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进来的?”
沐佑晴从孟译阳手中接过案件分析的单子,认真看起来,随口问的一句话,孟译阳却认真讲解起来,抓起桌子上的草莓,塞到嘴里,说:“我从隔壁病房跳过来的”
“跳过来?”
沐佑晴听见这话,探头跑到窗户边上,这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而且中间并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狭窄的通道,她不敢相信的转头看着孟译阳,由衷的摇头说:“疯子。”
“谢谢夸奖。”
孟译阳耸耸肩,他在如此云淡风轻的时候,隔壁病房的患者差点儿因为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而紧张的心脏麻痹。
忽然冲进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就已经够可怕的,他二话不说的打开窗户,直接跳了出去。他们几乎是以为这是一个想要在自己病房里寻死的患者呢,“我刚才没有看错吧?”躺在床上刚动过手术的人掐着自己的手臂,问身边的亲属。
“没看错”
亲属也是颤抖着嘴,不敢相信的回答。
“这两件谋杀案,不像是巧合的样子,找到了其中关联的地方吗?”沐佑晴看着案件分析,蹙起眉心,歪头用手轻轻的指着每一行字。那认真的模样,让孟译阳不由得拖着下巴,靠在床头柜上,翘起二郎腿,说:“没有,工具不同,死亡方式不同,被害者也找不到任何关联。”
孟译阳眯起眼眸,看着沐佑晴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挑眉压低声音说:“不能入编的事情,你不后悔吗?”
“”听见他的话,沐佑晴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立刻恢复平静的说:“我能怎么办?没得选择。”
“五年,难道不觉得浪费吗?”孟译阳双手环在脑后,看着猛地抬起头瞪着自己的沐佑晴,这才是自己认识的她,狠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
今天他绝对不是给自己送案件分析这么简单。
沐佑晴心里警铃大作,从身边抓起水果刀直接扔了过去。
孟译阳翻身躲开,看着那扎在床上的水果刀,无奈的站起来,说:“我明明是来给你送好消息的,你非要给我搞出动作戏来是吧?打一架吧,我不会因为你受伤就让着你的!”
“你以为我会输吗?”
沐佑晴直接站起来,双手放在胸前,刚要进攻的时候,却看见孟译阳将食指放在嘴边,轻声说:“你要知道,门外的监控摄像头识别声音的功能还是非常好的,不想要让傅司凉过来,就改日再战。”
“别废话,有事直说。”
沐佑晴懒得跟他继续斗嘴,也是松懈下来的坐在床边,重新看着被害者伤口的位置,总觉得有些眼熟,可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我去跟丁局申请过,你有心想要入编,只是中间有人阻拦。”孟译阳随手扔过一个名片,说:“重案组不只是侦破刑事案件,经济案件也会涉及,正好,这是傅司凉企业里的一个董事,牵涉到洗钱的事情,这段时间,就算你去卧底调查好了。”
这是什么情况?
她可以入编了吗?
沐佑晴有些楞,反应不过来,看见她这副样子,孟译阳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十分自然的说:“如果是你自愿不想入编,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我接受任务!”
沐佑晴站好,斩钉截铁的说。
孟译阳走到沐佑晴的身边,把她手中的案件分析拿走,低头凑在她的耳边,说:“今天做的决定,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后悔。”
“走这条路,我就从来没有想过回头,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沐佑晴坚定的说,孟译阳看着她的眼神,点头,退后一步,说:“我相信。”
说完,他又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哇,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啊”
沐佑晴趴到窗口看着那消失的人影,砸吧着嘴,认识孟译阳这么多年,他身上总有一种神秘感,虽然熟到无话不说,可沐佑晴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人总是会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他不想要说,那顺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沐佑晴嘴角挂着笑容,躺在病床上,半晌咯咯的笑出声来,翻来覆去,竟然一夜未眠。
挂着两个熊猫眼的沐佑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歪头笑着。
只要能够保证入编,她什么都能够忍受,不就是等傅司凉厌倦自己吗?五年的时间都已经忍耐过来了,这点事情又算得上什么?沐佑晴,加油!沐佑晴握紧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的说着。
“精神状态不错”
身后骤然响起声音,沐佑晴吓得转身,看见靠在门口环抱着肩的傅司凉一身西装。
“傅先生,进门之前要先敲门,这是基本的礼貌问题。”
沐佑晴嘴角还有着牙膏泡沫,她嘟囔着说,眼神虽然凌厉,可在傅司凉眼里却只是可爱和吸引。
一如既往的迷糊,傅司凉以为这些年的蜕变,自己无法从现在的沐佑晴身上找到当年的影子,可未曾想到,举手投足那些小细节里,沐佑晴还是原本自己认识的样子。
而可能是条件反射和自然地反应,傅司凉总是忍不住做出当年的反应,就像是如今,他竟然抬起手,走到沐佑晴的身边,替她擦掉嘴角的泡沫,习惯性的抚摸着她的嘴唇。
粗糙的手指摩擦过柔软的唇瓣,沐佑晴感觉浑身战栗,她往后退着,却撞到了洗手台,棱角让她忍不住低声啊了一下,傅司凉条件反射般的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身上那熟悉的古龙香水和医院消毒水混合的味道,让沐佑晴有些晃神。
“沐佑晴,你真的想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傅司凉语气里有着一闪而过的祈求,似乎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可正是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让沐佑晴彻底惊醒过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妹夫,她怎么能够这样做?想到这儿,她猛地推开傅司凉,干咳一声,冷冰冰的说:“傅先生,请你自重。”
“自重?”
傅司凉冷笑一声,像是自嘲,又像是蔑视。
“我已经替你办好出院手续,现在开始我是你的老板,我的话,你不能够有任何的违背,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傅司凉留下这样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转身走到沐佑晴的床边。
本想要替她整理下应该带走的东西,可傅司凉却看到枕头边那一个刀印留下的痕迹,他眯起眼睛,瞳孔有些收缩,却没有表示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在医院吗?”
沐佑晴已经适应了现状,软下声音来问了一句。
傅司凉还沉浸在那个刀痕中,有些纳闷的转身回头看着沐佑晴,用鼻音“嗯”了一声?碰到沐佑晴毫无感情的眼眸,他才忽然反应过来,说:“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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