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译阳看着躺在旁边摇摇晃晃的女人,无奈的摇头,扛起她朝车里走去。这是他经常随身携带的“一日醉”,爷爷组织里的人经常会在夜店使用这些,为了去寻欢作乐。
他只是偶尔被那些兄弟塞了几包,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
将沐佑晴放在副驾驶座位上,孟译阳握着方向盘,感受着密闭空间里她粗重而短促的呼吸。沐佑晴的嘴唇微张,有些眼神迷离的睁着,那副茫然天真的模样让孟译阳一阵悸动,却还是握紧拳头忍了下去。
他了解沐佑晴,现在并不是时候
至少,在他还没有找到一个方法去解开自己和她之间那杀父之仇的时候,孟译阳是不会做出任何举动,哪怕心里已经有一千个恶魔小人在催促着他,想要让他趁人之危。
“我再喝!”好久都没有喝醉过的沐佑晴挥舞着自己的手臂,想要抢孟译阳手中的方向盘。看见她如此危险的动作,孟译阳也只能是紧紧将她双手握在一起,固定在旁边,单手开车踩脚油门的窜了出去,嘴里念叨着:“早知道酒疯这么厉害,就不该帮你”
沐佑晴晃着头,始终想要去妨碍孟译阳开车,一路上危机重重歪歪扭扭,孟译阳后背都被冷汗浸透。看着眼前那栋别墅,他熄火看向旁边的沐佑晴,深吸一口气,拍着她两下,说:“我就不送你进去啦!喂,自己回家”
“家?”
听见这个词,沐佑晴睁开眼睛,摇下车窗探出脑袋,顿时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点头从随身钱包里掏出一张粉红色钞票,塞到孟译阳的胸前口袋里,客气的用脑袋碰膝盖的说:“谢谢你”
“把我当代驾司机啊?”孟译阳哭笑不得的看着那摇摇晃晃却准确的朝着门口走去的女人,将百元大钞拿出来看了看。如果他送沐佑晴回去的话,场面恐怕会更加好看吧?只不过他今天太累,实在不想去跟傅司凉做什么气场上的对决。
今天这笔账,改天再算。
别墅里一片寂静,沐佑晴脱掉自己的鞋扔到一边,从客厅的桌子上拿起水瓶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伸出自己的手臂指着楼梯,眯起眼睛撩开挡住视野的头发,咬着牙笔直的走过去。
中途还免不了磕碰几次,她痛的龇牙咧嘴,却还是一步步朝楼上挪。
房间里的沐心恬听见外面的声响,却没有起身,只是背对着门,无声的流着眼泪。她身上的真丝睡衣显得此刻的她尤其可笑。
几小时前,她还是在订婚仪式现场幸福的笑颜如花。
回到家,傅司凉将她送回到房间,本来以为两人可以共处一室。为了今天,沐心恬等了好久,做了很多的准备,香薰蜡烛,具有气氛的小夜灯,包括桌上那鲜红色的玫瑰花。
可当傅司凉转身要走的时候,沐心恬却慌乱了阵脚,她大步上前,记忆之中第一次主动拽着傅司凉的袖口。感觉到她的行动,傅司凉回头,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说:“怎么?有什么需要的吗?”
“司凉哥,今晚不要走好吗?”
沐心恬说完这句话,脸涨得通红,她从没想过自己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既然已经是未婚夫妻,她认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蜕变成为一个女人,一个能够昂首挺胸的站在傅司凉身边的女人。
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抬眼看着傅司凉。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仍旧那么冷漠淡然,他拍掉抓着自己手腕的沐心恬,眼神环顾着周围摆放的那些东西,立刻明白她是在说些什么,“心恬,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儿休息吧。明天医院还有值班”
“司凉哥”沐心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着转身马上要离开的傅司凉,沐心恬顾不上什么女孩子的尊严,她直接扯开自己的衣服,跑到傅司凉身后,紧紧的抱着他。女孩子光洁的身体在冷空气中冻得瑟瑟发抖,她颤抖的用自己最柔软的地方紧紧贴着傅司凉的后背
沐心恬已经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自尊,她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的说:“司凉哥,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从十七岁那年,我就想会不会有一天能够站在你的身边。我愿意为了你承受任何的痛苦,我不怕司凉哥,你要了我吧?”
对于沐心恬来说,这样的话已经是她的极限。
这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是疯了。
傅司凉听见她的话,深吸一口气,用力的一根根掰掉环着自己腰的手指,转身看着沐心恬站在身后那瑟缩的身体,从地上捡起睡衣,披在她身上。全程,傅司凉看着她的眼神里根本不带着一丝男女之间的感情,反倒像是亲兄妹般
“心恬,女孩子的第一次是要给相守一生的人,不是现在”傅司凉说完,转身离开。沐心恬愣愣的看着那扇关上的门,裹着身上的睡衣,回到床边。流着泪的她努力硬撑出一个笑容,扯着嘴角,笑着喃喃说:“司凉哥是想要新婚的那天,不是现在沐心恬,不要多想”
自欺欺人,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吧?
沐佑晴摇晃着开门,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扁起嘴哼了一声,晃悠着去用手背拍亮墙壁上的开关。灯亮的那一刻,她看见床上坐着的那个人影,把手中的包扔在地上,沐佑晴伸着脖子,灿烂的笑着走过去,指着他,说:“哦!傅司凉?你怎么在这儿?”
“你喝酒了?”
傅司凉看着半夜才回来,浑身醉醺醺的沐佑晴,冷冷的说。
沐佑晴点点头,可爱的蹲在坐在旁边,摸着自己的头发,撒酒疯的用短舌头说:“头有点儿疼!你也变成两个啦傅司凉,我最近特别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累”沐佑晴指着自己的胸口,嘟起嘴,摇晃着脑袋,鼻音十足的哼唧着。
她是真的醉了,傅司凉这一刻知道。
从沐佑晴的酒疯就是撒娇,平时高高在上如同女王般不会有任何可爱举动的她,只要喝醉到精深昏迷的程度,就会变成撒娇的小野猫,恨不得黏在一个人的身上。看着此刻的她,傅司凉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同时也察觉到自己身下那熟悉的反应。
“我比你还要累”傅司凉喃喃的说。
沐佑晴旁若无人的脱掉自己的外套,大字型的躺在床上,披头散发的哼唧着,说:“傅司凉,我今天好像去参加了婚礼!你说,我们的婚礼会是什么样的呢?我要穿黑色的婚纱!要特别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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