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宇惊醒后,下意识用手一撑床板,想要起身,这时背后一阵剧痛传来,李飞宇惨叫一声趴倒在床上,背后伤口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妈妈赶紧过来问:“小宇,咋了,没事吧。”说着就掀起李飞宇的衣服,看着纱布下面渗出来殷红的血迹,妈妈心里一疼说:“这是哪个神经病,大早上的鬼叫。”说着就去叫护士。
这时,隔壁病房的说话声传了过来,李飞宇大概听明白是大张死在了卫生间,死状凄惨。
许久后,才有一个小护士推着车来到病房,小护士鼻尖有一层细密的汗珠,拿镊子的手也在微微发抖,很明显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联想到昨晚的那一抹红影,李飞宇也不禁恐惧了起来。昨晚的事和大张的死处处透着诡异。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李飞宇从妈妈口中才知道外面的情况,外面都传着说医院昨晚闹鬼了。
昨晚保安通过监控发现后报了警,然后昨晚值班的保安和几个护士连夜就跑了。
大张是早上被儿媳妇发现死在病房的卫生间里,脸色青白,眼睛外凸,非常渗人。
大张病房隔壁的小王说,发现大张的时候,他还举着那根沾着血迹的手指,洗手池的水龙头还开着。这说明他是在昨晚回病房洗手的时候看到鬼了,被活活吓死的。
说着这些的时候,妈妈也很恐惧。她说等下午爸爸回来就转院。说到有鬼,上了十几年学的李飞宇自然是不信的。但这些事这么诡异,警察和医院也没有解释,的确让人非常恐慌。
一上午,李飞宇听着外面的动静,有好多人已经出院了,这层楼基本空了。消息很快传遍整栋楼,一时间很多人都收拾东西走了。
吃完午饭后不久,爸爸从外地风尘仆仆回来,带着爷爷就到了医院,一家人火速收拾东西,准备转院。
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门打开后,进来一个警察和一个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打扮很怪异,手里端着香炉,穿着白大褂,头上留着发髻,还背着一个长长的黑色布包。
中年人进来后站定,四下打量一下,然后把香炉放在桌子上,手里掐了个法决就开始念念有词。
李飞宇爸爸想说什么,但看着警察严肃的样子忍住了。
只见这时异变陡生,本来凝聚在香炉附近的烟突然向李飞宇飞去,萦绕在李飞宇身边久久不散。
中年人面色一变,问道:“这位小居士,你是不是前两天去过凶案现场?”
李飞宇点点头。
中年人继续说:“小居士生辰八字可否告知贫道。”
李飞宇这才恍然大悟,这分明是个穿着白大褂的道士。李飞宇想了想说:“八字我不清楚,我生日是1992年农历七月十五,凌晨两点。”
道士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请问小居士出生时是否有什么异常。”
妈妈这时插嘴了:“当时小宇生出来不哭也不动,拍着掐着都没用,全身都憋的发青,当时感觉这个孩子都活不下来。后面他奶奶使劲掐了一下,这才哭出来。”
道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当时是在家里生的吧,没送医院。家里面有什么异常吗?”
妈妈继续说:“当时在村里,家里面离医院太远,是在家里生的,别的异常也没有了。”
“道长,当时有些不对劲,家里面那个骡子叫的不行,把缰绳都拔断了。当时光紧张孩子了,没太在意。”爷爷这时说。
道长听到这里说:“骡子乃后天造物,不在小五行中,或许可辨阴阳。”
说完后,道长径直走过来,揭开李飞宇的衣服。只见李飞宇后背脊柱中心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印记。
“拘魂印记!”道长面色一变,大惊道:“小居士背后的印记可是出生就有的?”
这时一屋子人面面相觑,父亲问道:“道长,小宇背后的胎记出生就有了,可有什么不妥?”
道长轻吐一口气,面色恢复如常。“小居士此番经历当真不凡,”
道长指着李飞宇背后的印记说:“小居士出生时恰逢天地阳气最弱的一刻,天生不足遭遇阴差拘魂,险些夭折。不知当时有何际遇幸存下来,但这也造成先天阳气不足,易招阴物。”
道长环顾一圈,对李飞宇说道:“此番变故皆因你被阴魂缠住,转移到他处也无法躲过此劫。不如暂且住在此处,养好伤后再回。”
说着他打开了黑色布包掏出一把长剑,放在桌上,说:“实在惭愧的很,贫道法力低微,无法降服此阴魂,只能等头七之日再行超度。这把剑颇为不凡,可保你无虞。你出院后,来祥云观找我。”
说完转头就走了。
李飞宇看向那把长剑,剑柄为青灰色,似为铜质,剑鞘是棕黄色皮质,造型古朴,颇有岁月痕迹。
父母再也没有说转院的事,看起来对此深信不疑。李飞宇心有不安,但也没再说什么。
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打破了自己的认知,简直颠覆了他这些年所受的教育。另外,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出生时有那些波折。
下午,医院和警方开始通报,说昨晚的事是因为老李的媳妇半夜穿着红衣服从医院回家,被保安和值班护士当成了鬼,至于大张,是心脏病发作才死的。
有一部分病友陆陆续续又重新住进来了,有的还是害怕,没敢再来。
李飞宇能明显感觉到父母的紧张。但当他看到桌子散发着莹莹白光的古剑时,心安不少。这把剑这么奇异,想必道长说的是真的吧。
当晚,风平浪静的过去了,李飞宇睡得很踏实,但他模模糊糊听到父亲一趟一趟的去卫生间抽烟,还有母亲翻来覆去的声音,想必他们没怎么睡吧。
很快,李飞宇出院了。伤口还有点胀痛,但是已经可以走动了。李飞宇背着古剑出门了,不得不说,背着这把剑颇有浪荡江湖的豪气,李飞宇也体验了一把侠客的感觉。
祥云观是个新建的道观,就在公园深处。李飞宇进门后只有一个道士正在扫地,他看到李飞宇,赶忙做个稽首,带着他去了后院。
后院很简单,只有四间房,一个厨房两间住房,还有一间房房门紧闭,不知里面是什么。
这时上次的道长迎了出来,对李飞宇做了个稽首,引他进了房门。
李飞宇进门后,递上古剑,说:“这次还要多谢道长。”道长接过剑后,仔细打量了一眼李飞宇问道:“小居士恢复的怎样?”“挺好的,快好了。”李飞宇回答。
道长点点头,伸手说:“小居士快坐。”
两人坐在蒲团上,道长看着李飞宇说道:“我观你灵根不凡,可愿贫道修道。”
说完道长看着李飞宇一脸愕然的样子,摇头一笑,说:“是贫道唐突了,小居士如此年轻,学业未完,尘缘颇深,怎可能随贫道去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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