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蝶儿的惊讶,墨羽迅速收拾起桌上那些雪翁以帝临之名送给她的首饰和兽丹,带着蝶儿溜出天临宫。
靠着手上天临宫的腰牌,二人顺利来到皇宫杂院。
早起的太监宫女们正将杂物堆上马车,准备送出宫外。
拉着蝶儿一路尾随着马车来到避静处,墨羽扯过一只丝帕蒙住脸,利落地飞身而起,落在车辕上,将车上的两名太监打晕。
二人换上太监服,将脸涂黑,很快就架着马车奔出后宫门。
远远将那座高大城府甩在身上,墨羽抬手扯开身上的太监服,扬起唇角。
蝶儿抬手抹一把脸上的泥灰,“城门马上就会开启,我们现在赶过去,就可以立刻离开帝京。”
“不急!”墨羽从车辕上跳下来,从杂物中扯出自己的包裹,“难得来一趟帝京,总要好好浏览一番。”
“可是……”蝶儿一脸不解,“姑娘不怕临王来抓咱们吗?”
墨羽浅笑,“正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会来追我们,我才要留在帝京。”
所谓,灯下黑。
正常人的想法都会认为,她逃出皇宫之后立刻会出城离开。帝临手下爪牙重多,又都是实力不凡,比起人家的飞剑,她们就是四条腿也跑不过,她反其道而行之,反倒有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蝶儿也是聪明人,很快就想出这其中的端倪,对她越发佩服数分。
“姑娘真是天资过人。”
墨羽只是挑挑眉毛,现在她还弱得很,所以才会如此憋屈。
要是放在以前,动她的人只有一个后果,跑路的哪里会是她?
侧眸扫一眼手中装着书册的小袋子,她暗暗下定决心,要潜力修练,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却是去何处落脚。
正在思考,蝶儿已经主动开口,“若是姑娘不嫌弃,我倒知道一个地方,可以落脚。”
帝京城,她是第一次来并不熟悉,蝶儿的父亲落魄之前,一直住在京城,比她更了解此处。
“好。”
墨羽立刻露出笑容。
果然,多一人就是好办事。
蝶儿一路带着她穿街过巷,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二人已经来到城南一处破旧的小巷,蝶儿走上前去,轻轻扣响破旧的木门。
片刻,一位老婆婆走过来将门打开。
“谁啊?!”
“阮婆婆,是我!”蝶儿上前扶住老人家的两手,“您不认得我了?”
“你是……”老人家的声音明显激动起来,“蝶儿小姐?”
这位老妇原是蝶儿家的旧仆,之前曾多受蝶儿照顾,与她十分亲近。
“是我。”蝶儿笑应。
“真是想不到,老婆子有……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恩人……”老人家说着说着已经落下泪来,好一会儿才抽抽噎噎地止住哭,摸索着将二人引进房门,将二人让到桌边入座,又颤颤巍巍地端过茶碗。
蝶儿看出不对,抓住她的手掌,“您的眼睛怎么了?”
“哎……老了!”阮婆婆叹了口气,“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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