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万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毕竟这里不是镇海狱,也不是厌华之国,不是说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否则背棺人也不会找十多个公证人来证明自己师出有名,用来逼迫白家就范。
事到如今,白家大伯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以白家现在的处境,要么乖乖的交出白老爷子,要么就跟背棺人彻底撕破脸。
跟背棺人撕破脸他们倒是不怕,但是背棺人请来的十个公证人却代表了圈子里的规矩,白家若是得罪了这些人,怕是以后的生活举步维艰。
所以白家大伯听到我大包大揽,只是稍稍思索了一下就点头答应,要我全权处理。反正他们白家是没办法了,与其在这里被人逼迫,倒不如破罐子破摔,让我来试试。
我见白家大伯哭丧着脸,就笑了一下,说:“白先生,您放心好了,这笔账就算是赖不掉,也不会落在背棺人手中。”
说完这句话后,我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才一开门,就听到门外嗡嗡嗡的声音犹如闹市场一样。
抬头一看,才发现背棺人已经把自己的棺材竖了起来,就摆放在屋子正中央。在他对面,白家众人一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其中两个白家年轻人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明显吃了点亏。
背棺人正在那趾高气昂的说:“白家各位,追命薄上黑纸白字,写的那是清清楚楚。这笔账可不是你们想赖就赖的。今儿要是不把账给我叫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玫怒道:“欺人太甚!真当我白家是泥捏的不成?”
一个公证人冷冷的说:“白家自然不是泥捏的,但不代表你们就能随意赖账。欠债还钱,欠命还命,那是圈子里的规矩,你们白家就算是在厉害,也不能坏了规矩!”
其余的公证人们七嘴八舌的说,全都是在指责白家,说他们连追命薄上的债都想赖,哪里有资格做驱魔家族?甚至更有激烈一点的,直接就张口说白家众人都不要脸,只气的白家的年轻人们怒不可遏,冲出来就想跟对方拼命。
我见白家有点承受不住了,就咳嗽了一声,说:“慌什么慌!屁大点事还得寸进尺了是不是?谁说白家要欠债不还的?”
这声音一出,大厅里立刻就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我身上,就连我身后的白家大伯都没我能引人注意。
白家的人看我是因为我竟然能代表白家说话,背棺人和那些他请来的公证人看我,则是心中警惕,不知道我忽然间冒出来是什么意思。
过了足足四五秒钟,背棺人才打破了沉默,说:“于大师,您这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了是不是?”
我笑了笑:“彭先生这话我可有点不明白了,你们来追债,我来替白家还债,怎么能说跟您作对呢?是不是?”
一个公证人冷冷的说:“谁欠的债谁来还。当年是白老爷子欠的债,要还也轮不到你来。规矩就是规矩,不能说当初答应了要还个西瓜,到头来却变成了一个南瓜。”
我微微挺起身,毫不客气的看了这个公证人一眼:“人家债主都没说话呢,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替彭先生做主?滚!”
那个公证人的脸瞬间就变得血红一片,要知道圈子里的驱魔人都是死要面子的人,那是丢了命也得保住面子。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他不懂规矩,当时他的怒火就冲了上来。
背棺人请来的这些公证人都是圈子里的驱魔好手,而且还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跟白家关系不好,甚至极其恶劣的那种。只有跟白家关系不好的驱魔人来做公证,才会利益最大化。
这个公证人其实就跟白家有深仇大恨,只不过白家在军政一块发展的蒸蒸日上,他也不敢正面跟这种家族交手。这次仗着白家理亏,才用言语挤兑。
自从背棺人带人来讨债之后,白家众人几乎是一直处于道德低点,当真是骂不能还口,打也不能还手。现在见我三言两语之间就怼的对方脸红脖子粗的,立刻就叫了一声好。
我没理会脸色阴沉的背棺人和面面相觑的公证人,而是自顾自的走到了两个受伤的白家弟子面前,稍稍看了一下,就知道这两个白家弟子伤的不轻。
这是被鬼摸过的痕迹,阴气侵体,压制的阳气不停的逃散。死是死不了的,但若是不及时祛除阴气,这两人怕是要减寿二三十年,而且终日鬼气森森的,畏惧阳光,畏惧活人。
这背棺人下手倒是狠辣,用这种方法其实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还能占据道德的制高点。
我从包里拿出一截蜡烛,掰开后就递给两个人一人一截,然后拿出打神棍,在蜡烛的灯芯上轻轻一点,蜡烛立刻就燃烧起来。
用打神棍点燃的蜡烛其实就是太阳真火,最能祛除邪祟。我点燃蜡烛后就吩咐道:“来两个人,把他俩扶着去楼上休息。蜡烛的火焰不要熄灭,不然阴气难以拔出,会害了他俩的。”
两个白家弟子强撑着身子站起来道谢,然后带着两截蜡烛当成宝贝一样上了楼。我也没收起打神棍,而是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说:“彭先生,讨债归讨债,弄的这么大张旗鼓干什么?又是放棺材,又是伤人的,难不成您觉得自己拳头大,就能在泉州为所欲为?”
背棺人面无表情的说:“遇到刁民欠债,总要用点非常手段。这并不为过。”
我冷笑道:“这两人轻则阴气缠身,减寿二三十年,重则三年五载之后就会一命呜呼。咱们驱魔人做事最讲究因果,白家欠的债,我来还,不会亏欠你一丝一毫,但是刚才谁动的手,总得也有一个结果吧?”
一个面孔黝黑的公证人向前走了一步,说:“人是我伤的。你想要什么结果?”
我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眼,发现他瘦了吧唧,黑不溜秋,看起来毫不起眼。之前在公证人里也属于沉默寡言,极其低调的那种人。可谁能想到白家的两个弟子竟然是他摸的。
这也说明这人也是一个养鬼人?
白玫低声说:“这人叫鬼奴,泉州本地人,不知道在哪里学了一身养鬼的本领。他白天的时候深居简出,很少跟人打交道,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去坟地里瞎转。”
鬼奴长得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可能因为很少跟人打交道,所以说话不多。他没有跟背棺人一样背着一口棺材,而是在腰间放了一个七窍葫芦。
葫芦上面有小鬼吞人的图案,其中几个窟窿里还冒着淡淡的黑气。
我见他满不在乎,就说:“我也不求别的,你摸了白家弟子两下,我也摸你两下,你扛得住,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若是扛不住,也怪不得别人。这笔账清掉了,咱们再来说说追命薄的账。”
鬼奴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焦黄的大板牙,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又伸出双臂,说:“就凭你?”
要说鬼奴养鬼十几年,早就把自己也弄的半人半鬼,平时厌恶阳光,喜欢黑暗,嗜吃生肉,又讨厌蔬菜。近年来更是不知道谁教会了一招鬼摸人的手段,能够根据自己养的小鬼,通过自己的手来触摸对手。
凭借这一手,鬼奴在民间着实闯出了偌大的名头,他是深深的知道鬼摸人到底有多么困难,压根就不相信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也有这种手段。
只有背棺人在那若有所思,不过他可能也想通过鬼奴来掂量掂量我的斤两,所以才没有出言阻止。
我见他大咧咧的毫不在意,就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冲周围的公证人和白家众人说:“大家看好了,这次文比乃是双方都同意了的,若是有人因此而死,须怪不得别人身上。”
一个公证人嘿嘿冷笑:“找死!”
白家大伯也对我忧心忡忡,说:“小兄弟,你到底成不成?人和人的接触其实是相互的,你摸鬼奴的时候,其实也是鬼奴在摸你。这家伙半辈子都在跟养鬼打交道,那双手掌都快变成阴骨了,你能不能行?”
我自信满满的说:“没有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这王八蛋话虽然那不多,但是下手却够狠,那两个白家弟子也是从藏鬼山上下来的,算得上是跟我共患难。这个仇若是不报,我心里都不会觉得舒坦。”
一边说,我一边朝着鬼奴走去,周围的驱魔人和公众人们都想看热闹,于是就一窝蜂的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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