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龙堂是帮中四大堂之首,亦是占地面积最大的院落,堂中的后半院落的议政殿与前半院落的堂主殿前后呼应,两旁的书房、寝居等房屋更是规整的排列着。
林逸仙与申屠威众人刚到达后半院落,就见到心无泪正与另三大堂主围在一张白色宣纸周围指指点点,心无泪还拿着一支笔在纸上画着,院中美食则被所有人忘了个一干二净。
正拿笔勾绘的心无泪仿佛听到什么似的,会心一笑:“是傲松弟来了,别小看他,他虽无正方,但往往有着出人意表的计谋,此战复杂程度超乎想象,如若有了他,那胜算或许要更高。”
“哦,帮主如此看重此人,那老夫还真不得不请教一下此战的技巧了。”金凤堂的堂主司徒允是帮中高管中唯一一个无缚鸡之力的人,但此人的智谋远超乎寻常人,也算是傲世帮中的人才之一了。
孙傲松与申屠威带着众人进入了议政殿,向桌边的心无泪抱拳:“帮主,我等已到。”引得心无泪的脸色却是一阵突变,“傲松弟我记得我已说过多次了吧,无外人时无需这么多繁文缛节,太生疏,你的朋友不晓得你还不懂么。”
直到孙傲松答应了心无泪的要求后他才恢复了笑脸,向众人介绍起当事地点的状况来,那张白色宣纸原是探子所画之地形草图,“这就是那片矿区的地图了,此地无论乍看还是仔细看都不能用简简单单的一个古怪来形容,它中间有着两座横向小型山脉,铁矿就是在此发现的,山脉之间的峡谷中流淌着一条小溪,四周则是连绵的山峰,将这里围成了盆地,好在此条小溪边有着一条能进军的大路,这也是两条进出通道之一,另一条在小溪的另一头。至于那四处矿洞的位置更是古怪之极,其中两条分别离敌我各自的营地较近,双方已将此矿洞搬运殆尽了,另两处则在两座山脉的中间位置,距离双方营地都比较近,无人敢于搬运,所以这也应该是烟雨肯让出一半铁矿的原因之一吧。”
众人也对战况有了一定的了解,中间矿井的确是个大麻烦,不去吧,让人可惜,去吧,那好,双方上百员弓箭手与数十架强弩等着你,只要你敢来,他们就敢废你。
“这怎么像故意设好的地形,等着人在此决斗呢。”赵炎羽费了老大劲挤了进去,只得出了这个结论。
心无泪肯定了赵炎羽的猜想,“说的不错,此地本是先秦时期集团军的角斗场,就在几月前,帮中商队经过至此,发现此地无论任何指南针都没有了效用,本以为是先人为公平而设下的障眼法,正准备赶路,幸好那次有着金凤堂王香主跟随,他发现了此地的奥秘,果不其然,此地竟贮藏了大量的磁铁矿,但由于商队的事情繁忙,未在意,只在此地安排人手驻扎,等至商会回程时才将消息带到帮中,有点算上耽误时间了。”
孙傲松自看过地图后就紧锁眉头,一言未发。良久,才开口,“不知敌我数量如何。”“敌五千,而我至多也就四千人,除去留下五百作为守卫,仅有三千五百人能上战场。”司徒允虽不屑于他人,但军中情况他又怎敢有胡言。
“敌众我寡,寻常之计也无可以施。”孙傲松先吊了一下众人的胃口,“如果我们将重点放在山峡之中的小溪呢。”
众人突然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只有司徒堂主摆了摆手,回绝道:“不可,此峡谷之中仅有两人之位,无法进行众多将士的推进,而且我们只要到达了此谷的中部,已经可以被对方瞭望手发现,到时歼灭吾众易如反掌。”
“堂主多虑了。”孙傲松指着位于中部的两座大型矿井说,“此地距峡谷极为相近,我们为何不以精锐支队去峡谷中将矿井挖掘穿透而取中之矿呢,即使无力将山体破坏,只要我们将挖掘地设在峡谷中部,就能让敌人察觉,这样当敌人慌乱之际,我们加以施威,那么那时就是我们等待胜利之时。”
司徒允的眉目顿时舒展开了,“妙计,妙计,以挖掘铁矿为表,实则扰乱军心,当对方阵中传来我们即将将矿石收入囊中之时,必然军心大乱。不攻,不日此矿便有了主人;攻,必将面对我们的强弩,这也是他们并不想看到了。果真怪才啊,此计甚妙。”
正当司徒允大肆赞扬孙傲松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我认为此计尚有不妥之处,需加以改进。”
战地
此时战场上,双方已经坚持了几个月了,每一个战士的脸上都充满了沮丧的神情,曾几何时,他们还在矿井中奔波,比起近些日子,那段记忆虽劳累但更充实,现在的他们,只能龟缩在巴掌大的营中做着懒散的巡逻,毫无朝气。
“老杨,想什么呢。”说话者脸上已经被时间刻下了无数痕迹,但仍有一种锐利之气从他整个身形中透出。
那位被称为“老杨”的人若在近处只观察面貌的话,似乎年龄只有那说话者的一半不到,他看着盘腿在自己身边坐下的老者,微笑答说:“我又能在此地想些什么,反倒是你,愁眉苦脸的。”
“唉,不愁不行啊,信使都去了十天了,不知帮主何时能到这里来。”
“报,长老,敌人突然从北线来袭。”一位探子匆匆对二人说。
无泪之城
议政殿内一片寂静,只因林逸仙一句话。
“哦,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你可有高招。”司徒允只当林逸仙为孙傲松的跟班,满不在乎。
林逸仙脱离众人,指着宣纸地图说:“高招谈不上,仅仅是在孙兄之上略加一笔而已。”他示意跃千愁与邵霖霜二人托起宣纸,“众位请看,孙兄计划妙在肯在无人肯下功夫的峡谷中下功夫,而我认为,如果孙兄的计策实施后,敌人放弃营地而进攻峡谷,这可如何办啊。”
众人听此话后,面面相觑,这可是众人从没想过的问题。林逸仙指了指两座山脉,说:“从图所看,这两座山脉,仅仅是座小型山麓,我们可以用山峰进行突袭,我想敌方定不会想到我们会在山上埋伏,如果敌人进攻峡谷,那就进行个前后包抄,如果敌人继续攻击营地,那就让他腹背受敌。”
心无泪身旁的一直寡言的巧燕堂堂主花若怜开口说:“计划不错,在原有的基础上增添了一笔神来之笔,可否问大名,师从何门。”
林逸仙接过宣纸,摊在了桌子上,尊敬的对花若怜说:“何谈神来之笔,仅仅是让大家见笑了,小子姓林名逸仙,师出逍遥观,学得医师一职。”花若怜闻后很为满意,说:“既然你与我身出同职,为了你的计划,我也可助你一臂之力。”她忽然如变戏法一般,手中多了一本古朴的书籍,“此书记载着医师为数不多的攻击技法[千里光],学至大成威力不容小觑,现赠于你希望你能早日参透。”林逸仙欣喜地将书揣入怀中,站回了原位。
所有人又回到了嚷嚷不绝的讨论中,只有心无泪注意到了孙傲松的异样,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说:“莫沮丧,自己的计划被完善更应高兴才对,既然他是你的朋友,弥补了你的计划之缺陷也是职责所在,如果非亲非故,人为何要将此计完善。”心无泪话音已落,孙傲松还是没有半点转变,心无泪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可知道孙傲松的性格,要么不犯着他,要么...
“罢了,既然你依旧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将此书赠予你吧。”心无泪与花若怜如出一辙,也拿出一本泛黄的书册。孙傲松到手后心情果真好了许多,“既然大哥肯割爱,这次我一定能将此书学到炉火纯青之地。”
心无泪点点头,又向所有人招手,开始准备享用美食,为了一个计划赔上一本自己的压箱货,心无泪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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