蛇的夺命獠牙疾掠过来,其距已不足二丈。
“着!”,周行复又一叱。左手上飞出了三旋转的飞刀。
正是扬九刀之前所用的三刀旋,这也是其身上最后的三把刀了。
“噢!”,目睹于此,三罪民发出野兽的吼声,使出全力,飞快地将短剑舞将起来,护在身前。
他们一直在观察对方,自然了解对方飞刀术的犀利。
虽是双方距离近,飞刀旋转起来也相当地巧妙,但周行此时的真气灌入刀上的力量已不如往前。
只听及当地一声,那头领模样的罪民竟然一边往斜刺里一个疾奔,一边挥动着短剑将飞刀格飞。他的修为有着七级中期,作为生力军,动作相当敏捷。
另外两人修为仅是六级,就没有这般幸运,噗噗两声,一个脖子中刀、一个心口中刀,双双倒在充满雨水的地上。
“吼!……小猪猡,敢杀吾之同伴,受死!”
头领罪民避开飞刀后见两人身死,大怒,一个急旋,从右前方伸出短剑刺向周行的右肋。
前面还有虎视眈眈的江里鳄,周行不想陷入俯背受敌的境地,遂往左后方疾退。
正退却中,蓦地,后面传来两声怪叫,他觉脑后生风,其拦腰处已被一个一双大手紧紧箍住,与此同时,另有一人拽住了自己的左手生生将自己往那边扯去。迅速回首一瞥,惊愕地见到正那两名死士,自己方才明明已用飞刀将他们的前胸击穿,但他们居然还未死,还趁着自己退到他们附近时纵身过来缠住了自己。
其实,这正是江里鳄那两个死士的独到之处,他们从小便天天被灌注上一种特殊的药物,令肌体麻木不仁,只要不是伤及心脏等要害之处,便不能很快要了他们的性命。
那些药甚至具恢复的一功能,即便是重伤,休养一段时间也会令其身体得以复原。
更加要命的是,他们还张开嘴巴,如疯狂的野兽朝着周行的脖颈处撕咬过来。
大而张开的嘴巴、焦黄锋利的牙齿、绝望而颠狂的眼神,足以令胆小的人吓个半死。
另一边的罪民也没有迟疑地纵身仗剑,披头散发,甩动间雨水四溅,如疯如魔。
眼看黑黝黝的剑尖往其心口处直刺过来,不足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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