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治医师,我没有权利的话作为你的老板,我有权利吗?”傅司凉紧紧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这样一句话。
原本病房内石化的众人,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
薛子铭紧攥着双手往后退了一步,他只是想看看永远冰山脸的傅司凉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深,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护士和医生们看到傅司凉这样,也纷纷在心里打鼓起来,眼神停留在穿着蓝白格病号服的沐佑晴身上,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傅司凉,这样太卑鄙了”
沐佑晴眼神有些晃动,她没想到傅司凉会用这件事情来威胁自己。她还是高估了她在傅司凉心里的地位吧,原本以为他不会让自己这么难堪。
傅司凉摊开双手,斜靠在墙上,无所谓的耸着肩,“卑鄙的事情我也做了不少,所以没什么。”
病房里低气压萦绕,谁都没有继续理会病床上那死相惨烈的尸体。
旁边呆若木鸡的肖潇拿着笔,不留神在记录档案上画了个圈,旁若无人的冲到沐佑晴身边,瞪圆了一双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问:“小晴,你是因为这个才拒绝入编的吗?”
“入编?”
沐佑晴瞳孔放射出震惊,这代表她从来不知晓这件事。
孟译阳眯起眼,扫视着傅司凉。
果然,他想的没错。
拒绝入编的事情,是傅司凉自己做主,沐佑晴毫不知情。
傅司凉,你这样难道不觉得自己特别渺小吗?孟译阳嘲笑的弯起嘴角。似乎是感受到不善的目光,傅司凉皱起眉头看向他,两人目光中的火花一触即发。
这个男人身上总有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可偏偏身份却是警察?傅司凉用充满探究的眼神盯着孟译阳。
“傅司凉我想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些事情。”
沐佑晴压抑着自己马上要爆发的愤怒,她浑身紧绷,像极了受到危险时的野兽,神经高度集中的她感受到伤口传来的些许撕裂感。伤口又开了?无所谓,反正如果不能够报仇的话,这身体不要也无妨。
虽然知道傅司凉将自己绑在身边,是一定不会让她去做警局的工作。
可她还是低估了傅司凉的手段,他竟然连知会自己都懒得去说。
入编,这个她为之奋斗了五年的事情,竟然被他随口一句就全盘否决。傅司凉,你还真狠心。
“你要在这里跟我谈吗?”
傅司凉感受到沐佑晴眼中的愤怒,心里一痛。
不管在什么时候,她对自己的感受永远是视而不见。
久别重逢,他在知道沐佑晴没死的时候,那丝兴奋已经被深深的背叛感取代。在这五年里,没有自己在身边,她倒是活的逍遥自在,有新的朋友,新的暧昧对象,如果不是濒临死亡边缘,她应该不会来找自己吧?
想到这儿,傅司凉冷笑一声,转身朝外走去。
没留下一句话,沐佑晴红着眼眶,用手轻轻拍着肖潇的肩膀,嘱咐说:“这边的情况我都已经跟你说过,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译阳你再来告诉我”
“好。”
孟译阳点头,示意她放心。
沐佑晴轻轻用右手捂着自己伤口,咬着牙跟了出去。
两人离开病房后,所有人才敢大口喘气。薛子铭更是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轻佻的跟旁边站着的小护士说:“我应该去体检一下,这心脏承受能力为什么这么弱?应该申请工伤吧?”
“薛主任”
对于薛子铭的玩笑,小护士已经习惯的翻了个白眼。
病房里已经不需要医生,虽然见惯了生离死别,可死相如此惨烈的非自然死亡,任谁都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参观。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病房里只留下肖潇和孟译阳两人,抱着记录本的肖潇有些担心的看着门外,委屈的问。
孟译阳见她这样,无奈的摇头,蹲在尸体旁边,将他的手翻弄了两下后,伸出自己的右手。肖潇立刻将自己手中的密封袋递过去,尸体上的一块细小纤维被孟译阳捏起放进去,动作一气呵成,两人配合十分默契。
“你如果有一天不做错事,说错话,我才会觉得奇怪呢!”
孟译阳起身,调侃的说道。
“走吧,回去复命。”
孟译阳走在前面,经过沐佑晴病房的时候,脚步稍微有些停顿,却还是大步流星的直接离开。跟在他后面的肖潇有些担心的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后,才快步跟上。
冷,这是沐佑晴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无论是氛围,还是心情。
“你难道不想要跟我解释些什么吗?”沐佑晴站在窗边,午后的阳光有些微红,透过玻璃洒在她的脸上,她有些毛茸茸的短发显得略微有些凌乱。怒火中烧而紧闭的嘴唇,让傅司凉想起那些年
当年,如果自己做错事情,她也会是这样的表情。
只是如今,沐佑晴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不带一丝撒娇,更是充满愤怒和质问。傅司凉想到这儿,大步走过去,将沐佑晴逼到墙角,低头靠近她,只是两厘米的距离,他喷洒的气息在沐佑晴的鼻尖,让她不由自主的别过头,去躲避那眼神。
“我说过,直到我厌倦,你都要在我身边”
傅司凉抬起自己的手,轻轻撩动沐佑晴的发,挑起一撮在手中把玩。他勾起嘴角,眼神中有着一抹危险。沐佑晴本能的躲避,可她这反应在傅司凉眼中却是厌恶的表现。
他的手游走到沐佑晴的细颈上,修长的手掌轻轻一握,似乎只要一用力,这脖颈就会折断在手中一般。
这么危险的情况,这些年的训练让沐佑晴弓起身子,用膝盖顶住傅司凉的内膝。感受到她陌生的反应,傅司凉更是阴狠的眯起眼睛,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原本胆小的打雷时都会躲在他怀里的女孩儿,如今能够冷静的面对惨死的尸体原本厌恶吃药,需要哄着才能够稍微咽下一粒的她,如今竟然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能够咬着牙受伤不吭一声原本对他那么依赖的女人,如今竟然用防备的姿态来对自己。
“但这件事情,你至少要让我知道”
沐佑晴想着自己奋斗了五年的事情,终于有结果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溜走,紧紧攥起了拳头。
“是吗?你恨我?”傅司凉低头,用拇指轻轻按住沐佑晴的唇瓣,将头靠近她,轻轻偏过头,将嘴唇凑近。感觉到他的动作,沐佑晴心猛地一停,本能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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