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山看到我的第一眼,他就把我搂在怀里,哭的肝肠寸断!
“我的心肝儿,舅舅终于找到你了。”
周启山四十多岁的年纪,眼泪却糊了满脸都是。他哭的摇摇欲坠,就连肩膀都在风中颤抖。
周启山说,我的母亲叫周娉婷,是他的亲妹妹。而我母亲至今,已经离家十年了。
直到三个月前,周启山根据凌乱的线索,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了黑土村。虽然母亲已经离世,不过还好找到了我。
我跟着周启山回到了江海市。
初到江海市,周家的繁华,险些惊掉我的下巴。
周家住在三层别墅内,别墅后面还有个很大的庄园。占地一千多平米,环境清幽,大的就像是古代皇帝住的行宫。
周启山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叫周景深,比我年长三岁,却是个天生的病秧子。
他身体干瘦,惨白着一张脸,常年坐在轮椅上。因此,我只在刚进门的时候见过他一面,从那以后,几乎很少见到。
周家二儿子叫周景玉,倒是与我同岁。
我刚一进家门儿,周景玉就跑到我的旁边伸出手。
“你好,咱们是姑表兄弟,一脉相连。以后在周家我罩着你。”
周景玉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像是个小大人。
他一边说着,径直就抓起了我的手。
周家的三个孩子当中,唯有最小的周冉畏惧我。
她是个小姑娘儿,比我小两岁。长得奶奶糯糯,胆子却小的出奇。
见到我的第一面,周冉便被我的阴阳脸给吓哭了。
“呜呜呜好可怕,鬼!鬼!”
周启山见状,立刻挥手,让保姆把周冉抱走。
他蹲在我的身侧,柔声安慰我。
“孩子,别怪妹妹。冉冉年纪小,不懂事儿。”
此刻,周景玉抓着我的手,询问我的名字。
我怯生生开口。
“小阴阳!”
周景玉顿时气鼓鼓的说。
“人咋能没有名字呢?那群山里人真没文化。”
因此,周景玉给我取了人生里的第一个名字。
他给我取名叫周阴,周家的周,阴阳的阴。
自那之后,我彻底入住周家。
周家人待我极好,尤其是周景玉。
他每天都喜欢粘着我,晚上睡觉也要跟我挤在一个被窝。
这样的生活周而复始,直到,三年之后。
三年后的中秋节,周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留着山羊胡的老头。
他乍一进门,就直奔周家长子周景深的房间。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保姆大声喊。
“成了!大少爷站起来了。咱们大少爷站起来了!”
当时年仅12岁的我,搞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我站在房间门口,小声询问周景玉。
“景玉,什么成了!舅舅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啊?”
可就在这时,周景玉忽然板起一张脸。
他抬起右腿,一脚踹在我的胸口上。然后恶狠狠的狂笑。
“狗东西!成了,我大哥借命成了。
你以为我们周家做慈善?养你这个怪物整整三年。
我告诉你吧。我爸找你回来,就是为了给我大哥借命。”
“什么?借,借命?”我被周景玉的言语吓了一大跳。
周景玉目光阴鸷的说道。
“不然呢?你个死怪物,倘若不是你与我大哥有血缘关系,只要好生供养你,就可以夺走你的30年寿命,用来救我大哥。我们家怎么可能供养你?”
“要不是为了防止你逃跑,老子怎么会鞍前马后的跟着你三年?只为了盯着你!”
他又道:“现如今,事已办成。你对我们周家也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一条狗。否则的话,老子要你好看。”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
原来,周启山处心积虑去黑土村找到我,又把我带回周家供养。
他这么做,只是想给他的大儿子借命。
原来,整整三年的富贵日子,只不过是周家给我编造的黄粱一梦。
当时,我委屈的眼眶含泪。
我执拗的说。
“既然你大哥的病都好了,那我走就是!”
周景玉却一个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
他笑的阴森。
“走?老子整整伺候了你三年,现在你还敢说走?呸!”
周景玉一口浓痰钉在地上。紧接着,他指挥着一个姓孙的司机,把我死死的摁在地上,让我双膝跪地。
周景玉用脚踩在我的后背上。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哈哈哈。”
从那之后,我从松软的大床房内,搬到了下人房。也吃不到鸡鸭鱼肉。每一次吃饭,周景玉都会用一个大铁盆,装一盆泔水丢在我的面前。
他说:“狗就要吃狗饭!要跪着吃,舔着吃。”
周景玉以捉弄,折磨我为乐。
每天清晨,周景玉都会指挥着孙司机,在我的脖子上套上铁链。然后牵着我,在庄园里遛弯。
周景玉美称,这叫清晨遛狗。
他总是让孙司机把我按在地上,然后自己骑上我的后背。一边骑我,还要一边大叫“驾!驾!”
他说,这叫骑狗。
有一次,我实在忍受不住。
我一个翻身,把周景玉压在身下。我骑在他的腰间,拼命的扇他的耳光。
“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此刻,孙司机见状,立刻挥手喊来十几个保镖。
那些保镖抓着我的手脚,用力的将我扯开。
他们按着我的肩膀,踢我的膝窝,让我跪在地上。
周景玉从地上爬起来,他脸被我抽肿了一半儿,眼神却红的吓人。
周景玉发疯一般对我又抓又踢,他双手狠狠的掐着我的脖子,恨不得将我的喉咙拧断。
可是,周景玉还没有折磨够我。
“死畜生!老子才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
周景玉阴森的说。
“孙司机,找两根铁丝过来。穿了他的琵琶骨,给我吊在房梁上。”
“妈的,一条狗竟然还敢咬主人。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畜生。”
孙司机果然找来了两只闪闪发光的大铜钩。
那铜钩后面拴着两根细铁丝,是剧组用来吊威亚的,极其结实。
周景玉亲自动手,他扒了我的上衣,摸着我的锁骨。然后直接用那钩子将我的锁骨贯穿。
我被吊在庄园里头,被太阳暴晒。
周景玉仍不解气,他用竹签子刺穿我的脚趾甲,用锤子砸我的膝盖。他还拿着锋利的军工刀,在我的身上整整划了108道口子。
直到,那个山羊胡子老头看到了我的惨状。
山羊胡子在周启山的身边耳语一番。紧接着,周启山也慢慢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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