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译阳,你太过分了!”
肖潇红着脸,听出他是说自己飞机场的意思,举起自己手边的拐杖挥舞着。看见她这幅样子,孟译阳也是无奈的抱着头来回躲着。
在走廊里,一场追击战就这样展开。
原本威风凛凛的孟译阳此刻却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毕竟厉害的害怕不要命的,坐在轮椅上的那家伙手中的铁棍子可不长眼。
“喂喂喂,我错了!停,休战!”
孟译阳哀嚎着,半晌后,才能够听见肖潇银铃般咯咯的笑容,以及孟译阳气喘吁吁的声音。
“我们两个真的是五行不和,命中相克。”孟译阳摇头,下了这样一个结论。可听见这话,肖潇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她忽然沉默的模样,让孟译阳也有些奇怪,走过去问:“怎么了?疼?”
孟译阳靠近后,肖潇用尽全身力气的在他后背上狠狠打了一下。
哀嚎着的孟译阳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的颤巍巍伸出自己的食指。
“兵不厌诈!”
肖潇扬起自己的小脸,却掩饰不住眼神中的失落。
医院走廊里,沐佑晴呆呆的站在旁边踢着脚尖,听傅司凉和医生之间复杂的充满专业术语的谈话。察觉到身边人的无聊,傅司凉适时阻止了话题,回头对她说:“那个女孩儿没”
“我听得懂。”
沐佑晴并没有领会他的好意,反倒是从靠着的墙上起身,漫不经心的朝前面走去。看着她的背影,傅司凉愣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跟上,有些自嘲的笑着说:“对啊,你消失的这些年,我太不了解你了。”
“这些总归是要懂的,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她努力去背着那些可能会导致自己猝死或者死亡的药物的时候,每一分钟她都希望傅司凉在自己的身边。
曾经,沐佑晴总是嘲笑傅司凉,说他冷血,既然身为医科大的学生,面对解刨的时候可以眼睛都不眨,怎么会在看见鸡爪的时候却下不去口?这样种种调侃的回忆,那时候都变成了支撑沐佑晴的动力。
她幻想着傅司凉在身边一字一句的教她,这样坚持
“我在医院陪着肖潇,你回去吧。”沐佑晴站在病房门口,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傅司凉,认真的说:“谢谢你,肯陪我来。”
这一句话,生疏的让傅司凉再也不能够开口说任何话。
“嘘,刚睡着。”
沐佑晴推门进来的时候,孟译阳从椅子上站起来,悄声的说着。
肖潇有些不舒服的平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被固定住,那滑稽的模样让沐佑晴忍俊不禁,她只能是摊开手掌对孟译阳挥了挥,示意他跟自己出去,在外面聊聊。
“总算是松一口气”孟译阳把门关上,用力的深呼吸,才弯着腰稍微缓和了脸色。沐佑晴站在旁边有些无奈的歪头,问:“你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吗?”
孟译阳指着那扇紧紧关闭着的门,说:“你是没有照顾过肖潇,两分钟就会翻身到床边,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天知道她平时在家是怎么睡的?如果不是我好心把她扶到会议桌上,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你们两个就不能和睦相处?每天都要打个头破血流,必须要住进医院才能罢休?像是小孩子”沐佑晴每次看见他们两人吵闹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奇怪。
孟译阳明明那么成熟稳重,并且思虑周全的人,总是被肖潇弄得像是个炸毛的鸭子,上蹿下跳。沐佑晴有些可怜的摇头盯着孟译阳,被她这样的眼神看过去,孟译阳赶紧把自己摘开,说:“我是好心。”
“算啦,我也不想管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你还要去局里上班,肖潇这里我照顾着。”沐佑晴刚才跟傅司凉已经请了假,“肖潇上次跟我说,丁局找我有任务?”
孟译阳闭上眼睛,有些困倦的揉着像是要崩开的太阳穴,摇头,快速的说:“丁局是想问你在sn还要呆多久,他想要过一阵再行动。让我通知你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沉得住气。”
“丁局太小看我了,当初卧底半年的时候,比现在要危险多了”
沐佑晴自信满满的说,却迎来了孟译阳探究的眼神,他挑眉,拨弄着额头前细碎的刘海儿,有些嫌弃的砸吧着嘴,说:“你确定?我看你现在的状态还不如当初卧底的时候。”
“废话那么多,赶紧走。”
沐佑晴在孟译阳的眼睛里,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她赶紧打断还要继续说的孟译阳,一脚飞踢,就让他匆忙的离开了医院。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病房里的每一寸空间,空气中微小的颗粒飘散起来,沐佑晴像是看不见般的削着手中的苹果,享受着这刻的宁静与平和。似乎只有在医院这种地方才能够体会到什么是心灵的平静。
没有人敢大声的说话,似乎喘息都会让病人的症状更加严重般。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小心翼翼,才让病人的心里更加负担,处处怀疑自己是不是命不久矣。互相的照料和关怀却成为对方最致命的伤害,沐佑晴虽然没有经历过在医院陪床,却也在走访录制笔录的时候见过不少。
“别装睡了,起来吃饭吧。”
沐佑晴把削好的苹果放在旁边,将窗帘彻底打开,刺眼的阳光让肖潇没办法再隐藏,只好哼哼唧唧的从床上爬起来,撑着自己行动不便的腿,有些委屈的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装睡的?”
“从你能够那么安稳的在孟译阳面前睡着的时候,就知道了。”沐佑晴闭上眼睛,靠在旁边,语气轻描淡写的说。可听见这话的肖潇却紧张兮兮的探出头来,问:“那孟译阳知道吗?”
沐佑晴摇头,挑眉有些好笑的看着那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女孩儿,不管平时的工作多么严谨恐怖,她始终还是这么天真单纯。“应该不知道,毕竟他没有见到过你的睡相。”沐佑晴开玩笑的说。
她第一次知道肖潇睡着时候的怪癖,是某次出去执行任务,丁局给她们安排在一间房里。半夜,沐佑晴听见什么恐怖的声音响起,她扭头看过去,发现肖潇已经躺在了床板下面,并且拼命的敲着床。
“你干什么?”
沐佑晴从床上趴下去,看见一脸惊恐的肖潇,这才知道她有严重的夜游症,并且会无意识的翻滚跳跃,活脱脱像是体操运动员般。这样的怪癖让肖潇绝对不可能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超过十分钟,除非她并没有进入深度睡眠,或者只是假装。
“你就那么喜欢译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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