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董萩灵收拾了一下很想虐渣男的心情,幽幽说道:“竟然如此,夫君跟陈氏果然是相爱的么?哎,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夫君不妨告诉妾身,当年避雨的情分,到底是缘分天定?还是夫君的有意为之?”
面对这渣男,董萩灵实在下不了喊相公了,正好有种心灰意冷的转换,倒也不显得突兀。
在董萩灵心里,夫君只是一个称呼的代名词,无关乎****,而相公的话,那觉得是交心的。
所以说,当年的赵月到底是有纯白?一腔热血,都白洒了。
“……”卓得正竟然没有及时味道,看得出来,内心有些纠结。
应该说,这已经涉及到卓得正埋藏最深的秘密了,随时随地都不愿意轻易说出口。
倒不是说卓得正对催眠已经有了警惕,而是他一定经常在心里对自己下暗示,要将那些秘密彻底埋葬,这才不会简单就翻出来。
如此看来,卓得正能当这么多年的间谍,跟这种心理暗示的成功有很大关系。
至少,若是简单的催眠,绝对问不出这件事情来,幸好,董萩灵一开始就准备得足够充分。
所以,董萩灵在熊熊烈火上,再加了一把柴:“夫君我只想知道真相,你若是骗我,我魂魄不得安宁,就会一直跟随着你,不得轮回,若是有一点想不通了,还会化为厉鬼,找当初害过我的报仇雪恨。”
这世界敬畏鬼神,卓得正也不例外,应该说,亏心事儿做得多了,对这方面反而更加在意。
曾经是猎户,那就对山神有很大的敬畏之心,卓得正分明怕得很,整个一激灵,抖入筛糠,出口的话甚至都有些歇斯底里:“你去找陈氏,我没有害你,我最多就是帮忙收拾了一下现场,让皇后派来的人查不出异常来而已。你是被陈氏害死的,若是皇后知道,肯定不会绕过我的,赵家也不会绕过我的,月儿,你那么爱我,你怎么忍心看着皇后和赵家降罪于我,将我重新打入尘埃?”
董萩灵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露,废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忍住没有直接结果了这渣男的冲动。
这种自私自利,心胸狭隘的话,卓得正到底是怎么说错来的?而且,竟然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现任的卓夫人,不说其人如何,可好歹当年不顾世俗礼制跟了他,还陪伴了他这么多年的妻子,居然在关键时刻,是毫不犹豫的推出来做了挡箭牌。
董萩灵可不信卓得正只是善了后那么简单。
根据太后的消息,当初赵月生产的时候,卓得正并不在家,他的解释是外出办事儿了,可董萩灵有理由相信,指不定当时卓得正正在跟陈氏鬼混。
而且,若不是有卓得正默许,陈氏一个小小的庶女,有什么能耐在别人府上收买产婆并兴风作浪?
当年,这些思想,就算是在催眠状态下,一般人也不会说的,完全是一种潜意识的回避自己错误,或者,卓得正从来就不觉得自己错了。
卓得正一阵胡言乱语之后,倒也还记得董萩灵的问,他可不想赵月真得不到答案,就要纠缠他一辈子,就算他解释清楚了,可跟在陈氏身边,他也会受到影响的。
“当初我知道你会在哪里,有人给了我资料,并且交代了怎么做的步骤,说是只要我那么做,就可以得到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卓得正终于说道了关键,屋内四个人都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其他想法,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生怕漏掉什么信息。
一旦开了口,这后面的说起来就要顺畅多了,卓得正表情有些微妙,似乎陷入了回忆,却有一些不甘心的心理活动,仿佛整个人真的回到了当初。
“我家祖祖辈辈都是猎户,可几乎代代都死在了山里,到我这一代,就只剩下一个了。”卓得正似乎并不想回忆起这段不看的身世:“我不甘心,凭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过着人上人的生活?而我每次进山都要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再也回不来了,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所以,我照着那人的话做了,去村里买了两只鸡和兔,到了那个山洞,倒是没有想到,里面竟然是赵家的千金小姐,而且,活得那么不知世事,那么的好骗……”
虽然已经猜到事实,可当亲耳听到是这么回事儿时,太后依旧忍不住老泪横秋,其实这么多年,她也想明白了,如果不是他们的纵容,赵月能多懂一点人情世故,世间险恶,只怕也不至于被两只鸡兔就给骗了吧!
原本还以为,那至少是卓得正打来的猎物,可不曾想,根本就是家养的鸡兔,可怜的赵家小姐,竟然连这么明显的破绽都没有看出来,只怕她根本分辨不出家养鸡和山鸡的区别吧!
想到这,董萩灵忍不住唏嘘,实际上卓得正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猎人,因为他对大山的胆怯,如果不是后来傍上了赵家小姐,只怕活不到现在吧!
感叹过后还得继续,董萩灵挑眉说道:“是谁?是谁叫你来骗月儿的?月儿从来没有害过人,都是谁要害了月儿?”
卓得正发泄过后,有些瘫软,这些秘密埋藏在心里真的够久了,一朝发泄出来,他感觉到了一种解脱。
卓得正摇了摇头:“不知道。”
董萩灵诧异,怎么会不知道?
幸好卓得正赶紧着补充:“原本我是不知道的,可是后来我知道了,是湘王的人,后来,湘王以此为把柄,一直要求我帮他做事,起初我也是很忐忑的,只不过,听湘王的,真的过上了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我也慢慢沉醉了。”
“你可知,湘王为什么要这么做?”董萩灵点头,果然跟他们猜测的一样:“月儿曾经还以为你是先皇的人呢?”
“自然是为了先皇和赵家的反目,但年若不是赵家支持先皇,那个皇位还指不定是谁坐上去呢……”卓得正为官这么多年,对当年的一些事情也渐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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