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薛子铭在从公寓下山的那条路上,看到已经坐在路边像是个流浪汉般的傅司凉,他有些惊慌的把车停在一边,跑下去抓着傅司凉的胳膊,将他扶起来,说:“呦,我的傅主任啊!您这又是在做什么实践活动啊?测试多少酒精能够让人神志不清吗?”
“你来了?”傅司凉听见声音,睁开自己的眼睛,摇晃的走在马路上。他挥舞着自己的手臂,高声的唱着五音不全的歌儿。
完全醉了,这是完全没有精神了薛子铭看着他,摇了摇头。
大半夜接到电话,立刻穿着裤子把自己身边那个刚刚交往两天的女朋友给赶走,驱车来到这儿接一个醉鬼。薛子铭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疯了,或者是有受虐症状?
“傅主任,我送你回家!”薛子铭把傅司凉放在车上,替他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刚要出去的时候,却被傅司凉死死的抓着方向盘。这突如其来的行动,让薛子铭吓得一身冷汗,赶紧推开傅司凉,他的头也不受控制的磕到了窗户上。
看着他那仍旧闭着眼睛的模样,薛子铭看着已经到一百迈的车,说:“你知道刚才差点儿我们两个都没命了吗?你喝醉了抢方向盘是酒疯吗?”薛子铭这样愤愤的说着,半晌,却听见傅司凉喃喃的念叨着,说:“我不回家,我不想看到她”
“谁?”薛子铭皱起眉头,问了一下,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只是猜,他也知道傅司凉口中的人是谁,无奈之下,薛子铭只好把这个醉鬼给送到自己家里,看着瘫软在床上的傅司凉,薛子铭替他把鞋脱掉,有些虚脱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把一个重达一百六十斤的男人扛到自己家里,可真不是个容易的活儿。薛子铭看着他哼唧的模样,有些可笑的拿出手机,眼神中充满着狡诈的拍摄了一段短视频,随后才无奈的扁着嘴,说:“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到底为什么?真是搞不懂你们!”
爱了,就去争取。
不行,就要学会放下。
这样简单的道理,他这个名校出身并且身为金融大鳄和铁面名医的人竟然想不通。看来爱情是天底下最没有解药和手术办法的疑难杂症啊!薛子铭挑眉,抱着自己的被褥,委屈的睡在沙发上一夜。
夜场酒吧,纸醉金迷的氛围让所有人都疯狂的摇摆着自己的身体,角落里的人群几乎分不清到底是一体的还是分开的程度,没整理好胸前衣服的女人就这样直接走到舞池中央。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肯定的,而且没有约束。
在某个角落里,季逸尘看着身边左拥右抱,甚至偶尔朝着女郎胸口塞上两张粉红色钞票的凌飞,说:“你是不是忘记,现在交往的女朋友是我妹妹这件事情?”凌飞听见他的话,也是笑了笑,挑逗的摸着身边女郎诱人的腿,顺着向上爬了两下,惹得身边女郎一阵娇羞。
“老大,你妹妹也不见得背着我是很忠贞纯情的好吗?大家彼此心里都清楚,她爱着的人不是我,我们也只是各取所需。”凌飞这样无所谓的说,看着身边的女郎,脸上露出个笑容,说:“我需要她们来帮我排泄寂寞,而你妹妹则是我需要出席那些老头们在的场合时,最好的挡箭牌。”
这样光明正大的话,让季逸尘变了变脸色。
但在他的立场上,凌飞说的没错。
纸醉金迷,这是他们的生活状态,手中有着大把花不完的钞票,而家里却享受不到平常人应该有的家庭温暖,心理有些畸形的他们也只能是从女人温热的身体里寻求自己所谓需要的母爱和保护。
“你真的确定不想要叫几个妹妹来玩玩?”凌飞看着只是自己喝着酒的季逸尘,说:“你如果有人妻的癖好,我就去帮你找几个。只要有钱,什么样的找不到?”
凌飞说完,抓起自己身边一个女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只是一个眼神,她就立刻明白的俯下身子,凌飞挑眉,有些挑衅的看向季逸尘。
“我不像你,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季逸尘冷冷的说着,眼神里有些厌恶。并不是对于凌飞这个人,而是对于他玩弄生活的这种态度。凌飞感受到他的鄙视,却仍旧在享受着飞仙一般的冲击,他声音有些停顿的说:“你别总是想着沐心恬了,她心里可只有我们的傅医生。”
季逸尘很讨厌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提起沐心恬,仿佛这对于她是一种亵渎和侮辱。看见他蹙起的眉心,凌飞也忽然没有了兴趣,甩开还在投入的女郎,将自己的裤子拉上,坐在季逸尘的身边。
“你要知道,追求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世界上最傻逼的事情!”凌飞口里爆出这样的粗口,却消失在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中,瞬间消失不见。他搂着季逸尘的肩膀,说:“沐心恬什么时候会来找你?你自己没有想过吗?”
季逸尘听见凌飞的话,甩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傅医生不理她的时候,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需要人陪的时候!”凌飞没有看着他的脸色,而继续的说了下去。“可傅司凉只要稍微对她有点儿和颜悦色,她会想起你是谁吗?不会你叫她,她会出来吗?不会即便是你的生日,又怎么样?她记不住!”
凌飞这样说着,手中的酒瓶来回挥舞着。
“那年,你生日的时候,跟她已经约好了。后来沐心恬放你鸽子,原因是什么?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吧?”凌飞毫不留情的直接将季逸尘的伤口给重新撕开,说:“因为傅司凉说要回家取资料!”
多么可笑,傅司凉只是因为想要回家取资料,而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去。沐心恬就推掉了季逸尘的约定,在家里傻傻的等了一个下午,直到深夜,看到傅司凉一眼,他就匆匆的又离开了!
“你比不上那么一眼!你懂什么叫做惊鸿一瞥吗?你永远都是输家,lser!”凌飞这样说着,脖子稍微往后顿了顿,有些嘲笑的说。纯情?这种东西最没有用处。
百无一用是情深,这是凌飞的生活准则。
季逸尘只是默默的听着,然后冷冷的回头,看着凌飞,说:“你说完了吗?”凌飞点头,耸着肩膀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笑着说:“您可以走了,痴情的男人!纯情小王子!”凌飞说完,看着起身连头都不回的季逸尘,皱了皱眉头,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
“真是骂不醒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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