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将脸藏到被里,羞了个透红。
做为一个现代的灵魂,看这架势再猜不出他是怎么回事。可算是白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杜薇不敢转过身去看他。
风暮寒一手悄然伸进了被里,滚烫的大手滑入她的衣裳,只搓得她浑身没了力气。
“不小心……着了明珠的道。”风暮寒气喘吁吁道,“本以为凭内力可以压制住药性,没想到一见到你这小妖精便受不住了。”
杜薇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风暮寒滚烫的胸膛紧贴在她的后背,大手顺势上移。正触在她胸口结痂的伤处。
杜薇本能的缩了缩身子,但是并没有疼痛的感觉传来。
风暮寒大手小心的掠过她的伤处,带着疼惜,嘴里却笑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丫头,见你夫君难受就这么高兴?也不想着帮帮为夫。”
杜薇慌得拉紧被子,将自己裹得像只蛹一般。啐了一口道:“谁是我夫君,好不要脸。”
风暮寒见她这般害羞的模样突然间身体内窜起一股热流,暗道不好。
这简直是自讨苦吃,原本这药性就是见情而动,他若是不来此处只消过几个时辰药效便会自然散了,可是他却偏偏过来见她,还把自己逗弄出了暗火。
他不由得哀声长叹。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得想办法快些将这丫头娶回去,不然长此以往,他很可能要疯掉了。
杜薇被他大手弄的全身酥软。但好在两人中间还隔着薄被,所以她渐渐放松下来。
风暮寒突然捉住她的柔荑,声音暗哑:“你再不帮忙,为夫可真的要吃掉你了。”阵丰叉弟。
杜薇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掌心触到一片滚烫。
惊得她险些叫出声来,欲将手抽出,却不想反被对方大手覆在手背上握住。
“你……”杜薇又羞又慌。不觉收紧手掌一握……耳边风暮寒低吟一声,全身紧绷,死死将她拘在怀里。
杜薇吓的半天不敢动弹,心里却如小鹿乱撞,恨不得把脑袋全都藏进被里去。
终于,风暮寒放开她的手,杜薇也不敢抬头,只听身边传来兮兮索索整理衣裳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耳边传来风暮寒的低语:“把手伸出来……”
杜薇赌气的不肯动弹,一直将头死死扎在被里。
风暮寒也不管她,直接拖了她的手出来,杜薇感觉到他替自己将手擦净,更是羞得连脖颈都红透了。
“玉在何处?”风暮寒突然道。
杜薇这才想起正事,连忙伸手进衣裳里,从领口拉出系着红绳的锦囊。
风暮寒看到那锦囊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杜薇似觉出他表情有异,但再仔细看去,却见他神色如常。
他打开锦囊将那块玉拿出来,放在手上细细摩挲,杜薇只是望着他,一语不发。
风暮寒将玉回进怀中,用手掂量着那只锦囊,半晌突然将它也揣进怀里。
杜薇愣了愣,“那东西你拿走做什么?”
“它不配你,改天我送你一个新的。”风暮寒伸手替她抚去掉落在脸颊上的碎发,“你快些歇息,我一会便回去了。”
杜薇心中腹诽,要不是你来捣乱,人家本来睡得好好的。
见她暗暗嘟起嘴唇,风暮寒似猜出她心中所想,挑眉凑近到她面前,“薇儿不乖,莫非又是欠打不成?”说着伸手隔着被子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杜薇惊得瞪圆了双目。
“快些睡,不然本世子真不客气了。”风暮寒催促道。
杜薇心知跟他讲道理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索性闭了眼睛不在看他,没想到一会却真的睡了过去。
看着她熟睡的侧脸,风暮寒俯下身,在她的侧脸上印下轻轻一吻,转身跃出窗户,身影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丽妃宫中。
宫女掀起层层珠帘,丽妃步履款款走出,身上带着淡淡的熏香,她看了看英王微笑道:“皇儿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了?”
英王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儿臣给母妃请安。”
丽妃温柔的一笑,“皓儿无需多礼。”说着转身对女官道:“去把皇上昨儿赏得好茶拿来。”
女官应声去了。
英王笑道:“难得父皇一直想着母妃,听说那茶是外节来使进贡之物,就连我都没捞到一杯尝尝,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丽妃轻笑,眼底却划过一丝落寞。
不多时女官上了茶,英王端了茶盏细细品了,突然想起当初在凉州城杜府里见过杜薇亮出的那手茶艺,不觉露出微笑。
丽妃似觉出他在想着什么,陪在一边也只微笑不语。
半晌,英王回过神来,放下茶盏道:“儿臣有件事想不明白,欲请教母妃。”
“皓儿请讲。”
“当初我与镇国公府那门亲事……是如何定下的?”
丽妃没想到英王会提出此问,愣了愣,突然对身边的宫女挥了挥手,那些人立即垂首纷纷退下。
待屋里只剩下她与英王两人,丽妃才开口道:“镇国公府一脉单传,杜薇亲生父亲建在时曾创建北方铁骑军,到现在已有三万多人马,若是你娶了镇国公府嫡女为正妃,日后但凡有需要之处,镇国公府都不会弃你不顾,那三万多铁骑军也会成为你身后的助力,只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那人却在南下时死于流民暴乱。”
顿了顿丽妃又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忧,那人虽已不在,可镇国公府的名头还在,那些铁骑军的下属,大多都与镇国公府有交情,若你需要,定然不会驳你面子。”
英王目光微敛,轻笑道:“如此说来,不外乎还是个利字。”
丽妃淡淡一笑:“那是自然,生在皇家,不为自己谋利,寸步难行。”
英王望着桌上茶盏陷入沉思,丽妃似觉出今日英王情绪有些异常,不由道:“皓儿心里莫非有难解之事?不想与母妃说说么?”
英王转过头来,丽妃惊讶的看到此刻英王眼中竟然含着点点冷光,那月华般的眸子如同蒙着一层薄冰。
他压低声音道:“不知南方十万银甲军与此相比,孰轻孰重?”
丽妃全身一震,回过神来后惊慌的四下张望,见门口窗外并无半个人影,这才安下心来,颤声问:“皓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英王低低一笑,“若是南王世子用他那十万银甲军换一个镇国公府的嫡女,母妃觉得是否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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