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姐姐,求求你别说了好不好?是我错了!我真没怀孕,不信你摸摸。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离婉笑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处,细细的脉搏在她指尖跳动,半妖梅微微皱眉:“真没怀孕?”
“对啊,我和他什么都没干怎么可能会怀孕?梅姐姐你可别乱说。”她平时虽然是和独孤澈同床共枕,但也仅限如此,根本没有什么限制级的画面,两个人最多就是凑在一起说说话,打打闹闹而已。
“婉笑,你们在凡界的时候什么都没干姐姐相信,可都来了宫里这么久了,你俩每天在一起,尊主就对你没有一点......兴趣?”半妖梅一脸的不信,她所认识的独孤澈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那个人从不会有意克制自己的魔性,南征北战之余身边依旧女人无数。独孤澈没给过任何与他有过暧昧的女子哪怕一丝半点的名分,就连素染神女说到底也不过是他身边万花丛中一朵意义比较特别的野花而已,连这宫门都没进过。反观离婉笑,头顶着尊后的光环却没享受过恩宠,说给谁都不会信!
离婉笑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地上。“什么叫......兴趣?”
“就是闺房之事呀!”
噗!半妖梅一看就是个老手,男女之间那点事在她口中没有一点值得隐蔽的地方,真不知道有多少无知公子被她欺负过。
“姐姐,我不饿了,也不累,咱们接着干活吧。御将军弄来的这些东西我觉得吧,我看了也用处不大。不如这样,我们直接去凡间转一圈不就知道了吗?”
“不行!”离婉笑心里的小九九她还不知道,这丫头就是想去玩,一点不在乎这些事情能不能处理完。半妖梅指了指摞起来的一小堆政务,严肃道:“我知道你是想去玩,但必须将这些全部看上一遍再走。”
某人委屈巴巴的瘪着嘴,不说话,就那样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半妖梅忍不住叹气,“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这是尊主留下来的功课。他一直在为你谋划,你若偷懒可对得起他为你做的那些事?”
“婉笑,你和尊主一路走来不容易,他这么做一定不会是在害你。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只希望你能早点有能力保护自己,若有一天他撑不住了,我们这些人都得指望你这个尊后来主持大局。”
半妖梅深深地看着她,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独孤澈是个未雨绸缪的人,既然他有心培养离婉笑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这次西北边境出事,他本不必亲自出手,而结果却是他一去不回。至今已经五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离婉笑是担心,她却隐隐感觉到一丝风雨欲来的危机。
“姐姐,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这也不能怪你,小小年纪就遇到那么多事情,大家也都很心疼你。”伸手帮她拨开鬓边微微凌乱的发丝,半妖梅笑道,“我们知道你只是个大夫,寻医问诊才是最擅长的,这些事情于你来说的确有些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我就是总想偷懒,姐姐你们监督我就好了。”离婉笑有些不好意思,她叹了口气,目光坚定道,“其实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那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杀,自己却无能为力,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大家一起找出背后的坏人,将其铲除,为所有人报仇。”
街上的屠杀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灵山之事并未发生在她眼前,所以她总觉得如果自己在场就一定可以阻止战乱的发生,然而当这般残忍的事情真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渺小,想救的人一个都救不到,想杀的人一个也杀不了,甚至还连累了自己身边的亲人。
“为所有人报仇,谈何容易?”半妖梅看着眼前这个天真的姑娘,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幻想,觉得这个世上,黑与白,善与恶,都应该是泾渭分明的。然而他这两千多年的时光走下来,心中对很多事情却越发的迷茫了。
“婉笑你要记住,这世上并没有真正的对错,每个人都在朝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前行,只是大家的目标不同,立场不同,才会有这么多的分歧,才会无法走到一起。”
“姐姐,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半妖梅的话和正经起来的独孤澈很像,在他们眼中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性命比千千万万个生灵还要重要,他们可以用以杀止杀的方法来对待敌人,但她却做不到。她是个大夫,在她眼中人命比任何立场任何目的还要贵重。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半妖梅笑望着眼前的女孩,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自己,那时候的她也是如此天真无邪,是尊主教会了她如何保护自己和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然而事到如今回想起来,那条路她走得无比艰辛,就像现在的离婉笑一样,看到了太多意难平的事情,也经历了很多痛彻心扉的感情,如此才慢慢长成了现在的她。
又是这句话!离婉笑耸耸鼻子,这话她早就听腻了,独孤澈说过,梦子和君无殇说过,现在连半妖梅也这样说,好像她以后要遇到什么大灾大难似的。
一番下来偷懒的心思也没了,她只能单手托着脸,一边干活一边胡思乱想。
半妖梅知道这丫头已经没了,继续处理政务的心思,她看了看时辰道:“尘儿差不多该醒了,你若实在坐不住,可以过去看看他。别忘了,下午还要带他去温泉疗伤。老规矩,我带着灵血箫去帮你护法。”
离婉笑听了顿时兴奋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打声招呼就跑出了偏殿,直奔冷尘的住处。
“哟,今天你怎么来这么早?还没到吃饭时间吧?”梦子正靠在门口磕着瓜子晒太阳,懒洋洋的模样让人看了恨不得揍他一顿。
离婉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瓜子,笑眯眯道:“我可不是来吃饭的,就是闲的没事跑过来串个门。怎么样,他今天恢复的如何?”
梦子对这丫头大大咧咧的性子早就见怪不怪了,随手又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把瓜子陪她一起磕。
“这个你最好还是去问君无殇,我就是个打杂的,这些事情不归我管。”
“你怎么能这么说?照顾尘儿的事情,可是有你们两个负责,这话是你们家尊主说的,你就算不听我的话,你总该听他的话吧?”离婉笑理直气壮道。
“唉,我说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拿尊主压人了?”梦子愤愤道。
“本来也是他说的,不服憋着!”
梦子闻言简直目瞪口呆,尊主不在,这臭丫头的一张嘴是越发厉害了。
离婉笑吃完瓜子拍拍手便走了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冷尘还在睡觉,君无殇正坐在椅子上蹙眉沉思。
她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托着下巴道:“又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君无殇见她这个时间跑来,立刻就明白这丫头在消极怠工,不禁笑道:“你的功课这么早就做完了?该不会是没好好干,又等着梅将军责罚你呢?”
“你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离婉笑不服气道,“我就是忙累了出来透透气,梅姐姐可是同意了的!”
“梅将军同意你偷懒?”
“我这不叫偷懒,照顾尘儿也是我份内的事。哎呀,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我来是想看看他的伤是否有所恢复?”离婉笑一本正经道,“我的法力有限,治疗速度肯定会很慢。我这几天就在想,论起法力修为你们都比我强,给他疗伤的事情我们能不能几个人一起做,这样也能快点。”
君无殇把茶水递给她,道:“你都能想到的事情,尊主会想不到?我们的法力都来自魔界,只有你是不一样的。若是随便一个人就能代替你,尊主早就自己上了,哪还会舍得让你来耗费法力救治别人?”
离婉笑点点头,这个问题独孤澈也和她说过,看来是自己太心急了。
“那你觉得,这种方法治疗效果如何?尘儿的身体能开始自己恢复了吗?”
“现在还没有。不过你也不要灰心,烧伤不同于其他的伤,要想恢复本就很难,你的法力又有限,想要看到效果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君无殇并没有隐瞒冷尘的伤情,他知道离婉笑在医术方面的造诣,她即便是跑过来问,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
“那好吧,我知道了。下午我再带他去温泉治疗,到时候你直接抱着她去那里找我就是了。”
每次提到冷尘她的心里就难受得很,茶也没心情喝了。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看着孩子睡着的脸,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日他们被围攻的场景。离婉笑暗暗发誓,无论那天袭击他们的人背后有着怎样的靠山,她都一定要亲自将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让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查看了冷尘身上的伤口,又细细的帮他把了脉。他脉象平稳,伤口也已经有了恢复的趋势,只是听君无殇说他一天昏迷的时间还是很长,动辄四五个时辰都昏睡不醒。
出了偏殿,离婉笑心中沉甸甸的。幸好独孤澈安排了君无殇和梦子平时照看,若是每天让她亲力亲为,心里肯定会更加难受。
刚还坐在门口磕瓜子的梦子这会儿功夫不知道跑哪去了,离婉笑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他的身影,便独自一个人往寝殿走。
偌大的后宫尽是鸟语花香,不过放眼望去却没有一个人影,独孤澈不喜吵闹,所以连他不在的时候也没有人敢在宫里乱走。
一个人走在花丛里,离婉笑随手摘了对粉嫩嫩的玫瑰花,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尊后?不知尊后在此,奴婢失礼了。”
一个娇弱的木生在不远处响起,离婉笑闻声望去,只见那人穿着一身侍女的衣服,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好像浑身在发抖。
“我又不是怪物,不吃人,你那么害怕干什么?”她心情不太好,说出来的话也就没太过脑子。
“尊后威仪四方,奴婢惶恐。”小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离婉笑最讨厌这种聊天方式,你说什么她都是不敢不敢的,实在无趣。
“你要没事就退下吧!我又不是不认识路,一个人回去可以的。”
侍女犹豫了一下,怯怯道:“尊后,梅将军让奴婢给您送来一样东西,请您过目。”
嗯?梅姐姐怎么突然让人给她送东西?不是知道她一会就回去了吗,什么东西这么着急,难道是她突然有事出去了?
“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从那侍女手中接过来一个桃木盒子,拿在手里没什么份量,离婉笑边打开边道,“梅姐姐人呢?她又出去忙了?”
侍女没有说话,盒子打开一股浓浓的香气四散开来,甜甜的味道十分好闻。盒子里躺着一支只有手掌大小的折扇,看起来十分精致。
“扇子?就这个?”将小扇子拿出来打开扇了扇,“梅姐姐还有让你带什么话吗?”
小侍女想了想,弱弱道:“梅将军是有些话让奴婢带给您。”
“嗯,她说什么?”这把扇子看着还挺漂亮,她拿在手里转了转,扇边的金丝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梅将军说……尊后可以去死了!”
话音落下,小侍女突然暴起,手中闪过一道寒芒。
事发突然,离婉笑惊了一下,几乎下意识的调动法力想要闪身躲开,却猛地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瞬间消失了大半!
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她的速度非常快,区区一步远的距离让离婉笑根本避无可避。短刀跃然手上,狠狠刺向离婉笑的胸口。
情急之下,离婉笑在短刀刺到胸口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直挺挺的往后一躺,整个人摔在了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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