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池彦是怎么和池老爷子交涉的,池老爷子不但同意不用举办盛大的婚礼,还同意低调,跳过结婚的环节,直接去度蜜月。几乎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人就飞来了这里。
说是度蜜月,其实是因为池彦要在米国开商务会议。
夏欣拉开落地的金色条纹的窗帘,任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可让她暂时忘记那个男人一到米国撇下她不见踪影的实事。
不过难得有机会出国,不能被他破坏了她应该有的好心情。
她扎起马尾,套上T恤、穿上牛仔裤、布鞋,背上装有上酒店提供的面包牛奶的背包,挂好语言翻译机,手机做好导航标记,凭着她那三脚猫的英文水平,按照网上搜刮来到旅游攻略,这就轻装上阵了。
她是路痴没错,可她敢走敢张嘴问,迷路就找警察的精神头十足,哪怕自己蹩脚的发音听起来像极了乡下人。
每个国家都其文化和特色,夏欣边走边照,饿了就吃面包,渴了就喝牛奶,累了就往路边一坐,和一动不动的行为艺术者大眼瞪小眼,直到自己绷不住先乐出声。
这么自娱自乐着,夏欣开心跟孩子似的,敞开了大笑,反正人生地不熟,谁认识谁啊,丢不丢脸的事,她顾不着。
她随心所欲的想走哪走哪,完全不会去担心迷路的问题,更别提其他不定因素。
结果从未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粗线了……
地方警察厅……
夏欣面色苍白的坐在警察厅里的一个长凳子上,惊魂未定的双眼盯着自己交握的双手,脑子里不停的回放她怎么都挥不去的画面。
“美丽的东方小姐,不要害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英俊年轻的外国男子,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并将一杯散发着热气的杯子递到她的面前。
夏欣回过神,僵硬的接过被子,双手围着取暖,勉强的挤出一抹还能算笑容的表情,感激的道了一声谢谢。
“我已经打通你提供的电话号码,相信不会很久,你的家人就会来接你。”男子有一头棕色的短卷发,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看起来闪耀夺目。
可夏欣却没有半点心情的欣赏,一知半解的看着他。
哦,他忘记了,这位东方的小姐好似对英语不是很通,听同仁说他们之前在沟通上就有些阻碍。
男子想了想,拿出手机打开翻译软件,将先前说的话敲进去,一点翻译,怪腔怪调的中文发音就从手机传了出来。
好在,听得懂。
夏欣的眼底被他细心感染,缓缓放松展颜,再次道了一声谢谢,喝上一口暖暖的咖啡,心底里那股被惊吓而来的寒气,被驱走了一些。
见夏欣放松了神经,彼得尝试着坐在了她的身边,而她没有表现出异样,进而缓慢的夸赞道:“你很勇敢。”
夏欣忙摇头,结结巴巴的用英语说道:“不,不,我快要吓死了。”说完还拍了拍胸脯,显示她是真的快被吓破了胆。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还能被陌生男人调戏,而且还是老外。
她长什么样子,照了二十年的镜子能不清楚吗?惊艳这两个字,这辈子她是沾不上边的,顶多算耐看。如果用不歪楼的解释,还能经常听到有人夸她可爱。
可能东方人的五官,在外国人眼里都一样儿,就像东方人看外国佬也像一个人似的,没区别。
本来她是拿着手机到处咔嚓咔嚓的照,照面走来几个机车党的纹身男,他们叽里呱啦的说出了一连串鸟语,语速又快又含糊,她只能从他们口中听出个别的词汇,什么gril啊,beautiful啊,其他的她根本听不懂了。
她就以为是普通的搭讪,还对人家hi了几声,甜姐似的回了一个国际标准式样的微笑。就打算绕过走人。
哪知,当她被其中一个有着浓重狐臭的男人抓住了胳膊带到了他的怀里,她才惊觉这不是普通的搭讪啊。
几个穿着机车皮衣的外国男人,纠结的胸膛肌肉一阵阵震动,猥琐的笑声连连传来。
话听不明白,可这下流的不堪入耳的笑声夏欣可听得清楚。
这一下她慌了神,惊慌的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急忙的朝周围的路人求救,扯着嗓子发出高分贝的尖叫,拐着胳膊肘拼命的顶着贴着自己脊背的男人,男人不痛不痒,反倒龇牙嘿嘿的笑个不停。
路过的行人听到呼救,有心想搭救一把,可一看到那几个凶神恶煞,满身纹身的人,胆怯的连忙调开视线,假装听不见,也看不见。
夏欣彻底慌了,脑海里晃过一幕幕以前看过的国际新闻,那些负面的报道,一个激灵从脚底窜了上来,浑身冷汗不止的打起哆嗦,一口咬在男人揽在自己身前的胳膊上。
霎时一股腥甜流进口腔,紧接着听到男人的一声嗷叫,骂了句碧池,松开了对夏欣的禁锢。
就在这近乎眨眼的功夫,夏欣顾不得恶心,一刺溜窜了出去,冲到大马路上,刺耳的喇叭声应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这时夏欣眼睛也尖,顾不上对紧急刹车的车辆说sorry,奔着那辆巡逻的警车就跑了过去……,在警车停下来后,她喜极而泣的猛拍车窗。
于是她和那些滋扰她的几个不良份子一同被巡警带到了警察厅。
“我接收过很多东方女性被滋扰的案件,像你一样成功自救的人,很少。”彼得竖起大拇指。
句子太长,夏欣听一半丢一半,自动脑补那些缺失的词汇,只是勾起了唇虚笑的迎合着。
“别告诉我,你是来参观警察厅的。”忽然漆黑的影子压过来,正好罩在夏欣的头顶上,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压得极低的声线,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夏欣猛然间抿起唇,像做错事了小学生一样,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冷不丁想起,自己并没有犯错,干嘛要接受他这种近乎批评似的口吻。
想到这儿,她蓦地抬起头,梗直着脖子,不服气的回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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