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子,看他一脸故作情深状,唇角不禁带了三分冷笑。
“如此说来你认定万福寺与你私会的人是我?”杜薇不屑反问。
“小生自然不会再认错。”
杜夫人又急又气。想要开口,却被陶夫人拦了。
“现在证据确凿,世子妃总不会不认帐了吧?”陶夫人得意道。
“认帐?”杜薇不屑冷哼了一声,“这银锁确实是我的,我当然会认帐,不过这个会喘气的东西我却是不认识。”
“世子妃。人证物证俱在,这时候已经不容你不认了!”
杜薇冷笑:“去万福寺那日,两个丫鬟一直不离我左右,而且后面还有世子的侍卫跟随,我倒想让他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我的?”
那男子一愣,显然没料到还要说这种细节问题。
陶夫人见男子卡住了,忙接过话来:“你身边的丫鬟可是你自己的人,当然会向着你了。”
“那世子派去的侍卫总不会也说瞎话吧?”杜薇厌恶的看着陶夫人,要不是顾忌着大哥要娶她家的二小姐,她真有心一巴掌拍上去。
“那日我随你去进香,不想却被人盗走了银锁。正愁找不到主儿呢。”杜薇头也不回,对身后的玲珑道:“把这个人拿下,既然这里说不清。我们便送官好了。”
玲珑早就气愤不过,上前一脚踢在那人腿弯,那人本看不起玲珑是个女子,没想到她竟会三招两式,竟几下就真把他拿住了,不由得心中大骇,急道:“此事若要闹上公堂。可是有损杜小姐的声誉啊……”
陶夫人也没想到杜薇竟这么决绝,直接就要拉去见官。
这要见了官还有个好么,只怕没几下就把她安排的这个人吓的说了实话,到时可就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世子妃莫要激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陶夫人劝道,同时让她手下的丫鬟过去拦着玲珑。
“从长计议?”杜薇朗笑一声,“他口口声声称银锁是我亲手交给他的定情之物,我现在便告诉你们,此物来历……”
她话刚刚说了一半,忽听远处回廊之上传来通报之声:“南王世子到……”
陶夫人跟陶妙仙同时打了个寒战。
众人回过头去,但见九曲回廊上,一行人正往湖心亭而来。
为首一人,身着黑色团绣锦袍,走近看,领边袖口俱以金线绣出繁复图样,花团锦簇,似杜鹃啼血,周身冷意森然,正是南王世子风暮寒。
杜薇见他这身打扮,心中不由得一动。
与他相处的时间久了,她难免也能猜到些他的习性,平日他总喜一身白,虽然也偶有穿黑的时候,不过这种场合下他穿着这么一身……很可能是要见血了……
南王世子身后,跟着陶巡抚与杜府的大少爷杜逸帆,青衣与其他几名侍卫垂手紧随世子身后。
李细君看到青衣的一瞬间,只觉胸口似有什么将要跳出来似的。
她拼命盯着他的脸,可是从始自终,青衣都没有抬眼向她这边瞧上一眼,不禁让她有些莫名的失落。
杜薇等人上前见礼,风暮寒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径直来到杜薇前面,单手抓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青衣。”他冷冷吩咐一声。
“是。”青衣似早有准备,上前来到那名男子面前,抬手抓住那人胳膊。
只听“喀嚓”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陶夫人等人身子吓得一抖,等青衣退开时她们才看到,那人的胳膊竟生生被扭断了,正以奇怪的形状无力的垂着。
青衣返身来到南王世子身边,双手恭敬地奉上那块银锁,对面李细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心里却是牢牢的记住了他的名字。岛爪岁技。
风暮寒将那块银锁拿起来,看了看,“这便是他们的定情之物?”他不屑道。
陶夫人虽然不知道世子究竟是如何突然跑来这里,不过这种机会她怎能错过,当下便回道:“正是,世子妃刚才亲口承认过的。”
“是,妙仙也亲耳听到她如此承认,还有在场众人,都可做为见证。”陶妙仙也附和着。
风暮寒凤眸微睇,瞥了一眼陶妙仙。
陶妙仙只觉头顶目光灼灼,烧的她浑身躁热,心里就像被小猫抓挠似的,又痛又痒,恨不得马上将杜薇处置了,好让自己能扑过去替了杜薇的位置。
风暮寒翻过银锁背面,当看到上面刻着“莫念”二字时,攥着杜薇手腕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来人……”他沉声吩咐道,不知为何,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忍的暗哑。
很快有人抬上来一只木桶,放在湖心亭中,陶巡抚与杜逸帆等人全都围拢过来,不解其意。
“打开。”有侍卫抬来高背雕花椅,放罢在一旁,风暮寒华丽丽的撩衣襟下摆,坐定,一手却仍死死拉着杜薇不放。
有侍卫上前打开木桶。
瞬间,一股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众人齐皱眉头,但碍着世子在这里,又不好意思以袖掩口鼻,所以只能忍着,往木桶里仔细看去。
“啊!”
女眷们最先发出惊叫之声。
木桶里立着一具半身的男子,说他是半身,是因为他下面的身子早就不知用什么方法被斩断了。
可是他竟然还活着,睁着突出的白眼球令人毛骨悚然。
“陶夫人,不知你是否认得此人?”风暮寒凤眸微眯,一手细细捻着杜薇柔嫩的手背,慢慢把玩。
陶夫人根本连看都不敢看,听了这话不得不硬着头皮瞅了一眼,“不……不认得……”
风暮寒冷冷一笑,“你不认得他,他可认得你。”
青衣走过去,照着木桶踢了一脚,木桶里的半身男子惊恐万状的睁开眼睛,当他看到陶夫人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就是她!就是她要我去偷世子妃的银锁……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说的全是实话,真的是她指使我做的……”
陶夫人的脸瞬间一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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