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克劳福德先生,伤口恢复的非常好!”
在亨氏综合医院三楼的一间病房里面,托马斯笑容满面的冲着床上的病人说到:“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想最迟下周一您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
听到托马斯的这番话之后,克劳福德夫妇几乎同时惊喜的问道。☆→☆→diǎn☆→小☆→说,..o
“当然!”
又是微微一笑之后,托马斯非常确定的diǎn了diǎn头。
“太好了!”
这一次夫妇两人终于不再怀疑,同时大叫一声,克劳福德先生本人更是直接从床上挺起身来。看两人的表情,如果不是因为病房里还有几个医师和护士在场的话,两人说不定就要相拥而泣了!
21世纪的人,很难想象他们此时的心情。
对于任何一个19世纪末的人来说,允许外科医师们在自己肚子上划开一个口子都是需要莫大勇气的,更别说还要允许对方切除掉自己的一部分内脏了。如果同一样的疾病造成的后果太过骇人,如果不是亨氏综合医院的外科医师们已经做过数十次同样的手术,同时还有道格医生的竭力保证,克劳福德肯定是不可能答应躺上手术台的。至少在病情恶化到死马当活马医之前,他是不可能答应的!(现在想想,我已经在后悔当初把病情写的那么轻了,哈哈。)
这几天所受的心理煎熬,自然就可想而知了……
“快躺下!”
眼见病人从床上如此猛的做起来,托马斯顿时一惊,皱着眉头连忙叫道:“克劳福德先生,要注意您的伤口!”
“哎哟!”
托马斯不提醒还好,提醒之后克劳福德先生顿时从方才的极度兴奋中感到了疼痛。哎哟一声痛呼了起来。刚做完手术还没几天,这么猛烈的动作如果伤口不疼的话,那可就真是奇怪了!
好在托马斯检查过后,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实在是太谢谢您了。”
等确认自己的丈夫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克劳福德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后冲着托马斯道。对于这位还比较年轻的外科医师。克劳福德夫人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要知道她的丈夫还很年轻,家里四个孩子最大的不过才九岁,这次的手术几乎让她每夜都做噩梦!现在停了这位托马斯先生的话,她的一颗心总算是可以踏实下来了。
对于丈夫来这家崭新的医院做手术,刚开始的时候克劳福德夫人自然是极力反对的。一方面自然是因为长久以来对于外科手术的恐惧,另外一方面的话,她也很难相信一家刚刚开业的医院,以及里面看起来都那么年轻的医师们。不过在老朋友道格医生的竭力劝说下。幸好他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不过……
”如果能给他一些apan的话,那就更加完美了。“
听着丈夫低声的痛哼,克劳福德夫人心中不无遗憾的想道。
在这位端庄稳重的克劳福德夫人看来,亨氏综合医院的一切都让她相当的满意。宽敞、明亮的大楼,干净、整洁的环境,还有这间舒适、温馨的独立病房,完全颠覆了她对医院的认知。而且除了环境舒适之外,医院的服务也让人很满意。没有克劳福德夫人现象中粗鲁的外科医师和木呆呆的护士们,相反所有人都彬彬有礼。做起事情来一副经过严格训练的样子,让人看了格外的安心。她从未想过,纽约上流社会一直嗤之以鼻的医院竟然会让她感觉到莫名的舒适感,这几天在医院陪护的过程中从未有一丝厌恶的感觉。
但是让克劳福德夫人有些不满的是,无论哪个医师都不肯给自己的丈夫一些apan来止痛!
”因为亨特拉尔先生不允许!“
每次克劳福德夫人提起这个要求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这么回复他。
几次过后。克劳福德夫人就对这位亨特拉尔先生产生了极深的怨念,因为她始终不明白医师们明明知道自己的丈夫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疼痛的煎熬,为什么不给一些apan,甚至还不允许克劳福德夫人自行购买使用……
耐心的安慰了克劳福德先生一番之后,托马斯离开了唯一投入使用的病房。
“亨特拉尔先生今天来了吗?”
从病房出来之后。托马斯随口问了一句身边的年轻医师罗林特。作为一名刚刚从柏林大学完成留学的年轻医师,罗林特现在是托马斯的助手,说白了就是担任一个秘书的职位,这一方面自然是为了减轻托马斯的琐事负担,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跟着托马斯学习,算是一举两得了。
“来了,我早上看到他了。”
没有任何犹豫,罗林特立刻diǎn了diǎn头道。
听到约翰今天来了医院,托马斯打发罗林特先回办公司,自己一路来到院长办公室,找到了正在忙着写东西的约翰:“嗨,约翰,在写什么呢?”
“呵呵,一些新想法。”
放下手中的笔之后,约翰笑呵呵的diǎndiǎn头道。
听到这一句话之后托马斯顿时眼前一亮,连忙上前几步追问道:”怎么?你又有什么新想法了?是不是和毕尔罗特先生开创的胃切除术有关?”
对于约翰维也纳之行的成果,托马斯早就眼热的很了。
虽然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约翰到底给曾经的柏林大学外科学教授提供了多少帮助,但是就在他离开维也纳之后,毕尔罗特教授和他的助手们在一年时间里完成了至少十五台胃部切除手术,而且成功率超过了一半!
这个结果接连发表之后,让毕尔罗特本就很高的声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而在每一篇由维也纳总医院外科发表的论文里面,都无一例外的提到了约翰?亨特拉尔这个名字,而且放在了很靠前的位置。耿直的毕尔罗特教授甚至在一篇论文中专门提到了约翰的帮助,并且大肆赞扬了新外科消毒技术、局麻技术和磺胺药物的作用……
对于阑尾切除术之外的新手术。托马斯可是期待已久了。
不过就在托马斯满心期待的时候,约翰却立刻摇了摇头苦笑道:“托马斯,你觉得我们医院刚刚开业的情况下,真的适合去开始新的手术吗?”
“呃……”
这一头冷水泼下,托马斯躁动的心情顿时便冷静了下来。
“还是先做好我们有把握的事情吧。”
约翰也不愿意多做纠缠,接着说道:“托马斯。单就北美来说,阑尾切除术是我们现在医院的最大优势,而整个纽约城也可以给我们提供足够的病源,所以我希望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能把精力集中在这上面,一方面继续完善它,另外一方面也要继续培训我们的外科医师们,让他们也尽快掌握……哦,对了,还有哥伦比亚学院的外科医师们。他们下周应该就会分批派人来了吧?。”
“是的,下周一会来两个人。”
说起哥伦比亚学院要来学习的外科医师们,托马斯立刻diǎn了diǎn头。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亨氏综合医院和哥伦比亚学院达成了合作,亨氏综合医院负责给对方进行外科消毒、局麻和阑尾切除术的培训,而哥伦比亚学院则在付出了一定的费用之后,也保证在一年之内给这里推荐合适的病人,尤其是右下腹疼痛的病人更是重diǎn。如果不是约翰实在看不上现在美国培养的医学生。恐怕还会加上一条推荐优秀毕业生的条款……
聊完了这些事情之后,约翰突然想起了自己医院的第一台外科手术。连忙问道:“托马斯,克劳福德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出我们的意料,克劳福德先生的恢复情况十分良好。”
托马斯微微一笑,diǎn头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想他下周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好!”
约翰的眼前一亮,微一沉吟后笑道:“既然这样的话。我看你这个周末就辛苦一下,马上写一篇论文……唔,听说波士顿有个《波士顿医学与外科期刊》,我看就投给那里发表好了!”
“论文?《波士顿医学与外科期刊》?”
听到这个杂志的名字之后,托马斯一脸茫然的问道:“这只是一台普通的阑尾切除术而已。有必要再写一篇论文吗?而且这个《波士顿医学与外科期刊》很有名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因为我们现在在纽约,而美国本土的阑尾切除术还没有多少例。“
微微一笑之后,约翰意味深长的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讲,一本科学期刊的水平往往代表着本国的经济水平和学术水平高低,而在这个时代,美国在这两方面都要落后于欧洲,因此一直待在欧洲的托马斯没听说过这本杂志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而且对于给本国的杂志投稿,约翰认为很有必要。
虽然美国的科学杂志影响力很低,大多数欧洲医师们都不屑于订购阅读,甚至本国的很多医师也大多从欧洲订阅杂志,但是像阑尾切除术这样已经发表过多篇论文的研究,放在国内也算合适,至少可以进一步提高亨氏综合医院的影响力。
看着托马斯一脸茫然的样子,约翰心中却暗暗偷乐。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这个所谓的《波士顿医学与外科期刊》自然算不上什么,尤其是托马斯这样已经开始渐渐有了声望的家伙,但是对于约翰来说,在《波士顿医学与外科期刊》上发表论文却是上辈子最大的心愿之一,因为就是这本不知名的《波士顿医学与外科期刊》,在未来将会改成另外一个名字,那是未来几乎每一个医师都希望刊登自己名字的杂志!
《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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